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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0章 將肮髒隱藏

  第2039章將肮髒隱藏

  “爭吵之聲卻停了,過不久房中燭火也被吹滅,想來是兩人聊完熄燈就寢了。於是汪正便沒有上樓去看,徑自轉了一轉也回房睡覺了。”


  何正德點點頭,沉吟道,“所說與馬子墨大致相似,沒什麽破綻。他們都提到了爭吵聲,那麽袁賢和馬英光到底吵什麽?”


  於恨風歎了口氣,說道,“我也問過汪正,可是他說離得較遠聽不真切。既然馬子墨也說聽到了爭吵聲,看來這場爭吵恐怕是確有其事。但是這兩人為何要爭吵呢?他們不是好朋友嗎?難道就為了比武的輸贏?”


  何正德搖搖頭,說道,“單純因為比武切磋,不至於鬧出人命。可是當我問到這件事的時候馬子墨就開始起疑了,我也不好再提。看來這件案子難辦啊!”


  說著長歎一聲。


  於恨風也感慨道,“是啊!事情都過去那麽長時間了,到哪裏去查找真相?我看你還是算了吧!”


  何正德搖搖頭,麵色沉重說道,“現在放棄已經晚了,這件案子過去一年多,我們既看不了案發現場也檢查不了死者屍體。而且經過這麽久,更別提尋找證據了,真凶一定將一切痕跡都清除得幹幹淨淨!”


  於恨風道,“不錯,那我們怎麽查?又會是誰能在一夜之間將馬英光、袁賢二人同時殺害而不留痕跡,不讓人察覺呢?”


  何正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說道,“能做到這一點的凶手一定不簡單,而且我有種感覺,凶手就在這兩家人中間!如今我們也隻能從他們說的故事裏尋找蛛絲馬跡了。”


  於恨風不解道,“怎麽找?我看他們說的都沒什麽問題,不象是在撒謊啊?”


  何正德笑道,“這件事這麽多人知道,他們也撒不了謊。但是言由心生,每個人出發點不同所要考慮的事情不同,說出來的話也就不同。同一樁事情,十個人說出來就是十個樣子!”


  於恨風隻覺何正德神神叨叨,不可理喻,滿臉鄙夷之色。


  何正德也不生氣,說道,“就說馬子墨和汪正吧。這兩人所說雖然相似,但在細微處卻有所不同。”


  “比如馬子墨說馬英光和袁賢比武之事是袁賢主動提出來的,而汪正卻說是馬英光先提的。你說這不是很奇怪嗎?”


  於恨風恍然大悟,說道,“哦!原來如此,這兩人一定有個人在撒謊!可是誰先提出比武這事很重要嗎,為何兩人都急於撇清與自己的關係呢?”


  何正德沉吟一陣,道,“現在還不好說。還有一點,汪正給你講述這事的時候,著重強調了在半夜看見馬子書鬼鬼祟祟的。他這等心機可不簡單,隻略微提這麽一句,便留給人無限遐想。這種事隻說一句,卻比說十句管用。”


  “可是我就很奇怪,汪正並不說明馬子書當時在幹什麽,怎麽會覺得他行為鬼鬼崇崇?而且馬子墨卻對此事絕口不提,是根本不知道馬子書半夜出去,還是在刻意隱瞞?”


  於恨風像見鬼一樣看著何正德,說道,“你這人腦子裏都裝的什麽?跟你說話豈不是要萬分小心!”


  何正德“哈哈”一笑,不以為忤,說道,“於兄,看來我得找馬子書聊聊了。你再去找汪正,把他說的事情反過來再問一遍。若是能記錄下來最好!”


  於恨風頓時興奮不已,說道,“我明白了,反過來問一遍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在說謊!這事交給我了,我肯定記得清清楚楚!”


  何正德笑道,“看來你這個兵蛋子還有兩把刷子嘛!”


  於恨風一愣,道,“你怎麽知道我以前是兵蛋子?”


