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萬年難出的廢物
“這些人會參加嗎？”
“當然！200個名額確實太少了。不隻我這麽想，所有人都會這麽想。”這人忽然笑了：“這909所倒是挺有意思，這方君成一點兒都不像個搞科研的。”
“他不從政可惜了。”
“有什麽可惜的，搞政治哪有搞科研的地位崇高。”
……
“五千萬會不會太過了。”王坤聽的心顫，他們訓練營白給這些人都不一定來，結果方君成倒好，一個人收五千萬學費。
早知道這小子心黑，現在看來，自己的認識還不夠深。
方君成淡淡道：“免費等於廉價，誰會把廉價的東西放在心上。隻有付出代價才珍貴。再說，咱們又不是讓他們直接掏錢，研究所吃錢吃得厲害，資金永遠都不夠。一個億幾個項目組分一分，想換好點兒的設備都不定夠。這次我估計能招來20個學員，10個億，那幾個擱置的項目就能上馬了。”
“10……”王坤咽了咽口水，好吧，隻是財政撥款，10個億也不算什麽。
身為研究所的所長什麽陣仗沒見過，不用大驚小怪。
才怪！
王坤老早就發現，自從有了方君成，他這搞科研的老骨頭隻要安心搞研究就行，從前爭取不到的，方君成都有辦法爭取來。反正自打方君成當上這個副所長之後，他們研究所就不怎麽缺錢了。
人才。
好用。
得對他好點兒。
一會兒聯係大學城裏的老家夥研究一下方舟那個印子。
……
“小夥子，我看你骨骼清奇天賦異稟，是個修練的好苗子。買本秘籍回去好生修練，定可成就皇圖霸業。”
方舟瞪著麵前的老頭有些發懵。
步行街上店鋪林立，寬廣的玻璃廚窗裏擺著昂貴的箱包和鑲鑽的高跟鞋，巨幅海報上模特們神情桀驁。
攔住方舟的老頭，背著個碩大的袋子，鼓鼓囊囊的裝滿了飲料瓶子，他蒼老的臉像幹樹皮似的又黑又皺。
老人穿著灰土土的舊衣服，花白頭發斑駁，臉上溝壑縱橫。他就擋在模特的長腿前邊，和模特冷峻的俏臉仿佛隔開了兩個時空。
老人拿著本破舊的古書，他粗樹皮似的手把那書直往方舟麵前懟，他的聲音裏有種怪異的尖銳。
大爺們的套路方舟見過許多，通常都是錢包掉了要兩塊車錢。
你這整個武功秘籍是幾個意思？
新招？
方舟大方的摸出兩塊錢遞了過去。果斷的搖頭：“不！我肉體凡胎，天生廢材，根本無法修練。”
那大爺的動作快出殘影，他唰的接過錢，驚訝道：“你怎麽知道的？”
方舟腦袋上冒出根根黑線，“和著你在唬我？”
老大爺不好意思的咳了咳，他一把抓向方舟的手腕，說道：“我給你看看。”
方舟反射性的想躲，卻沒躲開，大爺手速快得出奇，手勁奇大，一把抓住方舟的手腕，掙都掙不開。
方舟就感覺有道暖流活物似的爬進手腕，然後……然後又以極快的速度縮了回去。
已經走出一段的大個兒幾個終於發現他們的小夥伴被個撿瓶子的大爺攔住了，“什麽情況？”
遠遠的，就聽那大爺驚訝大叫：“臥槽！”
“你啥意思？”
大爺認真的打量方舟，感歎道：“小夥子長得如此天縱奇才，沒想到真是個廢物，還是廢物中的廢物，這是諸天萬界萬年難出一個的極品廢材體質啊。”
“噗呲——”劉雷剛跑過來就聽這麽一句，當時笑出來。
大個子則迅速遞過自己的手：“大爺，你給我看看唄！我是不是天縱奇才，特別容易修練的那種？”
“臥槽！確定書賣不出去了是吧？”方舟一腳踢開大個兒。搗什麽亂！
氣死了！
這老騙子太氣人了。
“無脈呀，居然是天斷無脈！沒想到有生之年能見識到無脈！”
方舟黑著臉想打人，老大爺隻管大發感歎。感歎完了還給方舟科普：“無脈者，天斷修者路！知道是什麽意思嗎？看你這樣就不知道，那你知道什麽叫脈嗎？”
“你管我知不知道，你給我放手！”方舟使出吃奶的勁，可大爺的手像硬質金屬，掰不開，扯不脫。
方舟心驚，這老頭兒什麽情況？
大個子又一次往前擠：“大爺，我，我，給我看！我能不能當覺醒者？”
老大爺把大個子當空氣，他就隻盯著方舟，道：“經脈，是路徑，是通道。有路徑，吸收的力量才能送到需要的地方。就像你家的自來水管，普通人家標配都是四分管，能保證正常吃水。天縱就是所有的管道都加粗一大圈，那水量花花的，一戶水費能抵一棟樓的。特殊體質的就是人家自費換了新型合金外加過慮網的管道，衝馬桶的水都升級成礦泉水了。一般意義上的廢材，就是水管堵了，敲一敲，通一通沒準還能用，而你，嗬嗬……”
老頭兒的解釋形象無比，在場的四個人都懂了。
雖然有脈沒脈的，也沒見有人能修練。但是聽著好神奇的樣子。
這老頭兒太討厭了！
沒這麽埋汰人的！
老頭兒可不管方舟愛聽不愛聽，他用幸災樂禍的表情從大黃牙裏繼續吐出惡意撲麵的句子：“無脈，就是沒管，你家裝修的時候偷工減料，壓根連管都沒裝。想吃水？那是除非重新買房，嗬嗬，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居然是無脈！哈哈！有意思！”
“你丫才偷工減料，你全家都偷工減料，我說要修練了嗎？誰求著你胡說的嗎？” 方舟真怒了，他猛的一推又粘上來的大個子。
“啊——”大個子撲向老頭兒，被老頭兒扇蒼蠅似的扇到了一邊兒。
老頭兒手舞足蹈著，叫道：“無脈呀，不光是沒管的事兒，這是天生跟修練絕緣呐，別人得個秘籍，咻的一下能刻印在識海裏。你嘛，別說背了，你想念得順溜都難如登天。可憐可憐，真可憐！”
“你可閉嘴吧！”
瘋子！
再不鬆手咬死你！
老頭兒突然把手裏的破書往方舟懷裏一塞，開心的笑道：“既然你都這麽可憐了，我就不收你錢了，送你，白送。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