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準備告李希

  唐喬在的時候,一直和安冉在一起。


  所以唐喬的很多筆力和畫風,甚至很多的畫也都在安冉那兒,安冉參加了不少畫展。


  在李希的事兒上找她幫忙,顯然是最好的選擇。


  “我在電腦上發給你。”


  “好。”


  唐緣說好,感激的掛斷了電話。


  QQ上文件已經發過來,她點擊了接收,之後又撥了一個號碼出去,隻聽她對電話那邊交代說:“讓朱律師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公司裏律師團隊的合作人。


  一切,進入到了頭緒中。


  “小姐,朱律師已經下班了,現在已經是八點過。”


  “……”都八點過了。


  “好的我知道了。”


  到現在為止,她這邊還沒看到李希的記者招待會,而她……不會給她任何的寬容和喘息。


  機會已經給過了,她那邊自己沒珍惜,那麽接下來也不能怪自己這邊。


  掛斷電話,唐緣就開始看安冉發給自己的那些東西。


  那些文件不多,每一樣都是和畫有關的,而越是看到後麵,唐緣的心就更揪在一起。


  心口不斷起伏,顯然是氣的。


  “嗡嗡嗡。”手機在桌子上振動起來。


  唐緣看也沒看的接起:“喂。”


  “是我。”


  是白擎川的聲音。


  一聽這聲音,唐緣想也沒想的就要掛斷電話,然而電話那邊卻是道:“現在要見你。”


  “你又要幹什麽?”


  白擎川:“我在公司樓下。”


  這一刻唐緣是真的懷疑,白擎川在她身上安裝了監視器,這時候竟然摸到公司,而不是去唐家。


  深吸好幾口氣,可無法壓下心口怒火。


  “我要是不見呢?”他,倒是真的霸道。


  以前可沒發現他這性子會橫到這樣的地步,現在這算什麽?

  “我必須要見你。”


  唐緣:“……”


  必須!


  聽聽,這人,就是這樣。


  一向隻要自己要做的事兒,從來不會考慮對方的感受,從五年前離婚開始,就是他的本性暴露。


  “上來吧。”最終唐緣還是道。


  見,也隻是因為不想讓這人去唐家那邊煩。


  五分鍾後。


  白擎川出現在楊暖麵前,將一個U盤遞給她,唐緣沒直接去拿,隻問:“這是什麽?”


  “你出車禍那個時間段,左靳所在的地方。”


  唐緣:“所以又和李希無關?

  這解釋和之前不一樣,人家拿來了證據,隻是唐緣不會看,她不會看錯,當時看到的就是左靳。


  “你出車禍這件事和我無關,和希希也無關。”


  唐緣:“……”


  人都說,心被傷著傷著也就習慣了,以前她不明白,現在懂了。


  她真的被傷的習慣了。


  總之不管什麽時候隻要遇到事情的時候,她遭遇了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從來都是偏向李希那邊。


  “我要說,有關係。”六個字,說的那麽陰狠。


  他維護誰都可以,但是李希,每次隻要他在維護的時候,她都會想要弄死李希。


  是的,白擎川越是護著,她內心就有一個叫囂著要弄死李希的魔鬼。


  “唐緣,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要牽扯她進來。”


  “我牽扯她?”唐緣笑了,冷笑。


  在白擎川看來,現在唐緣就是在針對李希,不管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她都會算在李希身上。


  這樣的她讓人感覺很可怕,甚至也希望她能就此罷手。


  “難道不是嗎?還是說當年沒逼死她,現在就想著要逼死她?”一字一句,聽不出他的情緒。


  但是所有的意思,就是她的錯。


  當年是,現在是,要是繼續下去,還是她的錯!


  唐緣對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的解釋就是解釋,我的解釋你當什麽?”


  “證據擺在你麵前,左靳不在!”


  “你跟我談證據?”


  “……”


  “你要是真的在乎證據的話……”說到這個份上,唐緣已經說不下去。


  他要是真的要證據的話,那麽他們之間也就不會走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和白擎川的見麵已經說不下去,再說話的,唐緣真的擔心自己真的會想立刻弄死他。


  起身,抓起包包:“我現在要下班了,走。”


  先一步從白擎川身邊過去,錯身而過的那一刻,手臂直接被男人拉住,甩了甩,沒甩掉。


  “你到底想怎麽樣?”


