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無非就是不喜歡不愛而已
倆個人進了程氏不久以後就拿下了之前程錦銘在位時好久都沒拿下的開發案,至此,倆人算是一戰成名,上流社會的圈子裏也開始流傳著這個叫河文意的女人以後差不多應該就是程氏集團新的女主人的八卦。
外人這樣傳,這樣說,劉素芬夫妻倆差不多也就信了,她也曾悄悄問過河文意一兩次,她給她的答案也是信誓旦旦的,說阿之一定會是她的!這世界上沒有誰比他們倆個在一起更般配了。她那時聽後,已經悄悄開始在心裏謀劃著河文意嫁到程家以後的奢華生活場景。
一切變故都發生在程俏俏生日那天,那一年,程俏俏被程家送去外地參加了冬令營,程習之對他這個小十三歲的妹妹那也真是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明明京都這邊還有一大堆的公事要處理,可他還是毫不猶豫地就飛去了程俏俏所在的城市。
他走的那天晚上,河文意接到了溫靜的電話,說是她想見一見她,和她聊一聊關於她和程習之的事情,河文意知道溫靜不太喜歡她,因為她每次和程習之一起去老宅的時候,溫靜的目光裏從來沒有過一絲的善意,她隱約感覺到溫靜找她不會是什麽好事,但也沒有說什麽,畢竟那年她也不過是一個剛出校門的二十一歲的小姑娘,心機還沒有那麽深重。
到達約定的地點以後,溫靜也確實在那裏,誠如她之前所料的那般,溫靜話說得很難聽也很直白,就是說她河文意配不上她的兒子程習之,讓她一定要遲早離開他,不然一定人要她,要河家好看!話裏話外都是赤果果威脅的意思。
河文意那時候也年紀氣盛,再加上從小也是被眾星捧月長大的,自然在言語上跟溫靜刺了幾句,溫靜當時氣惱得不行,直差沒有直接就甩她一個耳光,一頓飯吃得不歡而散。
河文意以為事情到這裏應該也就差不多了,卻沒有想到在她回家的路上卻被人打暈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完全陌生的髒兮兮的房間裏,她的周圍站滿了十幾個如房間一樣髒兮兮的男人,那些男人看著她眼睛都在冒著綠光,像個要準備交配的動物一樣流出貪婪的口水,二十一歲的河文意哪裏見過這裏的陣仗,她嚇得當即大哭起來,跪在散發著惡臭的棉被上求那些人放她一馬。
可是那些人卻絲毫不為所動,他們瘋狂撕扯著她衣服的時候,溫靜踢開房間裏的門過來了,她還是那般高高在上的豪門富太太的模樣,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卑微如塵埃的河文意,說出的話字字句句陰毒,她說,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的東西,早一點說離開習之有多好,非要逼得我走這一步,河文意,你給我聽好了,今天你是絕對跑不了了,你也別想著給我自殺還是求習之救你之類的想法,不然我可保證不了你的父母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最後她還說,如果你敢讓習之知道今天的事,我一定會把你的裸照發到網上去,到時候我看你怎麽還有臉待在習之身邊!!!
那一夜對於河文意來說是永遠無法言說的絕望,她盡心守護了二十一年的東西就那樣被那群不是人的東西強占了,她心如死灰地躺在那裏,求救無門,想死也不能,隻能咬牙承受著,那是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想像不到的酷刑,她不明白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事情一下子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她河文意,不過是愛上了一個男人而已啊!而且她自問,她在那男人身邊多年,也是一直在幫他的忙啊,為什麽他的母親會恨她恨到這種地步,她不也是一個女人嗎?為什麽要用這麽殘忍這麽冷血的方式去對待一個女人呢?
