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6章 活要見人
第1885章活要見人
荊鵬正在看著北境地圖思考下一步動向到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侍衛的稟告聲。
“啟稟荊大將軍,城外來了一支騎兵隊,說是鄭家的公子鄭琦前來拜見將軍,不知將軍可否要見?”
沒想到他的速度還挺快,這麽快就到了這裏。
“哦?已經到城主府門外了嗎?既然想拜見我的話,就讓他進來吧。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問他。對了!去把宇文修先鋒和許普澤也叫來吧,我有要事和他們商議。”
荊鵬嘴裏所說的許普澤,就是他在大梁北境這些城裏的得力的助手之一,之前一直潛伏於左鴻業之下,可現在左鴻業為國捐軀,犧牲了。
就打破了原有的鼎立局麵,所以他需要重新調整和布局。
現在他身邊能夠信賴的人已經因為戰爭而喪失了不少,所以即便是沒有經曆過太多大風大浪的人此刻也不得不安排上了。
“唰——”
對開的門從外麵打開。
露出一張年輕神采風揚的麵孔。
鄭琦被帶到了荊鵬的麵前,他連忙行了一個大梁的禮節,道,“卑職鄭琦參見荊大將軍,並代我父親向荊大將軍問安。”
荊鵬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對於他施的禮節還是比較滿意的。
“嗯,你們父子這個時候迷途知返,消除了呂家的大部分孽障,也算是立下了汗馬功勞。等我回到風雪城,大梁和遼國的戰爭停止後,必會奏請大梁朝廷出麵為你們父子倆向遼國請功的。到時候南遼封地,一定是姓鄭了。”
果然,荊鵬一邊說著,一邊就能看到鄭琦挑起的嘴角了。
“多謝荊大將軍的抬愛,我們鄭家必會為大梁北境肝腦塗地!”
“好好好,這個地方最缺的就是聰明人,來人,給鄭少將賜座,順便也請鄭少將詳細說明春台城所發生事情吧。對了,我身邊這位是許普澤城主,以後這保水坡就交給他來駐守了,我希望你們能處成兄弟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將軍請放心,這是一定的。我與許普澤兄雖然是見得第一麵,但也似乎很投緣,想來以後一定會處成好兄弟的。”
“是!”
鄭琦和許普澤都站了起來回答,隻不過兩人回答的方式明顯不同,也可以見得兩個人的心性不同。
其實許普澤根本就瞧不起這弑主求榮的鄭琦和他老子,要不是有荊鵬在場,許普澤甚至會給他白眼看。
但以他對荊鵬的了解,今天讓他們倆一同參與會麵,一定不隻是見個麵這麽簡單,日後一定會有用處的。
所以他也耐著性子安靜的聽他們談話,不過懶得搭理鄭琦罷了。
鄭琦隻顧著顯擺自己父子倆在春台城所立下的戰功,根本就沒注意到許普澤和荊鵬對他的奇怪態度。
“……所以呂家現在可以說是沒有什麽期望了,隻不過……”
鄭琦絮絮叨叨添油加醋的將他們父子二人的事跡說了個遍,隻不過越往後說,就要說到荊鵬最想聽到那一部分時,臉色突然開始別扭起來了。
他囁嚅著,“隻不過那小子太賊了一些,像在油裏滾了一圈的耗子一樣,太油滑了,竟然不注意讓他逃跑了。”
沒等荊鵬開口說話,他就趕緊自己接了過去。
“不過您放心,我們已經派出半個城的兵力去追蹤他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一定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當他一直說到是為了追捕呂誌淯才來到保水坡的時候,荊鵬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
荊鵬沒想到令馥雅自殺後,呂誌淯居然真的逃出了春台城,真不知道這鄭家父子和那司徒運究竟是怎麽做事的,竟然讓他們放跑了呂誌淯這個禍根。
現在的荊鵬也是對呂誌淯充滿了防備之心,這小子慣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自己身邊的心腹犧牲了的大半都是出於他手。
這豈能不讓荊鵬對他防備又記恨,本來還以為鄭家父子能在春台城收拾掉他,卻沒想到在那樣重重包圍之下還能被他逃脫。
真不知道該誇呂誌淯厲害,還是該罵鄭琦父子倆太無用了。
而此時坐在一旁的許普澤見荊鵬的臉色有些不對,眼睛骨碌一轉,有了想法。
他立馬站起來道,“荊大將軍,既然呂誌淯逃出了春台城,並且可能他的目的地會經過我們這裏,那我們正好可以在保水坡外給他來個甕中之鱉。”
許普澤說著,撇了一眼鄭琦,“如同鄭琦兄弟所說,他一個人怎麽敵得過我們千軍萬馬呢?”
