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離了男人不能活?
霍景行和江以沫一起跳舞,專注度絲毫不壓於霍若楠與江清影,陸泉涸與謝曉晨。
霍家與江家真是有緣,兩朵姐妹花分別攀上霍家兩兄弟。有人調侃,兩對說不定可以一起舉辦婚禮,哥哥與妹妹,弟弟與姐姐。
江清影中場去洗手間補妝,霍若楠站在一旁,單手插兜,手裏端著杯紅酒,看似漫不經心姿態,實則目不轉睛盯緊了霍景行,以及和他漫歌漫舞的江以沫。
她一手勾著霍景行頸項,一手搭在霍景行肩上,白色紗裙隨動作擺動飛舞,她笑的溫柔大方,這樣典雅清純的笑霍若楠很少在她身上看到。
霍景行摟著她,她一個劈叉姿勢,淩空旋轉,猶如仙女下凡,俊男美女,優美舞姿,無一不令人賞心悅目。
霍若楠半眯著眼眸,眸仁裏卻散發著危險寒光,原以為陸泉涸結婚,她走投無路就會乖乖回到他身邊,卻沒想到霍景行臨時進來插一腳。
她還正當自己是交際花了,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愛她,她也從來不懂得什麽叫做拒絕。
一曲舞罷,按禮俗伴郎伴娘該和新郎新娘一起向重量級嘉賓敬酒,江以沫跟在謝曉晨斜後方,除去長輩,幾人麵對的第一人就是霍若楠。
江以沫視線對上他冷淡眼眸,有幾分錯愕,男人精致五官卓爾不凡,舉手投足間貴族氣質盡顯,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謝曉晨親自為他摻酒表示尊重,霍若楠舉起酒杯,就在幾人碰杯後準備一飲而盡,霍若楠卻突然開了口。
眾人不解地看著他,他說:“既是敬酒,主人家不喝酒不太好吧。”他用眼神示意江以沫。
謝曉晨準備替她解釋,陸泉涸先她一步開口:“以沫對酒精過敏,喝不得酒。”
霍若楠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又轉過頭調笑陸泉涸,“沒想到新郎這麽細心,對一個伴娘的口味了解的這麽清楚。”
謝曉晨臉色變了變,她今晚不知是第幾次聽到這種話,陸泉涸有意無意都會護著江以沫,而她,不過是逼著他娶了她。
江以沫又何嚐不尷尬,就聽霍若楠繼續說:“其實江小姐也不是不能喝酒,隻是需要點技術含量。”
其他人專注的聽他說,霍若楠嗤笑一聲看周圍人疑惑眼神,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怎麽?你們都不知道?”
江以沫想到霍若楠喂她喝酒的場景,有了羞恥感,臉突然就紅了。
眾人更加好奇,他卻突然偃旗息鼓,留了個懸念,“既然大家不知道,那我也不說了,畢竟每個人都有那麽點小秘密。”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江以沫,“江小姐這杯酒算是記下了,改天一定要親自賠罪才行。”
江以沫麵色難堪,霍若楠就是故意的,把話說得這麽朦朧。
幾人之間又是沉默,謝曉晨隻好笑著圓場,率先將自己杯中酒一飲而盡,霍若楠飲酒時眼睛也盯緊了江以沫,好像在說:我等著你。
這時,擺放在江以沫身後的香檳塔突然倒下,眼看著明晃晃的酒瓶酒杯就要朝他們衝過來,霍若楠眼疾手快上前準備拉江以沫,陸泉涸也注意到不對勁,先他一步繞過謝曉晨把江以沫拉到身後。
霍若楠突然被人截胡,心有不悅,伸出去的手不知如何擺放,正好快速攬過一旁江清影的肩膀,一個旋轉,人被她擋在後麵。
幸好水晶杯沒有砸中人,隻是摔了一地的香檳飛濺了謝曉晨一身。
她八米白色婚紗裙摻入昏黃點點,比地上更狼藉的是她的臉色,她就那麽看著自己的丈夫,在第一時間拉走了別的女人,用盡全力保護其他女人的模樣真是深情極了,怎麽看她自己都像個小醜。
“你怎麽樣了?有沒有傷到哪裏?”陸泉涸細心檢查江以沫身上衣裙,左看右看,江以沫搖頭說沒事。
但他還是在江以沫白色紗裙上發現了細微酒漬,他體貼地說:“以沫你先去換套衣服。”
另一邊是霍若楠和江清影恩愛的對話。
江清影:“若楠我好愛你!謝謝你!”她往前墊腳朝霍若楠臉上印了一個濕吻。
霍若楠笑容得體,眼神溫柔,“你沒事就好。”
謝曉晨就那樣看著兩對般配身影,她一個人孤零零站在最中央,到底誰才是今天的主角!到底誰結婚!
