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9章 退兵
第1858章退兵
同時,荊鵬身後衝來了一個青衣的小夥子,手持長刃。
他手腕翻轉幾回而已,空氣都仿佛凝固住了,隻能感覺到森森涼意。
呂誌淯在見識到宇文修的這一絕技時,差點也忍不住叫起了好來。
此刻的他就感覺麵前好像有一股冰雪化作錐子向他撲來,讓他是想躲也躲不開。
就在這最緊要的關頭時,呂誌淯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出來。
荊鵬一看到呂誌淯臉上出現的表情時,頓感不妙。
下一秒呂誌淯雙腿一夾馬肚,躲開了那青衣小夥的襲擊。
呂誌淯也舉起了他手中的長槍來,隻見他在空中畫了一道圓圈後,便將荊鵬的槍影圈進了圓圈裏。
同時他又使出了一招就直接刺向荊鵬的脖頸處,把荊鵬衝擊的直直往後退,連忙就撤掉了他自己的招式。
可呂誌淯並沒有停手,隻見他又使出了一招,似是蛟龍出水般蜿蜒,直刺荊鵬的前胸。
荊鵬也連忙回敬了,用盡全身力氣打開了呂誌淯的長槍。
順勢就封住了呂誌淯的招式,於是兩人又重新戰在了一起。
兵戈相向,無人能全身而退。
不過令荊鵬想不通的是,剛才自己使出來的招式為什麽會被呂誌淯破掉?
他可不相信呂颯那廝會將自己的招式,講給還是當年還是小兒的呂誌淯聽。
可到底呂誌淯是如何得知的?
就在他疑惑思考的時候,身邊的敵人越來越多。
他帶來的人馬卻被這些野遼軍們分成了幾塊在圍殺,這頓時讓荊鵬是惱怒不已。
他的人馬原本和呂誌淯的兵比起來,人數上就是占了巧的。
可現在被分為多個小隊,就沒有任何優勢可言了。
都怪他剛才被呂誌淯給纏住了,才使得自己的士兵們被這些野遼軍圍剿。
此刻的他在醒悟過來後,就知道中了呂誌淯的計。
隻見他在虛晃了幾槍並成功地逼退呂誌淯後,就大聲喊道,“所有北境軍的士兵向我靠攏,弓箭手速放火箭燒掉他們的糧草,其他人變換隊形,衝殺出去!”
吼完,荊鵬就朝東麵殺了過去。
呂誌淯一聽到荊鵬要燒他的糧草,趕緊停住追趕的腳步。
反轉身向那些敵軍的弓箭手們殺了過去。
荊鵬見擺脫了呂誌淯的糾纏後,就迅速地用計將他的人馬救了出來。
來時萬人兵隊,此刻已負傷大半。
荊鵬帶領著剩餘的人馬殺出營地後,很快就在半道上遇到了與他會合的胡馳。
簡單交待後,荊鵬和宇文修就帶著北境軍朝自己的營地撤了回去。
兩軍皆已經停止了戰鬥,正在收拾戰場。
呂誌峰這才從夢中醒了過來,終於知道有人劫了他的大營。
不知是羞,還是憤。
於是他在一怒之下就率領著大軍朝荊鵬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可惜他才剛追出去沒多遠,就被埋伏在道路兩邊的胡馳給襲擊了。
同時荊鵬和宇文修還殺了一個回馬槍,反而把他帶去的人馬給衝了個七零八落。
就在呂誌峰左支右絀的時候,安權領著小部分遼軍殺了過來,頓時兩軍就在半道上展開了一場搏殺。
隨著野遼軍趕來的人馬越來越多,荊鵬下達了撤軍的命令。
北境軍列成隊往回撤,野遼軍也並未追趕。
當雙方各自退回自己的營地,隨行軍醫開始忙碌。
呂誌峰看的心煩,踏步回到自己帳中,嘭的一下掀翻了案桌。
咬牙切齒地就說道,“荊鵬這個卑鄙小人,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偷襲,等天亮後我一定要踏平他的潼安城。”
“請將軍息怒。”
“今晚我軍傷亡不小,還是讓士兵們歇息一兩天再戰吧。”
聽到安權的勸說後,呂誌峰雖然心中不忿,可也隻能是無奈地點了頭。
對著安權他無法發作脾氣,可是對鄭琦就不一樣了。
他轉頭看向鄭琦的時候,神色嚴厲到幾乎恐怖。
“鄭伍長,今晚好像是你當值吧,可為什麽敵軍會衝進大營?不是應該在外就被攔住嗎?要不是老三那邊發出了報警聲,今晚咱們的損失可就不堪設想了!”
