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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6章 心神不安

  第1825章心神不安


  酒酣飯足,已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大家也都聊得疲累了,看外麵天氣熱得很,醫館今天也格外清閑,玉荷見父親喝了酒,有點困乏,便勸他進屋休息。


  “也好,肖捕快,以許璧的性格,肯定會找機會報複你的,你回去自己多加小心,衙門冷清,要不,你就搬到醫館來住吧,相互還有個照應。”


  玉仲起身來,又叮囑了肖弦一番,才放心地離去。


  “謝玉伯伯提醒,在下一定提高警惕,搬來住怕是過於叨擾了吧。”


  劉業也起身致謝,反問道。


  “無妨,你有一身武藝,剛好能保護我們,師父會救人,你有什麽事他也能及時救你,況且你沒有親故在長清縣,住在一起,大家也比較放心。”


  玉荷當然十分希望劉業住進來。


  “那就謝謝玉伯伯美意了,我今晚就辭了魏大娘,搬到醫館來。”


  劉業接納了玉仲的意見,目送玉仲離席,又轉身對眾人道:“能在長清縣結識各位,真是三生有幸,今天很開心,也多謝翰東兄的美食,讓我感受到友情的寶貴和快樂。”


  “少借花獻佛,我這桌飯,主要為玉荷做的,哈哈。”


  遊翰東開著玩笑接過了話。


  “不管怎麽樣,我的飯都是噌到了你們兩個頭上了,哈哈。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出去巡邏了,雖然冒犯了曹大人,公務還是不能懈怠的。”


  劉業說著,便起身拿起配劍,向眾人辭別。


  “玉荷,我也不陪你了,我也要兢兢業業,做一個讓你自豪的,的朋友。”


  遊翰東說到做到,也起身隨劉業一塊出去巡邏了,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遊翰東本性並不壞,又能結識劉業這樣一身正氣的人,自然也有一心向善的打算。


  玉荷望著他們離去的背景,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她感覺,這是自己過得最開心的一個生日了,從小沒有母親陪伴的她,靠父親一人撫養長大,生日都是草草而過,如今有了兩個真摯的朋友,特別滿足。


  話說曹化在衙門裏,匆匆吃過了午飯,見外頭驕陽似火,便也就沒有再外出,而是叫來了祖俊發,聊起了肖弦的事情。


  “祖捕頭,這肖弦是你手底下的人,你竟然縱容他濫用職權,接二連三地與許府作對,再這樣下去,恐怕整個縣衙的飯碗都要被他一個人搞砸了。”


  曹化見祖俊發又捧著一壺酒,想著自己連遛鳥的時間都沒有,氣便不打一處來。


  “曹大人,這個可怪不得我,那肖弦到底有沒有濫用職權,你讀過的律法可比我多,我也勸他不要多管閑事,可他非要生搬硬套,按朝廷法令辦事,我也沒法強製他啊不是。”


  祖俊發其實也知道肖弦近兩日所為,但本性也是個老實人的他,也隻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看看他到底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便推脫著責任。


  “唉,說的也是,連本官在現場跟著,他都敢任性胡來,真不知道是誰給了他這樣的膽子……不對,這小子,又不呆又不傻,說起道理一套一套的,做事情也毫不考慮後果,確實奇怪得很,莫非……”


  曹化說著說著,像頓悟一般拍著大腿,似是為自己的後知後覺感覺可氣。


  “大人,莫非懷疑肖弦有什麽後台?可許府權勢如此大,他能有什麽更大的背景嗎,如果有,也不至於被貶到長清縣來了吧。”


  祖俊發借著酒勁,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不不,此事看著並不那麽簡單,我還是得找嚴大人和向北兄討論討論為好。”


  曹化又坐回了座位上,縣令今天帶著縣丞到鄉下去了,也隻好等著太陽下去了,等他們回來,一道商量商量。祖俊發也不願意卷進去太多,見曹化暗自揣度著,便又悄聲地溜走了。


  “唉呀,嚴大人,你們可算回來了,怎麽這一去就是一天。”


  曹化在衙門裏守了一天,光是茶水就喝了幾大缸,屁股都坐疼了,直到太陽下山了,才把他二人盼回來。


  “曹縣尉,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今兒怎麽還在這,不惦記你家的幾隻神仙鳥了……”


  嚴安民見曹化還在,便故意取笑道,任向北也跟著笑了起來。


  “還不是那個新來的捕快,把我弄得頭都大了,我要是說了,恐怕你們也要跟著著急的。”


  曹化一臉倒黴氣地抱怨道。


  “哦,那個肖弦?一個小小的捕快,怎麽讓曹化兄如此手足無措了呢?”