霍若楠鬆開江清影,雙手抱臂,一副看好戲模樣,江以沫被盯得頭皮發麻,實在不想繼續與霍若楠對視,她很不爭氣的接過陸泉涸的話,逃離了現場。
“曉晨姐你怎麽樣了?”是江清影的話拉回了謝曉晨思緒,她看著謝曉晨髒了的裙擺,心疼地說道:“曉晨姐你裙子都髒了,有沒有傷到哪裏?”
謝曉晨沉默地搖了搖頭,誰都能看出她的難堪,她一輩子精明能幹,沒想到在自己婚禮上如此狼狽,尤其關心她這人她曾經看不起。
陸泉涸目送江以沫背影遠去後,終於走到謝曉晨身旁,他溫和地問:“怎麽樣?還能堅持下去嗎?”
謝曉晨幾乎是含淚說好。
她眼角酸澀,微抬下巴強忍住不甘心,她裙子上大片的酒漬陸泉涸看不見嗎?他分明看見了,但隻想著早點走完儀式。
於是這一晚上她都拖著那條已經髒了的婚紗裙,她知道陸泉涸不愛她,可沒想到他對她如此不在意,他們這樣的婚禮會幸福嗎。
江以沫提著裙擺踉蹌快速進了電梯,想到剛剛的突發事件,她看到霍若楠上前將身旁的江清影護的很好,幾個人裏就江清影的裙擺幸免。
她羨慕或是妒忌,當初隻對她一個人溫柔的霍若楠,某天也會心細地去保護另一個女人,尤其這女人和她勢不兩立。
她想的有些出神,‘叮’一聲提醒,拉回她思緒,她剛出電梯,就聽見從前麵傳來的男人戲謔聲:“看來陸泉涸也不能把你保護的很好嘛,我實在好奇,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結婚是什麽感受。”
霍若楠是從旁邊的電梯上來的,江以沫房間在最裏麵,她收斂自己負麵情緒,不想自己狼狽模樣被這人看見,她走的很快,提著包從他身旁經過,徹底無視他。
可她越是不想的事就越是要發生,她大約是走的太急,又太心慌,腳步也有些淩亂,穿了一整天的細高跟,腳早已禁不住折騰。
這不,細高跟罷工了,無情地斷了後跟,江以沫重心不穩,往旁邊倒去,屁股著地,摔了個實打實。
霍若楠就那麽看著她,眼裏的複雜情緒意味不明,她幹脆脫了高跟鞋,好在是摔在她酒店門口,她咬緊牙關扶著牆壁艱難支起身子,從包裏拿出房卡準備開門。
霍若楠見她似躲避瘟神一樣的眼神,寧願打碎牙把疼痛往肚子咽,也不願向他求助,他心有不悅,她就那麽怕他,避如蛇蠍。
他不甘心地打落她房卡抓住她手腕,“這麽著急幹什麽?你腳扭傷了。”
“放手!”江以沫忍著腳踝痛楚,偏過頭冷冷的說,“我怎樣不關你的事!”
霍若楠想到剛剛的事,看她倔強眼神,抬頭勾她下巴,讓她與他對視,輕輕地問:“吃醋了?”
“沒有。”江以沫口是心非地回答,“我對你們的事沒興趣。”
“沒興趣?”男人仿佛聽到什麽好笑的話,譏諷笑意在唇邊一圈圈蕩開,這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他或許信,至於江以沫,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撒謊騙子!
他雙臂撐在她腦袋兩側,帶著絕對的壓倒性氣息,一字一句的說:“先是我,再是陸泉涸,現在還有景行。”
江以沫害怕極了他這樣的眼神,後背被抵在門板上退無可退,男人眼神淩厲,恨不得透過她瞳孔看穿她內心。
他薄唇幾乎貼住了她耳廓,聲音低啞帶著危險氣息,“你離了男人不能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