第69章 血流不止
不知道它跟張飛比誰更厲害，要不哪天讓他倆PK一下？
方君成之前挺驚訝，昏迷不醒的那個不說，僵成木偶的大個子，他研究了很長時間都沒弄明白。現在終於破案了。
方舟神界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能小看，不成係統，卻有出其不意的效果。招惹方舟會有什麽後果，方舟自己都不知道。
方君成拍拍兒子的肩：“你的神界不要再用了，當然，如果遇到危險，用用也行。反正神識攻擊在法律上又不能入罪。”
“我知道了。”方舟點頭，他眼珠一轉問：“爸爸，你說，手雷扔出去是什麽效果？能爆炸嗎？”
方君成看著方舟，嚴肅道：“建造階段是非常脆弱的，你把神界裏的東西扔出去不收回，就等於把你自己的神識直接舍棄，細小的你大概還體會不到，扔出去大的東西你很容易受傷。”
方舟懂了：“就是說，東西出去了，還得收回？那我得給所有東西加一個回歸屬性？這要是子彈把人打穿了，再原路返回，這一槍不就兩次傷害。”
方君成：“……”
行吧，這小子腦子轉得挺快的。
方君成幹脆補充道：“還有一點，修行者的感知非常敏銳，在你準備攻擊的時候，有些人是可以感知到的。這些人一旦提前預警，搞不好會提前出手，或者直接就躲了。”
“是啊，大胡子當時就跑了，跑得可快了，我都沒反應過來。”方舟點頭，認真思考起來：“要想辦法屏蔽殺意，徹底隔絕氣息，最好還能降低敵人的危機意識。”
方君成滿意了，他站起身：“走吧，出去吃飯。”
“不是！爸！你等會兒！”方舟趕緊攔住他爸，對上方君成的眼神，莫名心虛：“那個，我，大概，要有兩套房，兩輛車，外加九位數的現金。可能還有一條街的店鋪……”
方君成一頓，疑惑的看向方舟：“你說什麽？”
方舟撓撓頭：“有，有兩個老外，說讓我放棄未婚妻就，就給我一千萬……”
“你同意了？”
方舟疑惑道：“我同不同意有什麽區別，我又沒未婚妻。”
方君成眼神古怪：“誰說你沒有的？”
方舟這回是真驚了：“我去！你不是逗我吧？”
“我逗你幹嘛？” 方君成解釋道：“那小姑娘比你大一個月，小時候長得可漂亮了，你媽想拿你換回來養的，但是小姑娘爸媽不同意。你媽覺得你長大了肯定找不著這麽漂亮的媳婦兒，就給你定了娃娃親。兒子，你不是把你未婚妻賣了吧？”
方舟瞪大眼睛：“我去！我真的被那倆老外給綠了？”
……
浴室。
方舟愣愣的盯著鏡子，他肩膀上那個印記又有了變化，增加了一個月牙。
兩個月牙連在一起，帶著點兒弧度，顏色也更深了。方舟比劃了一下，似乎這玩意像是一個大圓的四分之一。
方舟摸了摸，那塊皮膚不再光滑，兩個月牙像是烙進了皮膚裏。方舟使勁洗了洗，完全洗不掉。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跟意外有沒有關係？
不對，今天的意外明明是因為小劉，那月牙怎麽多了一個？
方舟在網上搜索，也沒找到有用的東西。最後他發了幾個求助貼，還附了照片，期望見多識廣的網友能認識。
方舟回到臥室，把一堆觀想圖堆在書桌上，他要把所有的觀想圖都印在神界裏，他要給神界升級，讓他的整個神界都跟觀想圖造出來的一樣，一花一草都要鮮活細致。
在茶室的時候方舟把觀想石簡單看了一遍，神界裏新增的東西都比較粗糙。但是再粗糙，也比原著民精致。
方舟拿起一塊觀想石，裏麵是一座山。
神界裏的山不少，有動畫片裏圓圓的小山包，也有仙俠劇裏恢弘斑斕的仙山，有宣傳片裏加過特效的宏大山巒，還有雲海裏起伏的險峰……
過去看著都挺好的。現在，這些山擺在觀想出來的山峰旁邊，就像二維站在了多維的麵前，圖畫遇到了靈魂，方舟突然發現他的神界好單薄。
是的，單薄，沒有重量，所有造物都脆弱無比。
方舟認真觀想，感受石頭裏那座巨大無比的山，體會裏麵的靈魂……
很快，一座頂天立地的巨大山巒出現在神界裏，清晰、立體、鮮活、古老……
漸漸的，神界裏的山峰開始生長，土包有了紋理，土層下需億萬年才能形成的地脈瞬間浮現，千萬年歲月風雨磨礪的起伏頃刻完成……
很快，神界裏所有的山都有了靈魂。
方舟沒有查看神界，他拿起第二塊觀想圖……
對麵的臥室，方君成也在研究觀想圖，他的速度要慢許多，他拿在手裏的是一片海洋，方君成的意誌已經深入到微小的水分子，水分子中的雜質，肉眼不可見的各種成分……
等他連水底的微生物都觀察清楚了，方君成開始研究盛放大海的空間。神識彌散在空間裏，不斷擴張，直到邊界，然後方君成開始一寸寸研究空間的壁壘，很快他發現了細小的線，絲線綿延，直到連成循環。接著意識裏出現更多的線，更多的循環，組成繁複的圖案……
方君成睜開眼睛，那幅圖已經浮現在他的神界裏。方君成開始還原那片空間，很快一枚觀想圖出現在神界裏。
一群科學家拿出各種儀器，迅速展開研究。
方君成拿起第二顆觀想圖，心神沉入觀想圖中。
“啊——”
方君成被方舟的慘叫驚醒，他衝出去，就看到冰箱門大敞，地麵一片狼籍，方舟全身是血倒在一堆果皮上。
“舟舟！”方君成嚇了一跳，方舟身上密布著無數傷口，好像所有毛細血管全部破裂，鮮血染紅了衣服，少年痛苦的痙攣著。
方君成小心的把方舟放平，可是極致的痛苦讓方舟蜷縮著。
“能聽見我說話嗎？舟舟！我是爸爸！”方君成拍打方舟的臉，他弄不明白怎麽回事，剛才還好好的，他怎麽一下子就全身是血，身上像被成千上萬把刀子切割過似的。
方君成翻了條新床單，撕成尺寬的帶子，迅速把方舟裹了起來，以免他失血過多。然後方君成拿了車鑰匙抱起方舟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