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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三驢逼

  “我錯了,我錯在哪兒了?”巴路納悶道:“我說的不對嗎?”


  “不對,而且是大錯特錯。”秋天手指一搖,說道:“那個穿西裝打領帶看報紙喝咖啡的才是黑幫老大。”


  “啊?!!”巴路大吃一驚,舌頭像是打了結,“天哥,你少唬我了,黑幫老大不都是光膀子露紋身,染頭發打耳釘的嗎?怎麽可能會穿西裝呢。”


  “哈哈哈哈.……”秋天笑了。


  然後季飛也笑了,緊接著季飛身後的虎子咧嘴也笑了。


  唯一沒有笑的就是巴路和眼鏡,他們倆還是一臉的不解,似乎想不通秋天飛還有虎子為什麽笑的那麽燦爛。


  “巴路.……”收起笑容之後的秋天板起臉來拍了一下巴路的肩膀,隻見秋天嚴肅起來對巴路道:“小子,你記住了,黑社會跟你想象的不一樣,這裏麵的水要比你想象中要深得多得多,在這種地方穿西裝打領帶的才是黑社會老大。”


  “那……”巴路又指向那邊的幾個光著膀子的男人,問道:“那他們呢,他們是誰?”


  “他們啊,簡而言之三個字。”


  “哪三個字!?”


  “三驢逼。”


  “.……”


  季飛和秋天的話徹底的讓巴路有些動搖自己內心的想法了,一直以來巴路都認為黑社會就應該像電影古惑仔中的那樣,浩南哥和山雞哥義薄雲天,光著個膀子拿著個砍刀砍遍銅鑼灣尖沙咀,巴路也一直認為現實中的黑社會就該像他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可秋天幾天卻推翻了他一直以來所有的幻想,秋天告訴他,那位西裝革履穿著整齊貌似老板的最不像黑社會的男人才是黑幫老大,而那幾個大搖大擺囂張無限的最像黑社會的卻被秋天說成是三驢逼.……

  巴路很迷茫,眼鏡也是,兩人都還年輕,尚不知黑社會到底是什麽樣子,秋天和季飛要做的就是讓巴路和眼鏡這倆孩子明白他們要選擇的這條路到底有那麽難走。


  江湖,不是每個人都想混的,人在江湖,那也是身不由己,巴路和眼鏡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兩人還可以上高中,讀大學,以後還會有一個正當的工作,他們會有一個更加光明的人生又何必整天提心吊膽的混社會呢?


  巴路和眼鏡兩人低著頭好像是在思考著什麽東西,秋天和季飛以為巴路冷靜下來在思考他還要不要繼續混社會,過了一會兒,巴路突然把頭抬起來認真的說道:“天哥,飛哥,我懂了!”


  秋天眼前一亮,忙問道,“你懂什麽了?”


  本來秋天以為巴路會說他懂得黑社會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他就不混黑社會了,卻沒想到巴路張口說道,“天哥和飛哥的意思是不想讓我做那幾個光著膀子露紋身的普通小混混,您是想讓我好好努力的做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高級黑社會老大!天哥,飛哥,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努力的,我也相信我能成為真正的黑社會老大。”


  “.……”


  頭疼,是真的頭疼。


  秋天直到現在才明白他是真的巴路想簡單了,巴路這小子腦子裏似乎隻有一根筋,這根筋明確的告訴巴路要去混黑道,而且是鐵了心的要混黑道。


  既然說教無意,那就用實際行動證明告訴巴路他的選擇是錯誤的。


  秋天站起身走到肉鋪前從豬肉身上抽出那把寒光閃閃的大菜刀來,操起菜刀丟到巴路的手裏,“接著!”


  巴路錯愕不已的拿起菜刀,問道:“天哥,你這是幹嘛?”


  “給你刀,自然是讓你去砍人。”秋天淡淡的說道,“混黑社會的,如果連砍人都不敢,你混個雞毛黑社會?現在,立刻,你拿著這把刀砍一個人,隻要你有勇氣砍人,我就讓你飛哥收了你。”


  季飛眯著眼睛吐了煙圈,添嘴道:“天哥說的沒錯,隻要你現在敢拿起這把刀去砍一個人,我就答應你入夥。”


  一直以來巴路最大的心願就是跟季飛混,如今機會就擺在眼前,巴路唾手可得,他幾乎沒怎麽想腦袋一熱就把菜刀給提了起來,菜刀比巴路的想象的要沉,刀柄也比巴路想象的要涼,刀背上那濃烈的血腥氣味也比巴路想象中的要濃。


  平生第一次巴路覺著一把菜刀是那麽的沉,那麽的沉,那麽的沉.……

  巴路咬著牙提著菜刀,用盡全身力氣叫道,“天哥,你讓我砍誰?”


