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3章 新的敵人
第2322章 新的敵人
數日後,京師順天府,秦府。
太尉秦洪及其親朋們歡聚一堂,恭賀秦母七十大壽。
秦府張燈結彩,上上下下煥然一新。往昔,秦洪給老母親過壽都十分低調。今年似乎要將前些年的壓抑都發泄出來一般,這壽宴辦的是熱熱鬧鬧、沸沸揚揚。秦府門前是車水馬龍,往來賓客絡繹不絕。壽宴從白天擺到晚上,每個時辰都是賓朋滿座。府門後的空地上還開了鋪麵,隻要前往說一句賀詞的孩童,都能得到十枚銅板作為禮錢。
這場壽宴辦得可謂是風風光光,滿城皆知。
秦府一直熱鬧到子時,賓客們這才逐漸離去,歸於平靜。秦洪親自招待了許多有分量的朋友,但至今一杯酒都沒有喝。賓客們都散了,他才在書房裏與四位最後到來的心腹小酌幾杯。
這四人分別是通政司通政使湯星洲、吏部侍郎潘從嚴、工部尚書袁慶、兵部侍郎晁立。他們都知道秦洪會有話跟他們說,因此謝客時分才來。
四人的賀禮早已送到,現在就說幾句文縐縐的祝福的話,然後便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定。
秦洪隻喝了幾杯酒,但滿麵紅光,春風得意。
“今日兵部給我遞了一個好消息。”秦洪看了晁立一眼。這消息自然是晁立送來的了,原本在刑部的晁立,已經被秦洪運作到了兵部。
因為兵部大都是太師範黎的人,為了及時了解兵部的情況,也是為了反擊範黎,他就將晁立安插了進去。
“是什麽好消息?”心急的潘從嚴問道。
“大將軍秦明,擊潰了北遼人,還收複了被北遼人占領的六座衛所。”
聽了這麽一說,潘從嚴等人眼睛放亮,興奮地向秦洪賀喜。
“虎父無犬子,秦明立下不世之功,功在千秋呀。恩師是我大梁江山社稷之福也!”潘從嚴聲情並茂地說道。前段時間他因為未能完成截殺劉業的任務和被冷落的一陣,現在又能得到秦洪的重用,自然奉承得更加賣力。
湯星洲、袁慶和晁立也分別說了些恭賀的話。
秦洪聽後,更是得意,接著又說道:“還有一個好消息。”
四人身子稍稍前傾,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燕王也落入了秦明之手。”
這個消息,比秦明收複失地更讓他們振奮。因為秦明就算不能收複失地,就算不能擊退燎人,也還有段平可以頂罪。但劉業若是一直不知所蹤,那就危險了。因為這是一個隨時可以取代現在的皇帝,成為他們主子的人。
“恩師打算如何處置燕王?”潘從嚴興奮地問道。
“今日和你們在這裏飲酒,就是要商議這件事情。”秦洪道。“前不久有燕王投敵的傳言,皇上是先信後疑,因為缺少證據而未能給燕王定罪。你們想想要如何坐實這件事情,以便讓秦明在永平府法辦了燕王。”
“這還不簡單。”潘從嚴道,“找幾個北遼人出來指證燕王。”
“要是這麽容易就好咯。”袁慶暗諷道。
“那你倒是出個主意呀!”潘從嚴怒道。
雖然兩人都是秦洪的心腹,但最近的關係卻不怎麽好,經常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
秦洪發話問湯興洲,湯興洲表示慚愧,想不出注意來。
最後秦洪的目光又落在了晁立身上。
晁立道:“學生以為,誣陷燕王並不妥當。”
潘從嚴不忿:“你是在質疑恩師了?”
秦洪向他瞟去一眼,示意他閉嘴,然後又讓晁立接著說下去。
晁立接著說道:“陷害的事情一旦辦不好,就會給人留下把柄。不如將燕王投敵的言論再翻出來,將事情鬧大,讓皇上派人去查。查不查得出結果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讓這種質疑一直伴隨著燕王,最後成為掣肘燕王的利器。”
秦洪聞言,捋著胡子點了點頭。
“有理,就照你說的去辦。”
一番計較之後,幾人在書房裏吃了壽酒壽麵,便離開了秦府。
出門後,袁慶叫住了晁立,邀請他前往風月軒,一起再喝幾杯。潘從嚴也上來拉攏晁立到他府上做客。隻有湯星洲不摻和,自己先回家去了。他很清楚袁慶和潘從嚴拉攏晁立的原因,這些事情於他自是無幹。
原來,晁立被秦洪相中為女婿的事情讓他們知道了,所以他們才對晁立改變了以往排斥的態度。
但晁立沒有被兩人中的任何人拉攏,借口說自己累了,婉拒了二人的邀請。二人無奈,隻能自行離去。
晁立是累了,所以他來到了風月軒。來之前他還擔心會遇到袁慶,所以是從暗門進去的。後來才知道,袁慶沒有過來。
“不是好事將近了麽,怎麽看你愁眉苦臉的?”雪憶梅給晁立倒了杯酒。
“北境的事情被劉業擺平了。”晁立拿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這個劉業還真厲害呀。”這是雪憶梅的由衷之言。
晁立歎息不已,看著桌麵出神。
雪憶梅又給他滿上一杯酒,“其實你也不必氣餒,這次燎梁兩國的戰事,可是給大魏帶了諸多利益。皇上說了,你立下了大功,問你要什麽賞賜呢。”
晁立抬起頭看著她,“要什麽都可以麽?”
雪憶梅:“應該吧。”
“我想要你呢?”
雪憶梅站了起來,脫下了身上的衣裳,露出一身潔白如玉的胴體。
“我就是你的。”她說。
“穿上吧,小心著涼。”晁立又低下了頭。
雪憶梅又將衣裳給穿上,係好了腰帶,“看來你心情不好。”
晁立的確心情不好,因為北境的結局不是他想要的。
“我能為你做點什麽呢?”雪憶梅問。
晁立似乎已有注意,但猶豫不決。
“說吧,什麽事情我都可以去做。”
這話幫助晁立做出了決定:“去接近劉業。”
雪憶梅似乎料到了會是這樣,嫣然道:“要我殺了他?”
“不是。”晁立臉上浮現出了痛苦之色,“我想讓你成為他的女人……”
“你是認真的?”雪憶梅嚴肅問道。
晁立先是有些猶豫,繼而肯定地點了頭。
“好吧,既如此,就讓我服侍你一個晚上。”
雪憶梅的話裏聽不出任何不感情,她的手臂像蛇一樣環過了晁立的脖子,柔軟的身子倒在他的懷裏。
晁立心神悸動,一把將雪憶梅按在了地上,激烈地吻上了她的紅唇。
雪憶梅挺著胸脯回應著他的熱情,玉手伸向了他的下體。
就在幹柴正要生成烈火之時,晁立卻停止了動作,冷靜了下來。
“怎麽了?”雪憶梅問。
“我不能。”
“你不是男人?”
“我是。”
“你有病?”
“沒有。”
“那是為何?”
“我不能奪走你的第一次。”
雪憶梅怔住了。
晁立向她道了歉,從她身上爬了起來,坐下後又喝了一杯酒。
雪憶梅怒了,“晁立,你要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麽你就不能是我第一個男人?”
晁立望著空蕩蕩的酒杯,幽幽地說道:“你把第一次留給劉業,他就會更加信任你。對不起,我必須把皇上的任務放在首位……”
雪憶梅愣了一會兒,隨後臉上擠出了一抹苦澀的笑。
“晁大人,我來給你敬酒吧。”
她又收起了情緒,又變成了原本那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就好像剛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