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0章 殺死封通
第2369章 殺死封通
“啊……美人，你這是幹什麽？玩得有點太過了吧。”猛然間，封通感覺到左腿上傳來一陣強烈的刺痛，一聲大叫之後，略帶有些怒氣道，還以為徐麗水是花樣玩過了的他，右腿緊接著也傳來了一陣巨痛。
“賤人，你想幹什麽？你知道我是誰不？快把我放開，否則保證有你好看的。”封通徹底被惹怒了，破口大罵。
徐麗水上前，緊緊地將封通的嘴巴堵上，爾後解開了蒙住他雙眼的帶子。
封通忍著巨痛睜開眼睛，說不話的他，驚恐地發現，徐麗水的手中正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上麵還帶著血跡，顯然她就是用這把匕首將自己的雙腿刺傷的。
封通使勁搖著頭，怎麽也想不通徐麗水為何要這麽對付自己，難道是因為自己流露出來的好色，封通痛苦地看著自己鮮血直流的雙腿，使勁地搖著頭，希望徐麗水能放過自己。
徐麗水滿眼殺氣地瞪著封通，“要想活命？那就老實一點，我問什麽就答什麽，否則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徐麗水說完, 上前解開了封通嘴巴上的東西, 封通一下就破口大罵：“疼死老子了……臭娘們，我勸你盡早把我放了，這事要被丞相知道了，你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我既然敢這樣做, 就已經不怕死了, 大不了就同歸於盡，我也沒什麽損失。”徐麗水氣淡神閑道。
“你以為丞相會那麽輕易放過你嗎？我會讓整個青雲樓都為你陪葬的, 包括你的父母親人, 一個都別想逃過！”封通惡狠狠道，試圖以此威脅徐麗水。
不曾想, 這句話也徹底激怒了了徐麗水, 她舉起匕首，對著封通的左手便是一刀，封通疼得直叫：“你這瘋婆子，我究竟哪裏得罪你了……”
“你還記得徐家村嗎？當年你參與了屠村, 可還記得傷害過哪些人？”徐麗水逼近封通的眼睛, 恨恨地問道。
“徐家村？你？你……你難道是徐家村人？”封通眼底散發出慌恐, 繼而不相信地搖頭道：“不可能, 當年全村的人, 分明都死了……”
“那恐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當年有幾個貪財的人把我賣了, 我也借此活了下來, 可這份恥辱與仇恨, 我可永遠不會忘掉，而你化成灰了都會認得, 就是你闖進了我家裏，先後殺死了我父母, 還淩辱了我母親，你這個蓄生……”徐麗水眼裏泛著淚水, 舉起匕首，對著封通的右手又是一刀。
“姑奶奶, 饒命啊, 那，那次屠村，可不是我的主意，不是我啊……我是被逼的……”封通知道了徐麗水的來曆, 心裏自然也害怕了起來，開始放低姿態求饒。
“想求饒？那就乖乖說, 當年屠村到底是誰的主意？到底是為什麽, 要這樣對待一個弱不禁風的小村莊？”徐麗水回憶起當時的場景，感到歇斯底裏地痛恨，大聲地質問道。
封通也真的嚇壞了，加之全身都湧上來的巨痛，全都招了，原來，當年梁軍犯境, 衛文賢自薦領兵抗敵。兩軍還沒交戰, 好大喜功的衛文賢就給元康帝李鑒上書報捷。元康帝李鑒也對他屢屢嘉獎。但兩軍交戰後，衛文賢才意識到梁軍沒有那麽容易對付。吃了敗仗的衛文賢也遭到了朝廷一些大臣的旨意。元康帝李鑒派出監軍前往前線調查衛文賢是否謊報軍功。衛文賢為了應付監軍, 便讓封通等人假扮心腹，殺良冒功。此事之後，衛文賢成功應付了監軍。跟著梁軍因國內原因退兵, 衛文賢因此得利，從此平步青雲，最終成了一國宰相，權傾朝野。
“參與當年屠村的，都是衛文賢的人麽？真的一個也不剩了麽？”徐麗水聽著封通的敘述，心中的怒火不斷地膨脹，原來罪魁禍首竟然是好大喜功的衛文賢，他竟然不惜用全村人的性命來換取自己的烏紗帽和前程。