  任向北一聽與肖弦有關,便提起了興致。


  “此事說來話長,又涉及到許府,我已讓內人備好了酒菜,二位估計也餓了,就到我家用個簡餐吧,咱們邊吃邊說。”


  曹化怕衙門裏說話不便,有許府的耳目,便提議到他家去,嚴安民與任向北本也打算各自回家吃飯,聽他如是說,便也就隨著去了。


  曹化的家並不豪華,平日裏有多餘的錢銀都用去買鳥了,就是許府送的一些貴重禮物,也寧願當成銀兩,就為了玩鳥,他的家裏,像樣的東西沒什麽,可名貴的鳥卻如數家珍,數量最多的便是鸚鵡、金絲雀和珍珠鳥,都是上好的品種,那些鸚鵡裏,也有幾隻說話極溜,是曹化的心頭肉。


  “大人回來啦,大人好。”


  嚴安民、任向北方隨著曹化入了門,便聽見幾隻鸚鵡在那叫喚,倒也十分稀奇,站在那逗了半天,曹化看到愛鳥如此能幹,更是極盡平生所說地介紹著,直到他的妻子張氏催了幾次,才領著二人進屋落了座。


  “嚴大人、任大人,不知你們喜歡吃什麽,就讓廚房隨意做了點,你們將就著吃哈,不夠了再喊我。”


  張氏禮貌性地招待了幾句,便先行下去了。


  “曹化兄,這麽神秘,究竟是發生什麽事了?現在總是可以說了吧。”


  任向北一開始便對肖弦的身份有所顧慮,方才聽曹化那般抱怨,更是當成了一件大事,三人方倒好酒,他便開口問道。


  “嚴大人,向北兄,這肖弦一來到長清縣,便得罪了許府的親戚鄭魁,而後又當街打傷許府的一眾家丁,後來我帶他到望江樓給許璧道歉,沒想到他竟當眾警告起了許璧,還在比試中,狠狠地教訓了一番許府的侍衛,這是徹底把許府給得罪了啊,我左思右想,這肖弦,一身武藝不說,竟還敢直接對抗許府、違抗我的命令,不知道二位,可有什麽良策,能好好治治這個新來的捕快。”


  曹化一邊說著,一邊往嘴裏抿了一口酒,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


  “果有此事?這小子也太張狂了,以為自己是從京城來的,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麽!這有什麽好為難的,直接給他安個罪名,發配回去讓朝廷重新發落就是了。”


  嚴安民一聽,也怒不可遏,拍著桌子道。


  “誒,嚴大人,你又心急了。此事或許另有端倪,隻怕這肖弦並不簡單。”


  任向北越發肯定著自己的猜想,連忙勸阻道。


  “向北兄,有何高見?”


  曹化一臉期待地看著任向北,嚴安民也緩了緩情緒。


  “這許府在朝廷中有強硬的後台,百姓眾所周知,這肖弦也定有所耳聞,可他一不究查許府的背景到底有多大,二來還敢公然與許府、與衙門對抗,這說明他的底氣十分足,我暗自揣測,肖弦並不像文書上講的是被貶至此!”


  任向北有條有理地分析著,三人眉頭也逐漸緊鎖了起來。


  “那,那會是什麽原因?”


  嚴安民不敢往深了想,隻把話權拋給了任向北。


  “隻怕,是上麵派下來的臥底,專門為了暗查長清縣的政務。這樣的話,我們的處境也就變得緊張了。”


  任向北也細思極恐,做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能完全不問許府的後台,難道是皇上或太後?”


  曹化驚出一身冷汗,也低聲地懷疑道。


  “這是完全有可能的,若非有天大的背景,這肖弦就是有十個腦袋,憑他一個新來的小捕快,又怎麽敢公然對抗。”


  任向北長長地呼了口氣,仿佛也被這棘手的事情弄得心神不安。


  “那不是白瞎了嗎?若被這肖弦掌握了證據,上報給了朝廷,那,那,唉,這,向北啊,你向來最有主意,眼下這情形,將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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