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便裝下的警花
之前的一段時間,幾乎每天晚上那個喪心病狂的犯罪分子都要出手,每天晚上都會有一個兩個甚至更多的男人被挖心殺掉,連續數個夜晚,許多人都在夜晚被暗害,導致後來天海市一到晚上都沒有單身男子敢隨便在街上溜達了。
之前是大晚上沒有單身女孩兒在街上六大,現如今卻變成了大老爺們兒不敢在街上溜達,整個天海市更是人心惶惶,議論紛紛。
警察們查了十幾天也沒查到任何有關於犯罪嫌疑人的線索,正當警察準備在天海市展開全麵的排查工作的時候,犯罪分子竟出人預料的消失了。
整整一個星期,那個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都沒有再出現過,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一個星期沒有爆發命案,一個星期沒有人再被挖心而死。
人心惶惶的天海市的夜生活再次恢複了原有的躁動。
人都是這樣,太容易忘記。也就是短短七天的功夫,大部分人都忘記了天海市還有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在黑夜裏操控著尖刀刺穿他們的心髒。
大家該幹嘛幹嘛,該吃吃該喝喝,該泡妞的泡妞,該出軌的出軌,該養情人的繼續養情人,沉寂了一段時間的魔都再次煥發了它永久的魔力。
市民可以忘記那個殺人惡魔,但警察不能忘記,警察們必須要找到那個犯下了滔天罪行的犯罪分子將他繩之以法。
可偏偏那犯罪分子出人意料的銷聲匿跡了,再也沒有出現過,他不殺人不出手對市民來講是好消息,可對於警察來說,他們就沒了更進一步的線索。
所以,夏思菲十分焦頭爛額的伏案在辦公室裏研究者他們暫時掌握的那些線索,一條一條分析,分析的嘴幹舌燥,頭暈目眩。
這時候,一個手機消息的震動吸引了夏思菲的注意。
夏思菲的眼睛輕瞥了一下手機,當她看到手機上那串熟悉又陌生的電話號碼時,夏思菲臉色一變,連忙放下了手頭上所有的工作拿起了手機。
手機上,一條信息躍然入目,“我是秋天,我有線索要舉報,下午兩點,開元酒吧。”
一條信息二十二個字,非常普通的一句話,可夏思菲看著這條消息,身子竟是驀地一顫。
這條消息對別人來說或許普通,但對於夏思菲來說,這絕對是一條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消息。
夏思菲一直記著父親遇害的事,她也是五年如一日的一直在尋找殺害父親的犯罪分子的線索,可當她費盡千辛萬苦找到秋天的時候卻發現殺害她父親的卻是另有其人。
那個人,叫老槍。
老槍,正是真正殺害她父親的凶手。
可這個老槍卻隱匿在了不知道在哪裏的地方,唯一知道老槍下落的人就是秋天。
夏思菲一直希望通過秋天這條線找到老槍的下落,可一直以來秋天對老槍的下落都是守口如瓶,從來不多說半點線索。
可今天秋天發來的一條消息卻讓夏思菲看到了希望。
秋天說,他有線索要提供。
什麽線索?隻有可能是關於老槍的線索!
夏思菲高興壞了,也興奮極了,她甚至都忘了吃午飯,早早的就把卷宗稍微整理了一下堆在了桌子上,她起身正準備前往秋天約好的地點開元酒吧,但她剛一邁開腳步就給收了回來。
英氣細眉稍稍一蹙,夏思菲低頭看了自己身上穿著的整整齊齊的警服,猶豫了一下轉身又回了辦公室,不大會兒,她褪去了警服,換上了一身便衣。
上身短袖T恤,下身一條稍稍寬鬆的牛仔褲,腳上穿著運動鞋,整個人看著清爽而又頗有女兒氣。
之所以換上便服不穿警服,夏思菲也是為了隱蔽身份著想,畢竟她等會兒要去的地方是一個名聲並不是很好的酒吧,而且她很有可能能見到老槍,如果她穿著一身警服招搖大擺的過去,很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糾紛。
夏思菲整天警服穿在身上,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她有三百六十四天穿著警服,偶而換上一身普通的便裝還真的讓人眼前一亮。
至少,當夏思菲推開自己辦公室的房門走出來的時候,整個警局的警察十個有九個都是一臉錯愕的看著夏思菲,男的驚豔,女的愕然。
哇!夏隊長穿上便裝原來那麽好看!
