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9章 風雲際會
第2208章風雲際會
禦馬王府。
“王爺，這是宮裏來的信，請您過目。”
拓跋凡從家仆手中接過了信，拆開一看，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信是玉冰派人送來的，信中說衛常樂或許已經發現了他們的秘密。如今人極有可能已經跟著古蘭皇妃出了宮。
倘若這個“秘密”被衛常樂公之於眾，那麽他們的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拓跋凡非常清楚事情的嚴重性，旋即令人備駕，點了十來名侍衛。忽然又想起了雁門四煞，便問韓二他們人在何處。
韓二答道：“他們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拓跋凡鬱悶不已：“一群廢物！罷了，走吧。”
城牆上，元肅看著腳底下的梁人互相謾罵、攻擊，興致勃勃。
這時，有個人站出來大喊道：“我有線索！我有線索！”
元肅立即命手下將那人帶上來。
那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被帶到了元肅麵前，他跪在地上，磕頭說道：“大人、大人饒命……”
“你都知道什麽，說出來。”
“是……是……”男子沉了一口氣，“在我們住的地方，還有……”
話音未落，男子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怒的猙獰。他突然躍起，用袖子裏藏著的一根筷子長的尖刺刺向元肅。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驚呆。因為他們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個賤民膽敢反抗。
元肅依舊鎮定自若，在尖刺即將刺道麵門之前，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腕，跟著用力一擰，硬生生將那人的手給擰斷了。
男人發出一聲慘烈的嚎叫，手中的尖刺也掉落下來。
元肅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舉起了起來，移到城牆外。
“我在給你一次機會，那些人藏在何處？”元肅問。
男子根本就回答不了，也不想回答。
元肅放開了手，男子便從高空落下，摔在了地上。
城牆下的梁人們看著這一幕，居然停止了攻訐，全都坐下默哀起來。
元肅見狀十分不滿，不等香燒完，便令人再次放箭，企圖重新引起騷亂。
弓箭手們彎弓搭箭，城牆下的梁人們這次卻慌亂。男人們、以及身有殘疾和疾病的人圍成了數十個圈，將婦女和孩子護在身後。為了守護未來的命脈，他們視死如歸。
元肅大怒，親自拿了一張弓，射死了一名男子。其他弓箭手也跟著放箭，瞬間又有十人倒下。然而，梁人們仍沒有慌亂。人們閉上了眼睛，嘴裏念著哀悼之詞。
他們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不會向強盜屈服。
此景令元肅震驚不已，但他認為這些人的強硬隻是暫時的，隨著時間的流逝和死人的數量增加，他們很快就會重新崩潰。元肅對他們沒了興致，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引出劉業。他也不著急，因為他有的時間。
遠處，拓跋凡和一眾侍衛出現在視野中。元肅望著拓跋凡的身影，若有所思。
拓跋凡來到了城牆下，進了城樓，快步走上階梯，來到了城牆上。
元肅上前迎接，簡單行禮後問起來意。
“當然是有緊急的事情！”拓跋凡很不耐煩，將元素帶到了箭樓裏，然後把玉冰的信交給他過目。