  “放手吧,醫院月台上的事兒我們都不追究了。”說的是挾持李希的事兒。


  唐緣:“……”


  他們是不想追究了,但是她現在卻是想要揪住這件事不放手。


  隻要是李希和白擎川的事,她一樣也都不會放過。


  看向白擎川,眼底已經說不清是什麽神色,失望嗎?不,不是失望,也不是絕望。


  那些情緒,在失望和絕望中打磨的堅硬,因此現在連唐緣自己大概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情緒。


  “放手。”憤怒之後的語氣,滿是平靜。


  四目相對。


  此刻白擎川的眼底,看著唐緣有種隱形的無奈,隨後……那份無奈就一點一點的變的凶狠起來。


  不等唐緣反應過來,唇瓣上就傳來一股冰涼,甚至帶著刺痛,濃濃的血腥味蔓延在彼此。


  她揚起手就要扇下去,然而手腕卻被男人狠狠捏住,然後摁在了頭頂,後背抵在冰冷的牆壁上。


  她越是掙紮,男人就越是吻的凶狠,彼此蔓延的氣息,有冰冷,有無奈,還有決絕……!

  白擎川好似是在用最後的力氣吻她,將這麽多年的,甚至是以後的,都用在了她身上。


  訣別的吻,唐緣腦海中響起這幾個字。


  重重咬下,男人依舊沒放開她,最終在她要窒息的時候得到了自由,“唐緣。”


  禁錮她雙手的掌心此刻捧住了她的頭。


  “或許我們的過去存在錯誤,難道你就真的不能放下?”


  “你說什麽?”唐緣的語氣變的更冷。


  白擎川這語氣,好似是在給她最後的機會。


  隻要現在拒絕,那麽接下來他們的場麵就會更可怕。


  什麽叫或許存在錯誤?什麽叫放下?


  “要是死的人是李希,你放下試試看!?”不算回答的回答。


  這已經是她的答案。


  對唐緣來說,他們之間的錯誤不是或許,是根本就是錯了。


  而這份錯誤,付出的代價太大太大,大的……她是無論如何也都無法放下,沒機會放下。


  就算現在她做的一切都是錯的,那麽也隻能錯下去。


  “好,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男人放開她,此刻對在一起,他眼底滿是冰冷。


  而她,也一樣。


  隻聽白擎川說道:“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毫毛,我弄死你。”


  丟下這句話,白擎川走了。


  唐緣一個人的時候,渾身冰涼的站在原地,不知道白擎川走了多久,她都沒動過。


  男人最後一句話,始終縈繞在她的腦海中。


  他說,弄死她,為李希?


  到底,他們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這幾年,他們之間的事兒一直都沒勇氣麵對,沒想到麵對在一起的時候,竟然是如此的劍拔弩張。


  “這樣,也好。”他一門心思守護李希,而她出手的也毫無顧忌。


  他傷的越深,她就越是恣意瀟灑。


  ……


  這一夜。


  唐哲風醉了,皇甫默初也醉了,唐緣剛回到家就接到酒吧的電話,讓她前去領人。


  疲憊的捏了捏發疼的眉心,將剛脫下的外套重新拿起來下樓。


  容珍坐在沙發上織毛衣,橘色的線在她手裏不斷穿梭,“太晚了,你仔細眼睛。”


  “你要出去?”容珍見她要身上穿了外套,那樣子就是要出去,語氣有些擔憂的問。


  唐家,一貫都是講究出門和回歸的時間,除非人是在國外。


  在金州的話,那麽沒有什麽特別的事兒,晚上八點之前要回家的。


  今晚唐緣本來就回來的晚了,現在還要出去。


  唐緣點頭:“嗯,哥哥喝醉了,我去接他。”


  “他喝醉了讓司機送他回來就好了啊?”


  “司機先下班了。”


  “這人……”容珍不滿,但到底什麽也沒說。


  隻覺得這孩子長大了,有些東西也已經不是自己能約束的。


  “我先去接他。”


  “好。”容珍點頭。


  唐緣開車去酒吧。


  一路上都在小心翼翼的,顯然那場車禍雖然沒對她造成什麽傷害,可心理陰影還是有一點。


  尤其是在過十字路口的時候,看的更是仔細。


  到酒吧的時候已經十點過。


  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就看到白擎川抱著李希從裏麵出來,男人看到她,臉色冷了冷。


  唐緣:“……”


  真是哪裏都有這男人。


  唐緣像是沒看到一般的從男人身邊過去,錯身而過之時,隻聽李希在男人懷裏呢喃。


  “擎川哥,你怎麽可以懷疑我呢,我那麽愛你,你不是一直都很愛希希的嗎?”


  “嗯。”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


  李希似乎是喝斷片了,一直都在鬧騰。


  唐緣聽著後麵越來越小的曖昧,心裏冰涼到了極點。


  接到唐哲風和皇甫默初的時候,兩人都醉的不省人事,唐哲風經常應酬成這樣。


  但皇甫默初還是第一次,直覺告訴唐緣這兩人一定有事兒。


  車上。


  兩個大男人直接被塞在了後座,稀稀疏疏的聲音,唐緣沒回頭去看,隻是認真的開車。


  “緣緣,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皇甫默初呢喃著在說什麽,唐緣也聽的不真切。


  好似後麵又聽到說什麽,“都是我害了你……”之類的。


  可見這人醉的不輕,話兒也沒什麽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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