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惹事的都打死
白焰族地。
別墅內一片混亂，數不清的白焰族倒在地上，白色血液燃燒著流淌了一地，兩個黑衣人站在別墅中央，俯視著白焰族。
瘦高的黑衣人聲音冰冷：“別惹事兒，廢物就該有廢物的自覺。”
另一個棕色頭發的笑道：“封印也不指望你們去破了，老實點兒窩著吧。別再惹事兒。”
族長白焰被斬掉了半截手臂，他跪在地上，頭埋的低低的，恭敬道：“是！小人立刻通知所有族人回歸族地。”
棕發男人笑道：“聽話就好。白焰也還挺有用的，這毀屍滅跡的本事，諸天萬族就沒有比得上你們的。我早就想弄兩朵火靈玩玩兒了。”
一旁的白焰族人露出屈辱的表情，白焰卻一聲歎息，伸手在族人中一點，兩個白焰族迅速化成火靈，被白焰恭敬的送到男人麵前。
棕發男人收了火靈，滿意道：“走吧。應該長記性了。”
“麻煩。”黑衣人冷冷的留下兩個字，也收了火靈轉身就走。
……
長刀直劈而下，氣勢萬鈞，刀還未至，麵前已有颶風刮來，額前發絲飛起，凜冽殺意浸透骨髓。
方舟覺得血液被凍住，身體僵硬無法動彈。
刀還未至，他已經能感覺到被劈成兩半的痛苦，粉身碎骨的畫麵在腦子裏勾勒。
疼痛沒有如期而至，氣勢如虹的長刀轉瞬斷成兩截，持刀老者被切成兩半，粘稠的血液，破碎的內髒……血腥暴戾的畫麵充斥著方舟的視網膜。
方舟腹內翻湧，所有的感官都在叫囂著想吐，可他連嘔吐都辦不到。
方舟控製不了身體！一根手指都動不了！現在的他像是附身在別人身上，卻又控製不了身體，隻能看著那個人大殺四方。
方舟全身冰冷，汗毛根根豎起。
刺耳的尖嘯震得方舟頭皮發麻，“他”轉過頭就看見一片槍影襲卷而來，似巨浪滔天，似狂風暴怒。
被籠罩在這片殺機裏，這一槍過後方舟會像個蜂巢似的，血會像噴泉似的從無數窟窿裏流出來。
這一槍快若閃電，時間忽然拉長，那槍穿刺過來的動作變得緩慢無比。方舟清楚的看到槍影上抖起的每一個槍花，看得到槍尖上火焰跳動的節奏……
猝不及防間，世界回複了運轉。身體陡然飛起，“他”飛上高空，躲過所有攻擊，扭曲成不可思議的角度，手裏的長刀隨意向槍來的方向一揮。方舟眼睜睜看著一個嬌滴滴的姑娘斬成碎片。
沒錯，碎片！
半邊臉掉在了東邊，肩膀帶著右臂膀和左腿滾在一起，另外半個頭砸在腰腹裏……
方舟無法呼吸，血液凝固，心髒罷工，肌肉硬結成石塊，可他連眼皮都無法眨動一下，眼睛瞪得太過用力，眼珠幾乎脫出眼眶。
“他”不斷揮動武器，長刀橫卷而出，所過之處哀嚎慘叫，男女老少倒伏在地。
眼前血色一片，世界已成煉獄！
……
“啊——”
方舟猛的坐起，滿頭大汗，一臉驚懼。
“舟舟？”方君成衝過去，關切的問：“怎麽了？”
方舟大口的喘息，鼻子似乎還聞得到血腥味。他轉頭愣愣的看著父親，聲音顫抖：“我，我做夢了。”
“夢？”方君成一愣，馬上想起白焰碎了方舟的黑暗世界。
這是夢境世界消失了，開始正常做夢了？
方君成問：“你夢到了什麽？”
“戰場，古代的戰場，到處都是死人。”方舟忍不住抖了下，一陣陣反胃。
方君成詳細的詢問情況，疑惑道：“特別清楚？”
方舟點點頭：“特別清楚，高清電影的那種。”
方君成沉默了，夢怎麽可能跟高清電影一樣清楚。所以，方舟的夢依然不正常。
不過，現在也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方君成安慰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你白天發生了那麽多事，想太多，晚上才會做這種夢。對了，周公解夢裏，遇到血會發大財。這兩天出門的時候注意點，沒準就撿錢包了。”
“撿錢包什麽鬼？方所長，你是搞科研的，怎麽還迷信。”方舟無語。
“小夥子，你得知道科學也就三五百年的事，人家迷信都傳承三五千年了，怎麽打擊都沒消失，這足夠說明人家也是真理嘛。”方君成拍拍兒子的肩膀，“沒事兒，別想太多，正常人哪有不做夢的。睡吧。”
方舟無語。
他看看時間，早上4：25分，生命時鍾還剩下7小時31分。
這個時間點研究所裏寂靜無聲，方君成卻穿戴整齊，沙發上放著的筆記本開著，方舟疑惑：“爸爸，你一夜沒睡？”
“有些事情得處理。” 方君成捏捏眉心，伸了個懶腰，“才4點多，你再多睡會兒。”
“不了……”方舟一點兒都不想回到那個夢裏。
方君成點點頭，道：“那就起來，早上背背英語還是挺好的。”。
方舟趕緊打個哈欠往床上一躺，道：“才4點多，好困。”
方君成看著蒙住腦袋的兒子，想笑卻沒笑出來。
隻剩7個多小時了，他還沒找到原因。
……
早上7點30分，生命時鍾剩餘：4小時26分
“時間太緊了，現在隻查了一部分，想全部調查清楚最少也得一周。”陸離打了個哈欠，把一疊資料遞過去。
方君成快速瀏覽，昨天跟方舟有過接觸的人都在裏邊，調查結果是沒有任何異常。
方君成再次拿出方舟的那份自述，目光停在幾行字上。
被陽光閃了一下。
被擊中額頭。
曾經幾次被擊中額頭。
李娜拍了他肩膀。
……
“肩膀……”方君成的目光停在了最後一行上，忽然問：“3組的數據出來了嗎？”
“時間太緊……”陸離看了看表，“昨天大家都熬夜了，現在應該在換班休息。”
“過去看看。”方君成起身。
……
早上9：30分，時鍾剩餘時間：2小時26分
方舟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他揉著腦袋，隻要閉上眼睛周圍就是一片血腥。
這一早上他驚醒了三次，每次睡著都會回到那個夢裏。
怎麽回事？
沒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