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我一無所有……
薑楚寒在黑暗中。
吃盡了絕望的苦!可再怎麽絕望,他也從來不曾想過要為自己手術,如時域和黎青所想,他是在懲罰自己。
曾經溫寧在黑暗中,到底是多麽的恐懼和無助,他都在一點一點的品嚐著!
……
塞姆這邊。
陳然,再次來到了江山美墅,她依舊沒有薑楚寒的消息,老鄭說,薑楚寒帶走了黎青和時域。
依照這兩人之前在薑楚寒身邊的能力,那麽隻要是薑楚寒不想出來,沒人能將他給找到。
她身為母親,找的都要絕望了,可不管如何找,她也都找不到薑楚寒……!
可在隨著知道更多之後,她的心裏,更不好受。
此刻在江山美墅這邊!
“我說你這人。”對於陳然這死皮賴臉,應蘇這邊要無奈了,自然沒有好臉色。
而陳然曾經,本來就是個女強人,對於應蘇這樣的臉色,她自然是有些不習慣的。
曾經,可不曾有人敢給她這樣的臉色。
“我一無所有,你何必和我計較。”
她的語氣裏,是前所未有的痛苦。
是了!
現在的陳然,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在眼前邊上的,也隻有這個孫女小月兒。
今天她來的時候,帶了不少玩具,應蘇很不喜歡她這樣的做派。
“你也是個母親,就該知道我心裏多麽的無法釋然!”應蘇語氣冰冷的說道。
不計較?
好一句不計較。
她做的到嗎?
曾經溫寧都和薑楚寒結婚了,那時候她不是還想著要找各種心儀的兒媳婦?
那時候,她甚至連溫寧肚子裏的孩子也都容不下,現在這一副好奶奶麵子的樣子,給誰看?
陳然,眼底全是苦痛。
“我,是沒想到……”對於應蘇的話,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管她是如何的理直氣壯,可在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她也都知道,多麽的無禮。
“沒想到什麽?”
“他,糊塗啊!”他,薑楚寒。
在知道那些事情的時候,這是陳然的第一反應,薑楚寒真的是太糊塗了。
竟然糊塗的做出了那樣的事兒來,如此讓人內心如何釋懷?
應蘇冷哼一聲:“你們對她做的,還少嗎?”
要說想起這些的時候。
應蘇是真的無法給薑家人任何好臉色,她們真的過分!那時候沒有一個人善待溫寧。
“你走吧,寧寧一會就要回來了,她不會高興你來的。”
“……”
“還有,帶上你買的那些東西!我們景家不稀罕。”
每個字,都好似刀子一樣紮在陳然的心口上。
看著遠處如小蝴蝶一樣穿梭在滑滑梯中的小月兒,這本是自己的小孫女兒。
然而現在……!
看了看應蘇。
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能,接這個孩子去住幾天嗎?”
“什麽?”
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應蘇差點炸起來!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自己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這陳然還能提出這樣無禮的要求。
“她是我的孫女!”
“你給我滾出去,滾!”這下應蘇是真的繃不住了,直接氣的都要跳起來了。
這到底是什麽跟什麽玩意?她這!
氣血,陣陣上湧,顯然是被氣的不輕。
陳然:“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對?你對了什麽?你要是真的幹了點人事兒,那麽寧寧和薑楚寒之間也不會走到這樣的地步。”
應蘇狠狠的怒吼道。
陳然臉色都變了變!
是,在這段關係上,她是有錯。
可現在,不一樣了!
薑楚寒不見了,薑楚希也在裏麵一直都出不來,而她現在除了這個孫女外,什麽也沒有了。
因此,今天她來到這裏,在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更有了一種想要將這孩子留在身邊的打算。
她想要帶走這個孩子。
“來人!”
應蘇怒吼一聲。
管家和傭人齊齊過來。
“把這個女人,給我丟出去。”
“你敢!”
“什麽?”應蘇這一刻,幾乎認為自己聽錯了。
這女人,到底……!
剛才,在看到她看孩子那眼神的時候,還以為她對孩子多少還有幾分情誼!
然,她錯了。
到底還是錯了
這人,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根本就不會知道,到底什麽是悔改之心。
尤其是這陳然。
原來,她今天這麽殷勤的來看孩子,看著孩子那麽溫柔的眼神,其實是因為她現在一無所有。
想要將眼下這唯一的親人接到自己的身邊?說什麽住幾天,都是比較含蓄的!
現在,還如此無禮。
陳然看著應蘇的眼底,沒有了剛才看孩子的那種溫和,有的隻是無盡的犀利。
隻聽她說道:“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清楚,楚寒為什麽會離開西洲,應蘇,你們真的就沒有半點虧心嗎?”
為什麽離開西洲?
從時間的對比上,還有薑楚寒離開的如此決然!她更是認定自己的猜想,可能是對的。
尤其是在來之前,身邊的老鄭,到底還是查到了,溫寧在鄴城手術的時候。
薑楚寒,沒有在西洲!
雖然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在鄴城,但除了鄴城,那時候他還會在什麽地方?
並且,手術,真的是裴昀做的!
如此,那麽溫寧複明的那雙眼,不是薑楚寒的,到底是……誰的!?
這樣想的時候,陳然的心口何止窒息。
他們薑家遇到溫寧,到底是造了什麽孽?現在她失去所有,自己的兒子也在黑暗中度過。
如此,他們憑什麽享受這天倫之樂?溫寧憑什麽將孩子留在身邊!?
這樣想的時候,陳然也更堅定,孩子是薑家的,必須要帶在家自己的身邊。
應蘇氣的,渾身發抖。
“趕出去,給我趕出去!”虧心?
這女人說的不覺得自己說的是笑話?
他們為什麽要虧心?
這一切的開始,本也不是他們自己造成的!而且依照景家,根本不稀罕薑楚寒的犧牲。
是他自己虧欠了溫寧,是自願做出的。
如此的話,那麽現在陳然,也就沒有資格在這裏質問她們是不是虧心!
答案,沒有!
“應蘇!”陳然的語氣重了重。
應蘇:“你根本就沒有資格站在這裏,你根本連看到她的資格也都沒有。”
一字一句,全是危險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