她拖著破碎不堪的身體進了醫院,她必須進醫院進行治療。
這是一個法治的社會,她進到醫院就有醫生問她需不需要報警!那一刻她是真的想的,可是她能怎麽做?那麽弱小的她如何會是強大又凶悍的溫靜的對手,所以她竟這一切都隱忍了下來,一個人在醫院裏足足躺了五天才漸漸地恢複過來。
這件事以後,河文意就變了,變得冷漠,就連對著一直喜愛有加的程習之,她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和顏悅色,程老爺子當年很欣賞她的才華,時不時地邀她去老宅下棋,可自打那件事以後,她再也沒有去過,為了不連累自己年邁的父母受到溫靜的傷害,她開始避著程習之。
而那時的程習之呢?剛剛接手程氏,剛剛拿下一個大項目,剛剛把謝東趕出了程氏,他很忙,是真的很忙,忙到從來就沒有想過為什麽一直跟他走得很近的河文意一下子就疏遠他了,其實現在想想,到底是能有多忙呢?無非就是不喜歡不愛而已啊,因為隻有不喜歡不愛才會那般不上心啊!
世界上的一些事情和商場上的事一樣都是瞬息萬變的,程習之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穩穩地坐住了江山,穩穩地抓住了程氏上上下下每一位員工的心,河文意自知自己也應該功成身退了,其實她不想走的,她當時就想,隻要程習之有那麽一次主動地找她,問一問她最近生活好不好,或是間接地對她表露出他對有她有想法的話,那她一定不畏任何艱難地,寧可與溫靜為敵地站在他的身邊繼續支持他,幫他,做他背後的女人!
可惜呀!沒有,真的一次都沒有,那一段日子給河文意的感覺就是,她在程習之的生命裏根本就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重要,他即使沒有她,也一樣可以活得風聲水起的!也一樣可以將程氏打理得頭頭是道的。
反觀她呢?兩個月後的一天竟然還發現自己懷孕了,真是個晴天霹靂啊,她想,上天真是一點都不厚待她,為什麽她都已經決定離開了,為什麽她明明都已經決定放棄了,為什麽她明明都已經決定忘記了,老天爺還是不放過她?還要送一個這麽大的麻煩給她?
得知自己懷孕的事實的時候,她想了很多很多,想過報複,也想過去找溫靜拚命,更想過不如勾引一下程習之,然後以此說孩子是他的,然後順利地嫁到程家惡心一下溫靜,畢竟當初程老爺子那麽看好她和程習之,有那麽好幾次,老人家都說將來要她給他當孫媳婦,可是這些她也就是在心裏想想而已,她是那樣那樣地深愛著程習之,又怎麽可能讓他受這種委屈,更怎麽可能將一個髒了的自己給他碰?
很快到了她生日,她借著這個由頭約程習之出來吃飯,期間喝了很多很多的酒,回去的路上她和程習之說了很多,是一直哭著說的,因為那兩個月裏她實在是過得太壓抑了,她想發泄,她需要發泄,她必須發泄,借著酒意,她對程習之說,她莫名地跟一個男人發生了關係,她覺得自己很髒,她想離開程氏,也想離開京都回美國了,臨走前想程習之能抱一抱她,說到最後,她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竟一下子將自己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地解開了。
一直開車的程習之早在她說她跟一個男人發生過關係以後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他前前後後地將近來發生的事情想了一遍,總覺得自己應該是忽略掉了什麽事情,可是還沒等他想好,副駕駛上的河文意就已經脫掉自己的襯衫撲了過來,喝了酒的河文意膽子很大,小手直接摁向上程習之握著方向盤的大手上,程習之當年也是二十一歲,還沒有碰過女人,說看到眼前的春色沒有什麽想法吧,倒也不是那個樣子,卻沒想到就這麽一瞬間的走神,竟一下子釀成了大禍。
那輛大卡車撞上來的時候他已經來不及刹車了,河文意的醉意也在遠光燈射過來的那一秒清醒過來,她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就扯開腰間的安全帶朝程習之撲過去,用自己嬌小的身軀將高大的程習之壓在了身下。
倆人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都昏迷了過去,程習之因為有河文意護著,不過是受了點輕傷,而河文意則是直接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幾天幾夜都沒能出來,劉素芬夫婦真是徹底崩潰,尤其是得知女兒要摘除子宮,又要被截肢的時候,簡直都哭成了淚人兒,劉素芬也是幾近昏厥過去,要知道,河文意一直都是河家所有人的驕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