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5章 魏廷出兵
第1654章魏廷出兵
“姑姑,你怎麽不開心了?”
苗飛蘭望著湖麵出身,神色惆悵,正好被出來尋找她的燕子看在了眼裏。
苗飛蘭立即換上笑容,說道:“姑姑沒有不高興……”
衛玲瓏走了過來,燕子先看到了她,開心地喊出了她的稱謂。
“太後!”
衛玲瓏嗔了她一眼,“還叫太後呢。”
燕子急忙改口道:“娘……”
這一聲“娘”,叫出來還有顯得有一點生硬,燕子還有點不好意思。
衛玲瓏倒不太在意,因為她本身就不是燕子的親娘。她也不打算讓燕子改名衛言,因為衛言隻能有一人。
“娘和你姑姑有些話要說,你先進去找穆姑姑玩吧。”
“嗯。”燕子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衛玲瓏來到苗飛蘭麵前,打量著苗飛蘭。
苗飛蘭問有什麽事情。
衛玲瓏歎道:“真有幾分相似呢。”
“什麽?”苗飛蘭仍是不解。
“我說的是,你和公孫繆有幾分相似之處,是巧合麽?”
苗飛蘭回避了衛玲瓏的目光。
衛玲瓏望向了開闊的天際。
“我算是明白了。”
“明白什麽?”
“明白你為何幫公孫繆做事。隻不過,現在公孫家危在旦夕,你此時回來不見得是好時機。”
苗飛蘭聽了這話十分生氣,因為衛玲瓏將她當成了見利忘義之人。
“我不過是回來報恩而已,從未想過要留在公孫家。”
“報恩?報什麽恩,他若對你好的話,不至於連你這個女兒都不相認吧。”
“是我不相認他……”
這句話脫口而出後,苗飛蘭便意識到了自己上了衛玲瓏的勾,無意間吐露出了自己的事情。
衛玲瓏獨具慧眼,當然看得出苗飛蘭不是愛慕虛榮,貪財好利之人。她故意將苗飛蘭說成這類人,就是為了確認苗飛蘭是不是公孫繆的私生女。
現在看來,苗飛蘭算是不打自招了。
“你可真是讓人討厭!”
衛玲瓏不以為意,含笑道:“很多人都這麽認為。本宮的確不太招人喜歡。”
苗飛蘭雖然生氣,但對衛玲瓏卻無可奈何,隻能轉身離去。
“燕子的生母,是不是被公孫繆所害?”
衛玲瓏的話讓苗飛蘭停下了腳步。原來太後已經知道燕子不是她的孩子。
“公孫繆為了讓本宮出麵,便找人假扮成本宮的孩子。於是就在燕子身上製造了一處慘劇,是這麽樣麽?”
雖然此前得到過公孫繆的說明,但他的解釋並未得到衛玲瓏的信任。
“不是的!”苗飛蘭轉身對衛玲瓏道,“這隻是個巧合而已。燕子也是身世可憐的人……”
“這麽說,她和你們一起欺騙本宮?”
“不是那樣的,燕子隻是照我的意思去做而已。她是個孤兒,我跟她說會幫助她找到娘親……事情大致就是這樣……”
“不必再說了,燕子,本宮會好好照顧她的。”
苗飛蘭急切的模樣讓衛玲瓏相信她不是在說謊,再就是,她相信燕子。
“可是眼下的情況……”苗飛蘭不禁擔憂起來,這很罕見。或許是因為不必隱藏自己和公孫繆的關係,她也不必裝出局外人的模樣。
“皇上要的是一個交代。”
“這麽說,他是非死不可了……”
“他的所作所為,本來就是死罪。”
苗飛蘭微微低頭。
“這就是命。”衛玲瓏說。
苗飛蘭抿嘴笑了笑,轉身離去了。
衛玲瓏再次望向廣闊的天空,心中祈求上天保佑她那不知身在何處的女兒。
……
南宮弘昌等了陸思好幾日都沒有等到公孫繆已經動身前來都城的消息,對他、對公孫繆而言,這都是一件壞事。
該做決斷了!
