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8章 事發突然
第1917章事發突然
晁立對拓跋揚說起了自己與西太後的牽絆。他說自己在還是一名窮書生的時候,因為無權無勢,遭地方上一位犯了殺人罪的惡霸地主陷害成了替罪羊。即將處死那天,幸好微服私訪的西太後一行人路過,聽到他喊冤之後就將他救下。隨後西太後令人查清了案子還了他清白,還給了他一筆銀子讓他上京趕考。
“西太後對晁立有再生之恩,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話到說到這份兒上了,晁立豁出去了也罷。”似乎是為了給自己壯膽,他狂飲了一口酒,“晁立不忍太後遭遇到的不公與羞辱,因此才找到南明王。今晨在朝堂上聽到了南明王的話,我想南明王和西太後緣分匪淺,所以才想找南明王為西太後討個公道!”
晁立的話瞬間抓住了拓跋淵的心。
“西太後怎麽了?”拓跋揚搶先問道。
“皇上此前一直不想讓太後回宮,甚至派人劫殺太後。但太後還是回來了,她回來後並沒有責怪皇上,而是為了能讓皇上安心。她告訴皇上自己回離開京城,永遠不會再回來。可皇上不放心,在太後離開京城的時候派人將太後軟禁在了平安縣,之後還下藥藥死了太後。對外則稱太後病逝了。最可恨的是,太後死後就被草草火化了,連進入皇陵的資格都沒有。實在是悲慘啊,聽說太後被軟禁在平安縣的時候,就連那些看門的卒子都能羞辱她。真不知道她過的是什麽樣暗無天日的日子……”
聽了這話,拓跋淵早已青筋暴起,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拓跋揚擔心晁立會注意到他的身份,連忙說道:“你對本王說這些事情,想要做什麽?”
晁立道:“在下懇請南明王能為太後討回公道,至少能讓皇上將太後的骨灰安葬至皇陵之中。”
說完,晁立站了起來,向他二人作揖鞠躬,“晁立在朝中人微言輕,今冒死將此事告知二位,隻求二位能夠認真考慮,幫助太後。當然,二位若是想將我們談話之事告知皇上,為梁、遼和談搭橋引線,在下亦無怨言。”
“這件事情你找錯人了,當然,我們也不會將今日之事告訴其他人,就當沒見過好了。告辭!”
拓跋揚站了起來,對還在發愣的拓跋淵叫了“走了”,兩人一起離開了酒樓。
回到行館,拓跋揚立刻向拓跋淵解釋了在酒樓時為什麽要急著離開。“王兄,我們是得到了太後的恩惠才有了今日,不是我不懂感恩,隻是我們還不知晁立所言的虛實。就算是真的,如果當時答應下來了,那就落下把柄了。”
“我知道,你是對的。”拓跋淵並未責怪兄弟。“關於和談之事,你現在還有什麽看法?”
拓跋揚道:“倘若晁立所言是真的,那我們就沒有必要與梁國和談了。這種忘恩負義的皇帝,根本就不值得與之結交。”
拓跋淵點了點頭。
二人正說間,隨行大臣中的一員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
“王爺,霍恩出事了!”
這個霍恩,便是此前想要破劍陣的大臣。
“出什麽事情?”
“他被順天府的官差給抓走了!”
二人大驚,連忙詢問緣由。
大臣說道:“我們在返回的途中,忽見路邊有人拉扯。仔細一看,是一婦人扯住了一男子的衣裳,對人說這男子是賊人,盜了她的錢。男子否認,還就婦人打倒在地,隨後逃遁。霍恩路見不平,追了上去。一去良久不見歸來,我們便分頭去尋他。跟著在一處民宅前就看到官差將霍恩給拷走了。霍恩大喊著‘冤枉’,還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臣還聽到那些官差對咱們有極大的偏見,擔心王爺也會遇到麻煩,就先趕了回來。”
拓跋揚聽後感覺事情不妙,令大臣即刻前往佟愈府上,請佟愈來了解情況。
大臣領命去了,拓跋揚便問兄長如何看待此事。
“等佟愈來了再說吧。”
然而,在佟愈還沒有到來之前,侍中秦洪和虎賁軍統領莊寅就來了。
兩人是來者不善,莊寅才到行館門前,就令禁衛將行館重重包圍。秦洪雖然麵帶微笑,可這笑容卻冷得滲人。
“秦侍中突然造訪,所為何事?”拓跋揚冷冷問道。
“南明王,這事兒呢,可大可小。”秦洪故弄玄虛。
“有話直言,我們大遼人不喜歡拐彎抹角!”
其實拓跋揚大致已經猜到秦洪和莊寅是為了大臣霍恩所犯之事而來的,但這兩人給他的感覺就是來找茬的。
“北遼人不喜歡拐彎抹角,這點老夫也算是見識了,也難道見了良家婦人便有那禽獸之事。”
“你說什麽?”還不知道具體事情的拓跋揚十分震驚。
秦洪笑容奸猾,負手於身後,一字一句緩緩地說:“這種事情呢本來是要交給刑部和大理寺的,可皇上念及你們千裏迢迢前來求和,故而不想壞了兩國之間的關係,因此派老夫前來斡旋……”
“秦侍中,你還是先將事情說清楚比較好吧。那莫須有的罪名,我們可不會承認。”
秦洪給了莊寅一個眼色,莊寅站出來說道:“北遼使臣之中是不是有個叫霍恩?”
“沒錯。”拓跋揚昂首挺胸地說道,因為他相信霍恩會不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那家夥闖入民宅之中,見色起意,強暴良家,被正好歸來的家主陳發發覺。陳發呼喚鄰裏拿人,霍恩竟對行凶,眼看著來了更多的人,便要翻牆遁逃。幸好老天有眼,讓這禽獸從牆上栽落負傷,隨後就被趕來的順天府官差拿了個正著!”
拓跋揚聽後瞠目結舌,無話可說。從秦洪的話裏,他就知道情況對霍恩而言十分不利。即便他仍然相信霍恩是清白的,在有那麽多人見證的情況下,他也無法為霍恩開脫。
“秦大人想要如何處置此事?”拓跋淵問道。
拓跋揚吃了一驚。不僅是因為拓跋淵開了口,而且語氣中還帶著些許怒意。
秦洪道:“犯了事就該認。霍恩依照大梁律例處置,南明王向陳家賠禮道歉。如此,兩國方才有繼續商談會盟的可能。”
“放屁!”拓跋揚怒不可遏,“霍恩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大遼可不任人肆意汙蔑的!”
秦洪笑了笑,說:“南明王既然想要徹查此事,那老夫隻好將人犯霍恩交給刑部審理,然後向天下公開其罪行!”
他這分明是要損壞北遼人的聲譽。雖然北遼人在梁國的聲譽不來也不怎麽好,可這事一旦傳開,北遼人的名聲就徹底臭了。
“本王絕不容忍任何對大遼的汙蔑!”
“嗬……你不能容忍又能如何?”莊寅不屑道。
拓跋揚瞪去一眼,“你一個小小的幾禁衛統領,這裏輪得到你來說話嗎?”
莊寅惱羞成怒,怒發衝冠,這手下意識地按在了腰間的佩劍上。
拓跋揚也立刻握住了劍柄,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佟愈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