“姑奶奶，我們可都是受衛文賢的命令才動手的，當時屠村之後，衛文賢日夜不得安寧，天天派我們去盤查有沒有遺漏的人口，就是怕東窗事發，影響到他在朝廷的地位，在那接下來的兩年內，所有與徐家村有關的人又相繼被滅口, 你……你的幸存, 真的純屬意外……”封通支支唔唔地說出了真相。
“衛文賢所做的一切, 難道皇上一點也沒有察覺嗎？”徐麗水對朝廷的能力感到十分失望。
“朝廷多次派人去那邊查驗，衛文賢都補救得天衣無縫，姑奶奶，我都是被迫的啊，有什麽仇，你找衛文賢呀，我也是賤命一條，任人擺布啊……”封通說了一大軲轆話，開始為自己求饒。
“那參與屠村的，還有哪些人？”徐麗水接著逼問。
“這……衛文賢心狠手辣，把所有參與屠村的人都一一滅口了，說實在話，就剩我一個人，我知道他遲早也會把我幹掉的，所以我才處處留心，對他百依百順，姑奶奶，如果你要對付他，我願意助你一臂之力，就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我家裏還有老有小呢……”封通開始用家人來求饒。
“封通，你罪大惡極，不可饒恕，我親眼看到我的父親、母親先後被你殘害，甚至你在我母親臨死前還粗暴地淩辱了她，這樣的仇恨，你覺得我可以輕易放下嗎？你摸著良心問問，我有什麽理由把你放走？”徐麗水把自己親眼見到的擺在了封通麵前。
封通無可辯解，也知道自己可能真的活不過今天了，想通過大喊來尋求周圍人的關注：“來人啊，救命啊……”封通才喊出聲，徐麗水便一刀刺進了他的心髒，很快封通便發不出聲音了，倒在床頭上一動不動。
徐麗水打開屋門，四處環顧，所幸剛才的聲響並沒有驚動到任何人，她又動作利索地回到屋內，把封通埋在了屋子的大廳下麵，為了不輕易讓別人發現，她把桌子移到屍體埋藏之處的上麵，還擺了兩盆花草，以去除異味，然後她在屋內更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把房屋裏的門窗緊鎖，才慢慢地往青雲樓趕回去。
“麗水，你去哪了？怎麽才回來，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沒事吧？”許琳久久等不到徐麗水，著急地在門口迎接，關切地問道。
“哦，沒事，有個丞相府的書吏，喝醉了酒，非要我送他去找馬車，我隻好幫他一把，北鬥大哥叮囑要小心伺候著，所以不敢怠慢，可能是路上累到了，我休息一會就好了。”徐麗水簡單地搪塞了過去，又接著問道：“北鬥大哥呢？今晚可看到他了？”
“聽說今晚是他舅舅的生日，他早早便過去給他慶祝去了，你沒事就好，肚子肯定餓了吧，走，我帶你去吃點夜宵。”許琳說著，便領著徐麗水往廚房而去。
徐麗水在廚房裏佯裝肚子很餓，塞了好幾個點心，與許琳聊了會天，才借口疲乏告退了。
徐麗水實際上一點食欲也沒有，吃完了甚至感覺到胃裏十分難受，她心事重重地回到房間，封通是官府的人，又是丞相極度關注的對象，雖然此次出來辦事還有兩天時間，但到時若封通沒及時回去，定會被判為失蹤，第一個會調查的肯定是自己。
“不行，我得趕緊製定計劃，把目標瞄準衛文賢，這個十惡不赦的罪人，我一定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徐麗水恨恨地捶了一下桌子，雙手合十：“爹、娘，女兒已經替你們把凶手殺了，為你們報仇了，但最大的惡人還沒除去，你們一定要保佑女兒，為全村人報仇，為晉國除去衛文賢這個爛人。”
徐麗水收拾了東西，又打了一盆水，把身上的汙漬與異味清洗了一遍，這才放心地入睡，夢裏，她看見了爹娘與徐家村的鄰居們，都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最後一個個向她鞠躬，眼裏卻都還透著不甘與不願，徐麗水驚醒了，便再也睡不著，她知道，如果不除掉衛文賢，徐家村的所有冤魂都將不得安寧，而她自己也一定不會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