南宮弘昌下旨昭告天下,陳述公孫繆謀反一事,跟著便讓大將軍徐進率領五萬人馬,殺奔益州。
大軍走了兩日,南宮弘昌每日都在關注益州城的情況,且與心腹大臣們商量如何應對即將活著可能會在益州遇到的情況。
他也知道公孫家人才濟濟,公孫繆和公孫戰又是能征善戰的將帥之才,且益州主城堅固,城中糧草豐足,想要拿下益州並非易事。再者,仍有一些地方封王、刺史隔岸觀火,如果攻打益州的過程進展得不順利,難免會讓他們心生邪念,更有甚者可能會支援益州。畢竟公孫繆的人脈和威信都還在。一旦這些觀望的人趁火打劫,他這個皇帝不但顏麵掃地,更可能連皇上都做不成了。
以往,他常嘲笑梁國總會發生內亂,也擔心魏國步梁國後塵,所出才會對那些手握大權重兵的人格外提防。沒想到內亂輪到了在他治下的魏國,這讓他感到無比的諷刺。
“皇上,臣依然覺得此事出兵不太合適。”穆郡王說,類似的話他幾乎每日都對南宮弘昌說一遍。
“是因為你的女兒也在益州嗎?”南宮弘昌已經不耐煩了。
劉業和穆丹陽前往益州之事,他是在三日前才知道的。對於他們的擅自行動,南宮弘昌很不高興。
“皇上,這倒是其次,臣想燕王應該有辦法解決益州之局,所以不妨給他一點時間。”
南宮弘昌冷哼一聲,“大魏的事情,何須一個外人插手?”
這話聽著令穆郡王感到寒心,劉業是他的乘龍快婿,卻還被當成外人,這不是說他也有通外的可能嗎?
“你當真以為燕王是為了朕?他不過是為了救梁國的西太後而已。朕實話告訴你吧,這回朕就是要將公孫家和西太後一網打盡,永絕後患。”
“臣隻怕這麽做會後患無窮呀!”
“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
南宮弘昌沒有收回成命的意思,徐光城等大臣也沒有站在穆郡王的立場,穆郡王孤木難支,更多的隻有無奈。
南宮弘昌環視眾人,問道:“爾等之見,徐進攻克益州需要多長時間?兩個月可否?半年?”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要不就是低著頭,回避南宮弘昌的目光,沒有人答得上來,活著不敢回答。
“公孫繆若是死守的話,沒個三年五載隻怕攻不下來。”回答的還是穆郡王。
徐光城暗暗歎息。他們不是不知道益州易守難攻,隻是覺得如實回答皇上的話現在還不太合適。上朝之前他也提醒過穆郡王少讓皇上生氣,現在看來,穆郡王是早就忘記了他的提醒。
果然,南宮弘昌聽後果然龍顏大怒:“三年五載……你就這麽瞧不起朕的王師麽?”
“皇上,益州城防固若金湯,公孫繆麾下又有精兵良將,且糧草充足,他不投降的話,很難在短時期內取勝。”
“好,那你敢不敢和朕打賭呢?”
雖然沒有說明賭什麽,但誰都能察覺到南宮弘昌言語中的肅殺。
“皇上,這可不是兒戲呀。”徐光城勸諫道。不論誰輸誰贏,都不是他願意見到的。
南宮弘昌也意識到自己說了氣話,可話已經說出來了,為了保全麵子當然不能收回去,隻能等穆郡王主動服軟。可穆郡王似乎也沒有服軟的意思。
徐光城連忙給穆郡王眼色,希望他能給皇上一個台階下。但穆郡王不太情願,“皇上,動兵之事還望皇上再三斟酌!”
南宮弘昌怒不可遏,正要立下賭局時,呂廓走了進來。他來到南宮弘昌身邊,彎腰貼近,附耳說道:“皇上,燕王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