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3章 公孫家的未來
第1662章公孫家的未來
夜閣來到了呂卓的軍帳內。此時呂卓正在飲酒,聽得夜閣到來,他麵露喜色,拉著夜閣一塊兒飲酒。
“將軍這大白天的就飲酒,恐怕不妥吧。”
“也就你小子敢對老夫說這樣的話!”
呂卓很高興夜閣能夠對他坦率。
“現在不喝,過幾天開戰了,就喝不成了。喝酒易誤事,這點老夫還是知道的。”
“是小人輕看將軍了。”
夜閣坐下來陪呂卓喝了兩杯,然後就開始給呂卓施針治病。用針之後,呂卓感覺胳膊靈活多了,嘴裏不停地誇讚夜閣的醫術。
夜閣給呂卓開了些藥,看著呂卓吃下後才告辭離去。
夜幕降臨時分,藥效發作,呂卓的胳膊疼得像是要被扯斷一般。他立即命人去將夜閣尋來,一問究竟。
夜閣看了呂卓的情況,以手加額,歎道:“哎呀!小人忘了提醒將軍不能喝太烈的酒了,將軍又喝多了吧?”
呂卓點了點頭,肩膀的疼讓他不想說話。
“眼下隻能加大藥量為將軍止痛了。”
“那……趕緊的吧……”
夜閣連忙配藥,讓呂卓服下。服藥之後,呂卓的病痛有所減輕,但仍時不時隱隱作痛。
呂卓就問就不能徹底止痛嗎?
夜閣答道:“可以是可以,但現在這藥沒了。”
“需要什麽藥?老夫派人去買來。”
“這藥不好找,而且需要精挑細選,藥效才好。益州城內就有,若將軍允許的話,小人想領幾位大夫進城取藥。”
“進城?現在進城恐怕會有危險吧。”
“將軍放心,我等平民百姓,對方不會為難的。”
“就怕他們將你們當成細作。”
“朝廷未必就會與益州開戰,所以他們也沒有理由將我等當作細作看待。”
呂卓雖然還不太放心,但實在是肩痛難忍,於是就答應了。
他找來一位心腹隨從,讓他帶著夜閣離開軍營。
夜閣先回到行醫處,叫了劉業和丁香菱,三人跟隨一位副將離開了軍營。期間有軍士上前詢問他們的去向,但那名副將都解釋清楚了,三人的通行並未受到阻礙。出了軍營後,副將便讓他們自己前往益州城,隻要求他們快去快回。
三人別過,朝著益州主城前進。
丁香菱還是不能認同夜閣的做法,因此對他們還有些氣憤。要不是劉業非要帶她離開,她根本不想同行。
夜閣看出了她生氣的原因,嘲笑道:“小丫頭還是不諳世事呀。”
丁香菱懶得理睬他,沒有吭聲。
夜閣道:“都像你這樣的話,還是待在家裏比較合適。”
丁香菱說:“不管有什麽理由,都不應該欺騙信任我們的病人!”
“如果對方是十惡不赦的人呢?”
丁香菱猶豫了一會兒,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
夜閣隻能笑笑,不再與之爭論。
三人很快就來到了益州城下。因為正處於戰時狀態,益州城各個城門都增加了人手,對進出城門的人進行盤查。益州城沒有選擇閉門禁止進城和出城,原因是公孫繆不想讓城中百姓受到戰爭的牽連,允許城內的百姓離開,也允許外人進城接走自己的家人,或者繼續做買賣。不過,對於進城之人,士兵們盤查的比較仔細。除了登記姓名來意之外,還會有人跟著已確認他們的目的和登記時一樣。
到了城門處的三人,被衛兵攔了下來,接受盤問。
夜閣報了家門,衛兵聞言,立即尋了一駕馬車,將他們送往公孫府邸。
此時的公孫府邸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平靜與祥和。大戰在即,府邸的氣氛沉悶且壓抑。他們很清楚一旦公孫家戰敗自己會有什麽樣的結果,即便如此,仍沒有一個人離開公孫府邸。
公孫芸腳步匆匆地穿過了院落大門、長廊,來到了公孫繆的書房,帶來了劉業進城的消息。
這些天來憂心忡忡的公孫繆聽得這個消息,頓時喜上眉梢,起身出迎。
“跟西太後說了沒有。”
“已經派人去說了。”
“好!”