“稟報將軍,今晚的劫營是敵軍早已預謀好的。”
鄭琦也後怕,可是不能把責任都攬下。
“他們派出精兵一行,應該先是幹掉了我們的巡邏隊後,才趁機殺進了我們的大營裏。不過我的人也立馬預警了,隻是沒想到他們會這麽凶猛。”
說到最後,鄭琦也有些心虛,畢竟真正情況可沒有自己說的那般處理及時。
“哼!”
“敵人都衝進了大營你才預警,那要你來守夜又有何用。來人,將這玩忽職守的家夥推出去斬首,我倒要看看還有誰不知道軍令如山的!”
呂誌峰話音剛落,立馬就有幾名侍衛上前將鄭琦捆綁了起來。
鄭琦的父親鄭宏策一看自己的兒子要被處斬,嚇得立馬跪在地上。
蒼老的額頭一下緊著一下的叩頭,讓在場之人無不動容。
他請求,“請將軍饒過犬子一命吧,我鄭家可就隻剩下這一根獨苗了,還請將軍看在我鄭家忠心耿耿的份上,給我們鄭家留一個後吧。”
見狀,安權也單腿跪了下來,同是請求呂誌峰饒過鄭琦一命。
就連其母令馥雅也走上前說道,“峰兒,你鄭叔家就鄭琦這一個兒子,看在鄭家和你鄭叔輔佐你父親這麽多年來的份上,你就饒過鄭琦這一回吧,我相信他會絕不再犯的。”
看著這麽多人為鄭琦求情,尤其是母親也發了話,呂誌峰隻能咬了咬牙同意。
“好吧,我可以饒過他這一回,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來人,將鄭琦拖出去重打八十軍棍,要是再敢違抗軍令一律當斬。”
呂誌峰眼中含著怒火。
聽到呂誌峰肯放過自己的兒子,鄭宏策鬆了口氣,感恩戴德地謝過了呂誌峰的不殺之恩。
劈裏啪啦,打軍棍的聲音許久了還沒停。
約莫兩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在外麵挨罰的鄭琦喊疼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鄭琦挨了八十軍棍被人抬回來,鄭宏策看到自己兒子半死不活的慘樣,心疼的直抹眼淚。
“多虧了將軍仁慈,才沒要了你的命。以後當值的時候,可得要記住教訓了!”
鄭琦沒應答,眼中的恨意被披散開的發絲遮住。
他對於呂誌峰非但沒有一絲感恩之情,反而慢慢的恨意發芽。
“好個呂誌峰,虧我們鄭家盡心盡責地幫助你,你竟然因為這點事就要殺我,此仇不報難消我心頭之恨!”
正在抹眼淚的鄭宏策在聽到鄭琦的抱怨後,嚇得他立馬就捂住兒子的嘴。
“臭小子,剛撿來的命你就不要了?這裏可是軍營,要是被有心人聽到了去告你一狀,你今天非死不可了!”
“父親,既然他們呂家不把我們鄭家放在眼裏,那我們又何必再去看他們的臉色。”
鄭琦嘴內含著一口血,將吐未吐的樣子可把鄭宏策給心疼壞了。
“不如我們帶領自己的人馬回我們的地界去吧,反正呂颯已死,他們呂家的死活根本就與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鄭宏策是一個忠心耿耿的部下,可也是一個心疼兒子的好父親。
“唉,盡說傻話,現在這個時候咱們能走嗎?別忘了無影劍還在他們那邊,隻要他一聲令下咱們就得人頭落地。”
“別說回府宅了,就是這保水坡咱們也走不過去。”
覺得自己說的話太過於喪氣,鄭宏策頓了頓。
再道,“不過我已預感到了這場仗打不了多久就會結束,到時候我會盡量保存我們的實力,等他們魚死網破之際,就是我們鄭家崛起之時。”
聽到父親鄭宏策的話後,鄭琦頓時就明白了什麽叫做——薑還是老的辣。
他沒想到一向老實本分的父親,竟然會考慮得這麽深遠。
十日已過,潼安城內外依舊很平靜。
雙方經過了一場夜戰後,北境軍和野遼軍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暫時停戰。
其實真正的原因就是待在各自的營地裏給眾士兵養傷,重振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