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科學檢測不出來
“可這鍾已經啟動了。”它會沒事兒啟動嗎？
方君成特別有耐心的跟方舟分析：“你了解這鍾嗎，說起來它就在你小時候感冒的時候啟動過一次，算上今天它就啟動三次，你怎麽知道他不能沒事自己啟動著玩兒。”
方舟：“……”
我覺得你在唬我，但是我沒證據。
方君成接著忽悠：“這鍾今天就清零過一次，可白焰幹什麽了？什麽也沒幹吧，還幫你把黑暗世界弄崩了。事實證明白焰對你是有幫助的。所以說，這鍾雖然在倒計時，我們能知道的隻是18個小時之後要發生點兒什麽，是好事還是壞事不好說。”
“是這樣嗎？”
方舟總覺得哪裏不對。
“不要凡事都往不好的方麵想，要相信科學，咱們可是國家研究所，每年研究經費上百億，我們有最先進的設備，最厲害的科學家，我們見過千奇百怪的覺醒者，你這小破鍾真不算什麽。”
方舟來了精神，“爸爸，你們研究所有覺醒者？都什麽能力，有能飛的嗎？”
方君成：“……”
心累。
方君成摸摸兒子的頭，心裏歎氣，這傻小子，活的不容易。
“乖，先把你的事解決了再說，認真寫。”
“哦。”方舟點點頭，老實的拿起筆。
方君成留下陸離盯著方舟，自己去了王坤的辦公室，走出大門的那一刻，方君成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了。
雖然沒看到，時鍾也印在了方君成的腦海裏。那飛速流失的每分每秒都帶著巨大的壓力。
時鍾不會毫無緣由的啟動，如果不是方舟處理得當，白焰一定會燒死方舟。
18個小時之後一定有事情發生，隻是科學的手段查不出來，就像白焰一樣。
方君成歎息：“又是修行世界的力量！”
一朵白焰，四條人命。白焰擊碎了方君成身為科研工作者的驕傲。
初次知道白焰的時候，方君成自信憑借他的頭腦和學識，他能徹底解決白焰，終止慘案的發生。
帶著這種自信，方君成投身研究，並且成功找到了白焰自燃的原因，他可以在自燃前先找到白焰。
現在，這種信心碎了。
死亡依舊在發生，找到這些人，也隻是把這些人集中在眼前，看著他們被燒死。
或者，像今天一樣，所有人一起被燒死。
方君成抬起頭，好像能看到那催命的鍾流水似的跳動。
明明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才過去半天，方舟怎麽就隻剩下18個小時了呢。
方君成冷靜不了。
……
天運國際貿易公司。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柯納吉皺眉看了一眼，助理刻板的臉出現在門口，他說：“先生，有兩位警察想了解今天下午2點左右您的行蹤。”
柯納吉挑眉，嗤笑一聲，“讓他們進來。”
……
“方舟是覺醒者？”王坤意外道。
“他的覺醒跟別人不一樣，沒有任何攻擊性。而且是完全被動式的。”方君成解釋道。
王坤點頭：“我明白了，你直接去1組，我跟他們組長說過了。小方，覺醒者不是我們主要研究項目，軍方有自己的研究組，我現在打電話申請資料共享，也會申請對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進行調查。”
“謝謝所長。”方君成真心道謝。
王坤擺擺手：“應該的，抓緊時間吧，我們研究所的都好說，那邊的……應該問題也不大，就是時間上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方君成不再多說，他看了看手表，時間已經是17點30分，生命時鍾的倒計時還剩下18小時25分。
關鍵是，下班時間到了。不跟項目的研究員該下班了。
方君成飛快跑向1組的實驗樓。
王坤先聯係了軍方研究所，兩個研究所同時提交了申請，要求立刻開始調查體育館裏到底發生了什麽，理由是找到一次性出現18個覺醒者的原因，查找可以人為製造覺醒者的方法。
這一刻，整個城市中所有具備刑偵能力的人員都被調集起來，對清北中學師生的調查就此展開。
……
時間已經是17：45分，方舟的時間還剩下18個小時11分鍾。
方舟把礙眼的時鍾調到腦袋後麵，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他認識方君成十六年了，小時候他覺得他的爸爸高大無比，天下無敵。現在他長大了，他更清楚的認識到他家方所長無所不能。
既然爸爸說能解決，那就不用擔心了。
方舟咬著筆頭，努力回想今天他都跟同學們幹什麽了。
女研究員們送來了私藏的飲料和零食。
方舟特別乖巧的笑著：“謝謝姐姐。”
“哎呀哎呀，這孩子真好看。”實習助理當時就紅了臉。
“長這麽好看有很多女孩子追吧，有女朋友了嗎？”
“今天就放假了，打算上哪玩兒？”
陸離帶著一個氣息彪悍的男人走了進來，那人也不廢話，直接把一摞資料放在方舟麵前，“方舟是吧，我是保衛處的劉東陽，這是通過監控查到的人，你認認看，哪個是襲擊你的？”
資料很詳細，有照片，有生平，有今天的活動軌跡。
方舟一一辨認，指著其中兩張說：“這個，這人燒死了，我到胡同口的時候就看到他燒死了。這一個，就是他往我腦袋上拍白焰。其他的沒見過。”
方舟認認真真的把資料看了一遍，想了想，說：“這個人我沒見過，但是，我找書包的時候，我的書有一部分裝在一個編織袋裏，如果這個拾荒者出現過的話，他可能是想撿走我的書，不知道為什麽又放棄了，反正我當時沒看到人，也沒看到衣服。”
劉東陽一一記下，之後收起資料轉身就走。
……
18：53分，時鍾剩餘17個小時零3分鍾
方舟靠在沙發上，吹著溫度適宜的空調，喝一口姐姐們新榨的果汁，能量棒被他咬得哢哢響。
他仔細回憶，確定沒有任何遺漏這才扔了筆。
爸爸去找王所長都走了一個多小時了，沒有任務的研究員下班走了，剩下的一部分則鑽進了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