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金流山,發生了什麽?
多久了?
到底有多久,蘇白不曾這樣和恩特斯·冥正麵相對過?好似自從到了靳箏身邊之後吧?
和靳箏合作,她徹底遠離了恩特斯·冥!
雖然兩人的仇恨依舊在繼續,可這樣平靜相對的時候,卻是少之又少……!
不,其實眼下對他們來說,也並不算平靜。
兩人的心裏,可都在暗潮洶湧!彼此的眼底,都是那麽的深邃的暗湧著!!
“金流山,發生了什麽?”終於,男人還是打破了這份沉默。
而這份沉默被打破,蘇白笑了。
她的笑看上去是那樣的冰冷,也是那樣的諷刺!
嘴角,揚起一抹嘲弄:“六哥在說什麽?”
恩特斯·冥:“……”
六哥兩個字,蘇白咬的相當重。
話落,男人臉上的神色也都因此沉了沉,看著蘇白的眼底,似乎不放過她臉上的每一個變化。
那眼底的犀利,就好似要將蘇白給直接看透 一般。
之前……!
在這之前,蘇白想到今天這邊可能會發生的場麵,其實心裏是有些犯怵的!
畢竟,她沒有把握。
之前,她一直都在這半山樾,麵對最多的也就是夙鳶,而從夙鳶的身上也能看出,這恩特斯家族的每一個人,都相當的不簡單。
畢竟現在有關靳箏的一切,都是迷一般的,讓人心裏很是沒有底!她害怕自己一個不慎,就會給靳箏帶來麻煩。
可真的到這一刻的時候……!
真到這一刻的時候,蘇白,平靜了。
“六哥?”見恩特斯·冥不言不語,隻是犀利的看著自己,蘇白的語氣也因此重了重。
恩特斯·冥原本就深邃的眼,現在看到蘇白這般的時候,那眼底更因此幽暗。
那種晦暗不明。
好似已經將人看穿。
然而蘇白的臉上,始終這般平靜不明,她就這般不明所以的看著恩特斯·冥。
好似昨天到現在,什麽事兒也沒有發生一般。
半響,恩特斯·冥‘嗤笑’出聲!
不得不說,這女人不單單一聲傲骨,而且內心素質也相當強大,在這樣的場麵下。
竟然還能保持這樣的沉靜。
恩特斯·冥:“昨晚靳箏沒回來?”
“他好幾天不回來,不都是正常的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蘇白的語氣更是隨意。
恩特斯·冥:“……”
眼底的笑,更濃,也更深邃。
然而在這樣的深邃中,蘇白依舊平和,好似這一刻的恩特斯·冥,不管對她展現出什麽。
她這邊也都毫無反應。
“嗬!”
男人笑了。
那笑意中,帶著冷意。
蘇白:“六哥這是什麽意思?”
她犀利的反問,倒好似要從恩特斯·冥這裏問出個所以然來。
然而恩特斯·冥這個人,如南叔說的,是個很狡猾的人,他並非那麽好糊弄。
此刻,看著蘇白的眼底,是那麽的犀利。
隻聽他說道:“昨晚溫寧在這裏一整夜?幹什麽?”
不得不說!
他,是有備而來。
蘇白:“依照我和溫寧的關係,我們在一起一整夜,這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
“還是說,六哥要知道,我們女人在一起幹了什麽?”
她笑了!
這樣的笑,看上去很刺眼。
恩特斯·冥的臉色,在這一刻終於還是忍不住的變了變。
蘇白:“六哥,嗬嗬!”
這一刻,她在諷刺自己對恩特斯·冥的這個稱呼,而恩特斯·冥的臉色,也因此更沉,更黑。
看向蘇白的眼神,再也沒有任何掩飾。
那其中的犀利,就好似刀子一樣,也讓人有一種隨時會被看穿的感覺。
然而在這樣的感覺下,蘇白卻是毫無畏懼的應對上去。
恩特斯·冥:“蘇白,需要我提醒你,你到底為何在靳箏身邊?還是你認為,你和他的這份關係真的能長久?”
蘇白沉默。
為何在靳箏身邊?
在她……絕境的時候!
曾經在青城的蘇白,大概從不曾想過,自己這輩子竟然還有走到絕境的時候吧?
然而,他就是這樣,被恩特斯·冥,一步步的逼到了絕境中。
她蟄伏!
伺機而動!
最終,讓她找到機會,而她也毫不吝嗇,就這樣的和到了靳箏的身邊,她也知道是為什麽開始。
也從沒想過,這份關係會不會長久。
下巴上傳來一股力道。
男人的力道,很重!
幾乎要捏碎她的下顎骨一般,蘇白刺痛,但那眼底的痛色也是轉瞬即逝,而後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寒意。
這樣的寒意!
曾經在恩特斯·冥的身邊,恩特斯·冥不止一次的看到她身上這樣的冰寒。
“你知道嗎?每一次看到你這雙眼的時候,我都恨不得親手剜掉!”
是了!
這女人的身上,不管發生什麽,這眼底始終帶著獨有的冰寒。
她很冷!
好似沒有任何溫度一般。
蘇白嘴角含笑,抓著男人的手腕,力道不重!然而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強勢。
而這強勢……!
自從來到他的身邊就一直有的,這些年,恩特斯·冥不止一次的想要將她這強勢的傲骨給拆除,然而從來不曾成功過。
“哼!”
最終,恩特斯·冥一把將她給甩開。
男人滿身寒涼。
蘇白眼底的笑,依舊。
隻聽她說道:“你知道每次我見到你的時候,最想幹什麽嗎?”
“幹什麽?”
恩特斯·冥,眼底冰冷,但卻也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要說這個女人在自己身邊這些年,半點沒有改變,也不是沒有!她有改變。
但是每一次的改變,看似屈服!但結對不是對他的屈服,她可以為食物屈服,也可以為一滴水屈服。
但從來,不曾對他屈服!
現在……!
在他的麵前,不用為任何屈服,恩特斯·冥倒是想知道,她每次看到自己,到底想幹什麽。
“sha了我?”不等蘇白說話,就聽恩特斯·冥先說道!
在說這話的時候,更有一種蘇白不自量力的意味。
而蘇白笑了。
那笑,是那樣的諷刺。
隻聽她說道:“不,怎麽會呢!”
“……”
“我是個律師,犯法的事兒不會做的!”但是誅心的事兒,卻是做的不少。
尤其是對這恩特斯·冥,她可是無時無刻都在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