  何正德不等他問,起身出門,說道,“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何正德沒想到一出門就看見了馬子書,隻見他在街上信步遊蕩,似手有些神不守舍,連經過何正德麵前也沒有注意到。


  何正德微覺奇怪,再聯想到今日他的行為舉止,似乎與乃兄並不齊心。


  何正德悄悄跟在後麵,卻見他隻在麗京客棧附近轉悠,不敢接近但又不願遠離。


  何正德似乎有些明白了,上前一拍馬子書肩膀。


  馬子書猛然一驚,差些驚呼出口。


  何正德歉然笑道,“子書老弟,為何在此出神啊?”


  馬子書看清是他,鬆了一口氣,招呼道,“原來是何兄啊……”說完歎了口氣,又低下頭去。


  何正德道,“老弟是有什麽心事吧?不如說來聽聽,我說不定能幫得上忙!”


  馬子書歎口氣,說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你也幫不上忙的,還是算了吧……”


  何正德道,“你還沒說,怎麽就知道我幫不上?不如這樣,前麵有一個茶攤我們去坐下來,讓我來猜一猜你有什麽心事。若是我猜對了你就跟我說實話,怎麽樣?”


  馬子書看著何正德自信滿滿的笑容,心裏也沒有主意便點了點頭。


  何正德領他坐下,老板給兩人沏好香茶。


  何正德不慌不忙抿了一口,倒讓馬子書有些納悶,問道,“何兄,你不是說要猜一猜的嗎?”


  何正德笑道,“你先別心急,其實你的心事我已經一清二楚。你是為了袁家小姐而煩惱吧?”


  馬子書大吃一驚,顫聲道,“你……你怎麽知道的?”


  何正德聽他這麽說,知道自己猜對了,便解釋道,“剛才我見你在麗京客棧附近晃悠,又沒有帶兵刃,看來並不是去打架的。而你在想心事之時,右手總是有意無意把玩掛在腰間的那個香囊。”


  “我看這香囊製作精美,想來是出自一位姑娘之手。但是這個香囊卻已經很舊了,邊角也有些磨損而你依然如此珍愛,每日掛在身上,可以想見你對這位姑娘是何等掛心。再想想你的言行,始終不願與袁家真正衝突,我就猜到這位姑娘定是袁家人!”


  馬子書聽他說完心悅誠服,點點頭說道,“何兄弟,你說得一點都沒錯,讓我整日煩惱的正是小婷,也就是袁家獨生女袁小姐!”


  何正德“哦”了一聲,說道,“不如把你的心事說給我聽聽,最起碼不用一直憋在心裏。”


  馬子書長歎一聲,說道,“我與小婷是青梅竹馬,從小便在一起玩耍了。我母親還在世時兩家便將親事定下了,可誰知道出了這種事,真是……”


  “唉,其實這一年多裏,我們兩家的弟子多次爭鬥都是我盡力約束,才沒有出大亂子。我也知道袁家那邊,小婷也在努力勸說兩家不要再衝突。可是我們兩人都知道這門親事恐怕是不可能了,從那以後也再沒見過麵……”


  何正德靜靜傾聽,輕聲問道,“那你知不知道去年三月十五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馬子書說道,“那是正月底,先父提議與袁家人聚一聚,準備將我和小婷的婚事就在當年辦了……”


  何正德突然打斷他說道,“什麽?你是說兩家聚會是準備商談你們的婚事?”


  馬子書點點頭,說道,“千真萬確,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天天氣很好,先父心情也很好。當時他說天氣開始轉暖了,叫上老袁一家把我和小婷的婚事定下。”


  “於是先父便吩咐大哥前去送信,臨行前又隨口說了一句,‘讓老袁將家夥什帶著,好久沒活動筋骨了,趁此機會切磋切磋!’當時他隻是隨口一說,可是後來袁伯父卻專門下書要求比武,這才有了後來的事。”


  何正德沉吟道,“他是這麽說的……那兩位老前輩以前也常切磋比武嗎?”


  馬子書道,“是啊,兩人一有心得,便會相邀切磋鑽研。”


  何正德問道,“那他們每次切磋都不讓人看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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