好多男警察在心裏狂呼,可在表麵上他們可不敢那麽說,警察之間互相開玩笑也是常有的事兒,但沒有人敢和夏思菲這位冰山警花開得玩笑,因為大家都知道夏思菲是從來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
同在警局優哉遊哉過著小日子的沈玉倫正趴在警局的陽台上眯著眼睛看雜誌,辦公室裏突然的安靜讓沈玉倫不由自主的放下了雜誌跟著齊刷刷的眼睛一起看向了剛剛從辦公室裏走出來的夏思菲。
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掛在兩肩,精致的瓜子臉不施粉黛但卻盈盈有色,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睛烏黑,有著少女的溫情和一般少女不曾有的堅毅。
什麽叫驚為天人?不是她一直以來有多麽漂亮,多麽的光鮮動人,而是她一直以來都很漂亮,可在最關鍵的時候,她那突如其來的一顰一笑卻是那麽的動人心魄,讓人驚顫。
夏思菲拉開房門,突然的數道眼睛看的她好不自在,她從來沒有意識到她褪去了警服換上了便裝之後的樣子是多麽的楚楚動人,夏思菲無知無覺,她邁起步子大步往前走,可還不等夏思菲走幾步,一張笑嘻嘻的臉就擋在了夏思菲的身前。
“思菲呀,你今天真美。”
沈玉倫自以為很瀟灑的靠在牆上,眯著眼睛貪婪的看著夏思菲,準確的說是看著夏思菲在便裝下的前凸後翹的身材。
如果尋常女人若是聽一個長相還算不錯的公子哥如此誇讚自己,估計她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兒,沈玉倫本也以為夏思菲會對他莞爾一笑,嬌羞的說一聲什麽謝謝,或者你討厭之類的話。
可夏思菲什麽都沒說,她甚至看都沒看沈玉倫一眼,隻是大步往前,邊走邊道:“我有急事,你先讓開,別擋道。”
“.……”
沈玉倫那張堆滿笑容的臉瞬間僵硬,好在他常年在夏思菲這兒碰冷釘子,時間長了次數久了,他也便習慣了。沈玉倫嘴角依舊扯出一道笑容來,說道:“正好我這會兒沒事,你要是有急事的話我可以送你。”
“算了,你還是在警局來呆著吧,你就別跟這兒給我搗亂了。”
夏思菲心眼直,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她說完之後根本不看沈玉倫那徹底尷尬的臉色,直接推開沈玉倫焦急的衝出了警局。
身後,沈玉倫滿是笑容的臉瞬間陰雲密布,顯然他在眾人麵前被夏思菲刺激的很不是滋味兒。
小婊子!你等老子把你扒光了扔在床上幹你的時候你再狂!草!!
沈玉倫看著夏思菲快速遠去的背影,陰暗的心裏在暴躁的怒吼。
可與此同時沈玉倫又很好奇夏思菲今天這麽異常的舉動到底是為了什麽。
她既換了一身新衣服,甚至還破天荒的換掉了她一年四季都不離身警服,還有她急急忙忙的出去肯定是為了見人。
見誰?男人還是女人?
沈玉倫想到這兒,再不遲疑,他急忙出了警局,開上了一輛警車飛快的出了警局大門。
同時沈玉倫也注意到夏思菲出了警局之後並沒有開警局的警車,而是在警局外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沈玉倫就開著警車不遠不近的跟在夏思菲的車後麵緊緊的跟著她。
沈玉倫雖然不學無術了點,可他畢竟也是正兒八經的警察學校畢業,同時他又在警局幹了四五年,按照他老爹的安排特意跟著警局裏最有資曆的老警察學習。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玉倫就算再沒腦子,跟著整個天海市最有資曆的老警察一起混久了,多少也沾了一點偵查警察該有的氣勢。
比如這反偵察功夫,沈玉倫就做的不錯,至少在夏思菲一心想著開元酒吧也沒多加注意身後的情況下,沈玉倫還真的就跟隨夏思菲走了一路。
越走下去,沈玉倫就覺著情況不對勁。
原本沈玉倫就挺好奇夏思菲換了一身新衣服到底是去什麽地方,他本來猜著夏思菲肯定去逛個商場,或者去火車站接個朋友。夏思菲雖然平時不善著裝,但她畢竟是女孩兒,女孩兒天生就愛美,臨近夏天了夏思菲想去商場買點裙子什麽的也是無可厚非之事,或者夏思菲有警察學校的女同學從外地來天海市來找她,她很著急去火車站接個人啥的。
可沈玉倫跟著夏思菲跑了半天居然很驚訝的發現夏思菲去的地方居然是城北區。
城北區,那地方,整個天海市的人都知道,城北區是天海市四區裏麵最窮的那個,火車站肯定不建在這裏,火車站在城南區呢,而且城北區也沒幾個像樣的商場,所以夏思菲來城北區肯定不是來逛商場或者是接朋友的。
那,夏思菲去城北區,到底是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