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0章 處置張崇
第2199章處置張崇
劉業和宇文修假扮成了巡城衛,混在真正的巡城衛隊伍中。這支隊伍聽命於太子,已經多次以相同的方式掩護劉業和宇文修前往太子府。
這次和以往當然也沒有什麽不同,可就在去的途中,獵戶堂的副堂主元肅領著七八名手下出現在麵前。
獵戶堂的出現讓這支巡城衛小隊的人都忐忑不已,就怕獵戶堂是衝著他們來的。劉業和宇文修也有想到了這一點,但兩人依然鎮定從容,沒有流露出一絲異狀。他們很清楚獵戶堂的敏銳,隻要有一點異樣就會被盯上。
獵戶堂的職位在巡城衛之上,所以巡城衛的隊伍主動避讓到路旁,讓獵戶堂先過去。
元肅及其手下馬不停蹄,從劉業眼前疾馳而過,看樣子是有十分要緊的事情要元肅親自去處置。
目送獵戶堂的人遠去後,巡城衛眾人暗暗鬆了口氣,繼續上路,前往太子府。
抵達太子府附近,劉業和宇文修在其他人的掩護下從暗門進入府邸。就是往常很少開啟,門外是人跡罕至的街道。
書房。
“情況就是這樣。”拓拔逸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當提到衛常樂的時候,劉業聽得尤為專注。
“這衛常樂還真是胡來。”宇文修給出了讚賞的論調,“她這麽一鬧,禦馬王那邊必然有所動作。”
“這真的好麽?我們還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拓拔逸很是不安。
“這可不是什麽壞事。往一池汙水中投入一塊石頭,你才能知曉這池水有多深。當下的局麵越是混亂,對我們越是有利。”
拓跋逸茅塞頓開,不由得想到倘若宇文修若是遼國的敵人,會給遼國造成多大的麻煩。
“燕王,接下來有何部署?”拓跋逸問。
“張崇。”劉業道,“讓張崇指承認罪行。”
拓跋逸皺眉道:“張崇嘴硬得很,又是朝廷命官不能用刑,想讓他開口並非易事。我想禦馬王也在想辦法營救他,恐怕用不了幾天父皇就會讓我把人給放了。”
劉業:“那殿下就把人給放了就是。”
拓跋逸驚訝地看著劉業,一臉茫然。
“放人?”
劉業點了點頭。
“為何要放人?”
“我們逼不了他,那就隻能讓他情願說出來了。”
拓跋逸聽著仍滿心疑惑。
宇文修已經明白劉業要怎麽做了:“殿下,先讓我們去見見張崇吧。”
拓跋逸詫異道:“你們去見他?合適麽?”
劉業微微點頭。
……
地牢。
遠處亮起的燈光就像針紮一樣,刺痛了張崇的眼睛。他急忙用手擋在眼前,稍微好點後便才從指縫之間望過去。
兩個人,其中一人手裏提著一盞油燈。他們漸漸走近,張崇能夠感覺得到他們身上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
劉業和宇文修已換下了巡城衛的裝扮,畢竟將來還要靠這身裝扮出行,現在還不能讓張崇看到。
雖然沒有見過劉業的麵,但有種奇特的直覺讓張崇看出了眼前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燕王。他的膝蓋不由自主地發軟,他不想跪下,便沒有站起來。
劉業和宇文修來到了牢門前,看著靠牆而坐的張崇。
“張大老板。”宇文修說。
“你們……你們是什麽人?”張崇問。發虛的語氣暴露了他的不安。
“劉業。”劉業說。
張崇怔住。即便他已經猜到,但情緒還是不受控製。
“燕……燕王……你就是燕王?”張崇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燕王會出現在太子府。他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大秘密,若是將此事告知禦馬王便又是大功一件。然而他卻高興不起來,因為通常而言,發現了秘密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我想和你談談。”劉業說。
“談什麽?”張崇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多年來在商場和官場之間遊走而磨煉出來的經驗多少派上了一點用處。
“太子想要知道的事情。”
張崇板起了臉:“我也有一件事情想和王爺談一談。”
“請說。”
“我想知道王爺為何會在此地。”
“我來龍城,是為了結束兩國的紛爭。所有議和的可能都值得一試。太子主和,我便成了太子府的座上賓。”
“但你殺了人,太子收留你就是窩藏逃犯……”
張崇好像突然發現了一個大秘密:禦馬王正在搜集太子的罪過以達到讓皇上罷黜太子的目的,窩藏逃犯,而且逃犯還是燕王,這個罪過定然足以讓太子被廢……但,知道了這一點,也就意味著太子和燕王都不會讓他活著離開這裏。
張崇在想什麽,劉業看得一清二楚。見張崇臉上有惶恐之色,便知其心中懼死。
“張老板,你確定真的沒有想要交代的事情嗎?”
張崇垂下了頭。
劉業和宇文修轉過了身,正要離去。忽然聽張崇說道:
“我會死嗎?”
劉業又轉過身,對張崇道:“在遼國你是待不下去了。”
“回到梁國,我也一樣會死……除非像過街老鼠那般活在暗無天日的地洞裏……那樣的話,還有什麽意思……”
劉業沒有出聲,因為他也不能保證張崇回到梁國依舊可以榮華富貴。而且從張崇的話裏能夠聽得出來張崇根本就不打算招供。
這也在劉業的意料之中,因此他並未感到失望,也沒有繼續談論下去的意思,和宇文修徑直離開了。
反倒是張崇感到有些失望。他在作出守口如瓶的決定之時也是十分的艱難,他多麽希望燕王能夠給出一個讓他全身而退的對策。但劉業沒有。
他露出了幹澀的笑:“燕王也不過如此……”
……
劉業和宇文修才走出地牢,便遇見了匆匆趕來的管事。管事神色焦急地說:“王爺,禦馬王來了,殿下請二位暫時回避。”
劉業點了點頭,和宇文修跟著管事前往別院休息。一盞茶的時間後,拓跋逸麵帶怒色來到了別院,對他們道出了拓跋凡的來意。
“禦馬王來找我要人了,說是在贖換一事上有必須張崇確認的地方,我沒有把人交給他。我想他應該會進宮向父皇稟明此事,人隻怕留不住了。”
“既如此,那就放他離去好了。”劉業說。
“真的?”拓跋逸仍感到難以置信。好不容易才爭取到審問張崇的機會,現在卻要放人離去,他難以接受。“燕王和他見麵了吧,倘若他出去後將燕王到此的事情告知禦馬王,又該如何是好?”
“殿下,請相信在下。”劉業看著拓跋逸,鄭重說道。
拓跋逸遲疑片刻,艱難作出了決定,歎息道:“好吧,本王也隻能相信燕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