  “呶,就是他們幾個。”秋天搖手輕輕一指,手指的方向正是剛才他們討論的那幾個紋著紋身光著膀子的小混混。


  “他們?”巴路猶豫一下,還是說道:“咱們和他們從沒見過麵,無仇無怨,我為什麽要砍他?“


  “無仇無怨?混黑的相互之間誰都沒有仇怨,隻是社會如此,人與人交往多了便有了仇和怨,今天你不砍他,等過了幾天他很有可能就來砍你。”


  “可,他們又沒犯什麽錯……”巴路一直重複這句話。


  秋天歎了口氣,又搖搖頭,“巴路,你把菜刀給我吧,你現在回家,回學校好好上學,這條道不適合你,你也混不了黑社會。”


  “誰說的?!”巴路不服的挺起了胸口,“天哥和飛哥你們倆都能混黑社會,憑什麽我就不行?不就是砍人嘛,天哥你看好了,我現在就去把他們幾個給砍了。”


  這小子說著話還真的就提起了菜刀站了起來,他說話的時候豪氣幹雲,好像整個世界都是他的,可當他站起來的時候腿卻軟了。


  走一步很簡單,對於此刻的巴路卻很難,他多想踏出這一步,然後拿著菜刀砍倒那幾個混混,但巴路的雙腿卻是灌了鉛,這一步試了好幾次都沒能走出去。


  “哎……算了吧.……”


  秋天的一隻手抓起了巴路手裏的菜刀‘當啷’一聲丟在了餐桌上,“你不適合幹這行,坐下把你碗裏的肉片湯喝了,喝完之後我就送你回家,從此以後你都不許再踏進這裏半步。”


  巴路臉色慘白,幹裂的嘴唇也忍不住的顫抖著,他現在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麽那麽懦弱,那麽慫,他明明不怕砍人的啊,為什麽今天他拿起菜刀的時候卻走不出那關鍵的一步呢?


  巴路沒有聽秋天的話坐在桌旁把剩下的肉片兒湯給喝了,巴路依舊像木樁子一樣的站著,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幾個小混混,眼睛裏有著猶豫……

  他,應該在和自己的內心做著心理鬥爭,巴路的心裏肯定有兩道聲音,一個聲音讓他站起來去砍人,另一個聲音則是讓他老老實實的趴下認慫。


  勇和慫,這兩個選擇都很簡單,不管巴路作何選擇,接下來的路都不會好走。


  一瞬間巴路又怔住了.……

  遠處,那幾個小混混壓根沒想到他們的背後有人正把他們當做獵物,這幾人搖搖晃晃的找了個路邊攤點了幾個菜喝起了啤酒,喝著喝著,也不知是誰跟旁邊桌子的幾個同樣裝扮的小混混犯了個照,然後兩幫人對罵了起來,唾沫星子噴的老高,再然後有人動了手,之後就演變成了兩幫人的群架。


  至於打架的原因嘛,隻是因為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幾句對話。


  “小崽子,你瞅啥?”


  “瞅你咋地?”


  “再瞅一個試試!”


  “草!試試就試試!”


  “草擬嗎的,幹!”


  “弄死他!”


  打架這種事在血花街並不罕見,血花街每天都有人打架,每天也有人流血,每天也都有人死亡,打架不稀奇,甚至在兩撥人打架的時候旁邊路過的行人都顯有人多看一眼的。


  就連那燒烤店的老板也十分淡定的看著兩幫人拿著啤酒瓶子火拚,這種事燒烤店老板隔三差五的都要遇到一次,所以他也是見怪不怪。


  鬥毆激烈成了火拚,雙方都動了幹活,罵聲和慘叫聲充斥在整片街道。


  有人操起凳子砸在了另一人的頭上,凳子腿砸爛了腦袋,瞬間噴出個帶血的窟窿,更有人摸起啤酒瓶往桌子上一砸,露出個玻璃碴子朝著對方的肚子就捅了過去,有人拿出彈簧刀……有人在罵罵咧咧的打電話叫人.……

  血,濺在了路旁的幾株鮮花上,橘黃色的月季花被血硬生生的染成了紅色。


  這裏便是血花街,名副其實的血花街。


  雙方的火拚還在繼續,似乎沒有人報警,也沒有警車響,血花街的人都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不管發生什麽事,不管誰在打架,都不會有人報警的。


  這條街屬於黑道,不屬於警察,警察管不著。


  巴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到黑幫火拚,當雙方的鮮血迸射到地麵上,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的時候,巴路才恍然明白一件事,原來現實的黑幫火拚和電影中的不一樣。


  電影中的血是假的,是唬人的,現實中的血是真的,那流淌在地上的血是那麽的粘稠,是那麽的腥臭,隻是看了一眼,就讓巴路隱隱作嘔。


  巴路再也不說去砍人了,他頹然坐在了椅子上拿起肉片湯猛喝了幾口,剛喝下去,巴路又全都吐了出來,哇哇的吐,把剛才吃下去的東西都給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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