“普澤,你可千萬別小看了這小子,這家夥能率領著他的家族和部隊從清水寨一直逃回南遼附近的春台城,就說明了他還是有些本事的。”荊鵬抿著唇。
雖然不願意承認呂誌淯的優點,但確實這件事情他做的萬無一失。
荊鵬想了想,才開口,“不過你剛才的說法還是有些道理的,我可以分撥給你部分兵馬。但是還有一句話要交待給你們……”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兩人異口同聲,有著無言的默契。
“是,荊大將軍,我們明白了!我一定誓死協助許普澤城主完成使命!”鄭琦見到荊鵬和許普澤的神情回轉,也鬥膽跟著一起附和。
荊鵬眼角一撇,看了眼屋子裏的突兀屏風。
而在那扇屏風後麵的宇文修,聽到鄭琦這樣趨炎附勢的回答,嘴角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不屑。
是的,這前前後後的所有話都被宇文修聽到了。
之前他和許普澤城主一起被荊鵬大將軍叫到屋內,簡單協商了一番後,就讓他躲在屏風後去觀察鄭琦的一舉一動。
荊鵬身邊的先鋒官和得力幹將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了的,除了在遇到大事上迎難而上,發揮自己最大的用處之外,還要在其生活環境裏也能協助荊鵬大將軍。
這次由許普澤親自帶隊去抓捕呂誌淯,甚至還讓宇文修來做幕後軍師,再次防著鄭琦父子的二次叛變,也算是看得起呂誌淯的能力了。
其實許普澤的實力也不弱,他原本是一名武將也有一肚子墨水,所以算得上是一名綜合人才。
他最擅長使用的兵器是一把長刀,從小就練就了好刀法,在整個大梁北境軍裏都算得上數一數二的。
這次許普澤從親衛隊裏挑選出了二百位精英與他一起去抓拿呂誌淯,再加上鄭琦的一千騎兵隊,稱得上是絕對強軍了。
簡單用了一頓午餐後,也算是荊鵬對鄭琦和其身後的家族盡了地主之誼。
呂誌淯的陰險狡猾世人皆知,所以也不在乎其他的虛禮了,簡單收拾休息之後就立刻安排了排兵布陣。
許普澤將手裏的兵馬分成了十組小隊伍,配合著鄭琦的騎兵隊,橫縱方向的布下了天羅地網。
兩個領頭的人也沒有閑著,各自帶了幾人組成臨時的小隊伍,也向樹林和深山裏鑽進去。
宇文修知道現在的呂誌淯必定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整個呂家上下隻剩下他一個有用的活口了,自然而然他的性命比起別人要珍貴的許多。
所以除了要深入到偏僻的小路去尋找他之外,還不排除他會狗急跳牆,到時候傷害到普通老百姓來威脅他們。
為了以防萬一,宇文修在保水坡內加強了兵力巡邏,又命人飛鴿傳書送信到了春台城。
囑咐鄭宏策等人一定不要鬆懈,要緊守住春台城通往南遼的各個路口和關卡。
就在許普澤與鄭琦一起搜捕呂誌淯的時候,呂誌淯也接近了保水坡的地界。
他一路上曆經了千險萬難,從深山到水流一路逃到這兒。
終於,呂誌淯在保水坡附近找到一個相對而言比較鬆懈的地方休息下來,也算是連日來唯一的一次整覺。
天空白了又黑,黑了又白。
天羅地網式搜尋也經過了兩日。
這天當呂誌淯實在餓的不行了,準備到附近找一找有沒有野果子或者野兔,野雞之類的可以用來充饑的食物。
“撲啦啦——”
突然,他看到前方的林子裏驚起了一群飛鳥,撲朔著翅膀,驚恐的逃脫。
似乎遠遠的地方還有獵狗之類的叫聲,他心內暗叫一聲不好。
看來追捕自己的人就在附近,隻是不知道這路人是鄭琦父子派來的,還是大梁的荊鵬宇文修等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