衛玲瓏和穆丹陽也得知了劉業到來的消息,二人一同前往客堂。
劉業、夜閣、丁香菱已在此等候。穆丹陽見了丈夫,別提有多高興了,笑容就像春日的朝陽般燦爛。她快步迎了上去,來到劉業麵前噓寒問暖。若不是此刻有旁人在場,她早就紮進劉業的懷中了。
衛玲瓏見到此景,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經也和穆丹陽一樣。如今,劉業還是劉業,但已經不是她的男人。她必須和他保持足夠的距離。
“這位是?”她的目光從劉業的身上移到了丁香菱身上。
劉業向衛玲瓏介紹了丁香菱,說起自己能夠順利來到益州,全是丁香菱的功勞。
穆丹陽得知後,向丁香菱鞠躬表示感謝。慌得丁香菱趕忙鞠躬答禮,能夠得到病人家屬的答謝,讓丁香菱感覺到非常的溫暖和欣慰。
或許是注意到了丁香菱看劉業的眼神比較溫和,衛玲瓏正向說一句“燕王到哪裏都不缺女人”來刺痛穆丹陽。但仔細一想,便覺得“何必如此呢,放手對所有人都是一件好事”。
除了她自己。
公孫繆也來到了客堂,與劉業見麵行禮。
“事不宜遲,將相關人等召來議事吧。”衛玲瓏說道。她實在不想繼續看他們彼此間的寒暄。
公孫繆令人將公孫平、公孫戰、公孫芸以及幾名公孫家族的長老都召集到議事廳。
議事廳內,衛玲瓏坐了主位,麵對眾人。在她左手邊是公孫家族的人,右手邊是劉業和穆丹陽、衛允、白慕年、夜閣。李申則站在她身旁隨時伺候。
議事開始之前,眾人先向衛玲瓏施禮。不過這時衛玲瓏的身份是魏國的公主,所以他們參見的是公主。
衛玲瓏先讓夜閣說明了城外的情況。
“朝廷兵馬雖然對益州城形成了包圍之勢,可包圍並不十分嚴密。大道和小徑都可以通行,隻不過會有朝廷的巡邏隊在道上巡邏。”
“皇上給我十日之限,若十日內能讓公孫家投降,便不會攻城。”劉業說,正因為有這十日期限,徐進才沒有對益州城步步緊逼。
聽到“投降”二字,公孫家的人麵露不悅,同時劉業也成了他們最不想看到的人。投降對他們而言就是一種羞辱,但礙於公孫繆已經決定這麽做,他們也不敢表達不滿。
“條件呢?”公孫平問。
劉業的目光落在了公孫繆身上,“皇上要忠武公的人頭。”
此言一出,公孫家眾人皆震驚不已。
公孫戰拍響了茶幾,怒吼道:“我公孫氏寧可戰死,絕不投降!”
幾位長老也是義憤填膺,紛紛附議。
劉業平靜地說:“若是交戰,益州必敗無疑。”
“必敗無疑?西太後是不打算插手了麽?”公孫戰淩厲的目光向衛玲瓏看去。
衛玲瓏淡然道:“你們似乎忘了,忠武公此前勾結漢中王逼宮皇上,不正是為了對付大梁,成全魏國的霸業麽?說到底,公孫家亦是本宮之仇敵。”
“那就玉石俱焚好了,誰也別想活著!”公孫戰叫囂道,公然威脅衛玲瓏。
“戰兒,住口!”公孫繆衝公孫戰吼道。
“爹,皇上這是欺人太甚!”
“爹又何嚐不是呢?”
話說到這裏,公孫家的幾位長老垂下了頭,不住歎息。
公孫繆道:“該說的,之前已經跟你們說了,你們應該心裏有數。”
他麵向劉業,鄭重地說:“罪臣公孫繆,願以項上人頭向皇上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