元肅看後，麵無表情。
拓跋凡不悅道：“你到還是沉穩，說吧，該如何應對？”
元肅道：“卑職已經派人盯著古蘭皇妃。”
“你見過她了？”
元肅點了點頭：“她去了太子府。”
拓跋凡愁眉緊鎖：“她是帶衛常樂去太子府呀！”
元肅道：“事已至此，殿下應該讓宮內做好接應，太子府那邊，隻要不讓太子進宮，一切都好辦。”
拓跋凡歎道：“就照你說的辦！”
說完便要離去，元肅又叫住了他，鄭重地問道：“王爺沒有信心嗎？”
拓跋凡猶豫了片刻才答道：“怎麽會，儲君之位，本王勢在必得！”
顯然，他內心的想法並沒有語氣上那麽堅定。元肅警告道：“王爺，走到這一步已無退路，請王爺記住這一點。”
拓跋凡雖不滿元肅的語氣，但這話他切切實實記住了。也因為這句話，讓他重新認識了自己的處境，之前的縈繞在心的顧慮在此刻一掃而光。
拓跋凡轉身離去，走下城牆時，城牆上射下了十支箭，又有十名梁人中箭身亡。拓跋凡看著死在麵前的人，望了眼城牆上的元肅。
一炷香還沒有燒完元肅又下令射殺，就是像讓拓跋凡近距離看看死亡的模樣。
拓跋凡可不想落得和這些梁人一樣的下場，眼神因此變得更加堅定。當初決定要爭儲君之位時，就不應該有所顧慮！
拓跋凡翻身上馬，帶著侍衛們往皇宮方向疾馳而去。
太子府。
古蘭皇妃的車駕來到太子府時，隻見太子府門庭蕭條，門外的落葉灑滿了一地，仿佛是無人居住的府邸。門前連個職守的人都沒有，禁衛長官隻能讓一名手下上去敲門。
敲門聲響了許久，門口才打開了一條縫隙。裏頭仍然有鎖鏈連接著兩扇大門，以防外麵的人突然的衝擊。
“來者何人？”門吏。
“古蘭皇妃駕到，還不速速開門！”
門吏朝稍遠的地方看去，看到了禁衛長官以及古蘭皇妃的馬車，但由於看不到馬車裏的人，他仍然沒有開門。
禁衛長官將對方想要確認其身份的情況告知古蘭皇妃，古蘭皇妃便讓侍女打開了車簾，露出尊榮。
門吏看清楚了，連忙解開了鎖鏈，和另一名同伴將大門打開。
馬車不進門，古蘭皇妃讓禁衛們在外頭等候，便在衛玲瓏和另一名侍女攙扶著古蘭皇妃下了馬車，進入府邸。
府邸大門重新關閉，禁衛長官令手下們就地休息。
早有家仆將皇妃到來的事情報知拓跋逸，拓跋逸和太子妃聽到之後，一起出迎。當他們來到課客堂的時候，古蘭皇妃等人已在裏麵坐著了。
太子與太子妃麵露喜色，上前行禮。
古蘭皇妃讓他二人免禮，先於太子妃寒暄了幾句，便叫太子妃下去休息。太子妃當然知道古蘭皇妃有重要的事情和太子商議，識趣地退下了。
拓跋逸請母妃到書房說話，畢竟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在客堂說話就不太合適了。
古蘭皇妃隻帶衛玲瓏進入書房，讓另一名侍女在外麵等候。拓跋逸屏退了所有仆人，親自給母妃倒茶，同時問起母妃的來意。
古蘭皇妃冷嘲了一句：“外麵自是出了大事，你這大白天的將門關得那麽緊，是想置身事外嗎？”
拓跋逸道：“大遼的事情不論大小都與兒息息相關，哪能置身事外。”
“這麽說，你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了？”
拓跋逸點了點頭。
“你就不想想辦法，由著你父皇胡來？”
“兒臣明日進宮便與大臣們向父皇進表，懇請父皇放過那些無辜的人。”
“明日，又是明日……罷了，我這個人什麽都不明白，說了也不算。”
這時候，拓跋逸忽然注意到站在母妃身邊的侍女正是衛玲瓏，驚訝地叫出來：“常樂姑娘！”
衛玲瓏向他頷首施禮。經古蘭皇妃許可，衛玲瓏將在明室殿寢宮的發現以及宮裏的情況說了出來。
拓跋逸手中拿著衛玲瓏給的兩種香料，震驚之餘，立刻吩咐下人將香料拿去給府裏的太醫查驗。
很快，太醫們就有了初步的結果：
“熏香是正常的，但放在枕頭裏的香囊，裏麵的香料卻十分奇特，內有牛角花、淫羊草、三角蓮等藥草，具有寧神催情之功效。確切來說，談不上是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