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靈光一現的念頭
第690章靈光一現的念頭
衛玲瓏又想到的一條線索就是淩飛燕。淩飛燕先她一步來到快活林,也許有和她不同的發現。
離開快活林後,衛玲瓏往公孫寂的家所在方向跑去。沒走多遠公孫寂就出現在了眼前,原來公孫寂一直在暗中跟著衛玲瓏,從妖府到順天府衙門再到快活林。
看到公孫寂衛玲瓏很高興,就問他有沒有見到淩飛燕。
“沒有。”
公孫寂的回答令衛玲瓏深感不安,而公孫寂也再為淩飛燕擔憂。他原以為去了快活林的衛玲瓏能夠帶回淩飛燕的消息。
淩飛燕會去哪裏了呢?
“她會不會回家了?”
“我剛從家裏過來。”
難道……衛玲瓏和公孫寂四目相對,兩人都想到一塊去了,即淩飛燕還在快活林。
衛玲瓏沉思片刻,想起一件事來——韓七會武功,而且武功很不錯。
這本是資料裏就有的,可衛玲瓏卻給忽略了。韓七會武功意味著什麽?或許意味著淩飛燕著了他的道兒。到底是不是這樣,回去再問一問吧!
衛玲瓏二話不說調頭向快活林走去,公孫寂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攔也攔不住,所以什麽都沒說,由著她去。
回到快活林後,衛玲瓏詢問衙役寅時時分誰巡查經過韓七的住所。寅時是淩飛燕來到快活林的大概時間。
得益於姚為正離開快活林前的交代,快活林裏的官差都以為衛玲瓏是在協助姚為正調查,因此非常配合。很快,那兩名巡查經過韓七住處的官差被找到了。
“你們經過韓老板住處是聽到或者見到什麽異樣嗎?”
兩人對視一眼,還是決定說出來。
“韓老板房間裏傳來杯子破碎的聲音……”
“我們上去查看了,他說是老鼠,我們別沒有在意。”
“那是他的腳是否受了傷?”
“對!他走路一瘸一拐的。”
聽了這二人的話,衛玲瓏懷疑淩飛燕的失蹤和韓七有關。有可能韓七的腳傷就是淩飛燕弄的。如果真是如此,現在淩飛燕發現了什麽。
難不成,凶手是韓七?
可是,案發時韓七正忙著生意上的事情,有很多人給他作證。
如果凶手是他,除非他能分身。就算他能分身,又是如何不在潮濕的地麵上留下腳印進入玉立閣的呢?難道我想錯了?
衛玲瓏一邊散著步一邊思考著。她總感覺自己要抓到了關鍵,可眼前卻有一團濃霧,遮蔽了視線。
“給我喝一口,要不然我去告訴大人你在值期間偷喝酒……”
“好好好,怕了你了,給!”
樹蔭下,兩名官差為了喝酒起了一些摩擦。依照規矩,他們在工作期間是不允許喝酒的。但當中一人將羊皮袋裏的水偷偷換成了酒。
“好了,夠了,還我,再喝就沒有了!”
“再喝一口,一口就好!”
兩人為了搶一個酒袋你搶我奪,一不小心酒袋掉在了地上,從袋裏流出來的酒漫濕了地麵。
沒了酒喝,兩人互相指責,即將大打出手時,看到了衛玲瓏。
衛玲瓏正呆呆地望著被酒水漫濕的地麵。
兩人覺得她很奇怪,默默地走開了。
衛玲瓏來到那灘酒水前,腳在濕地上踩了一下,留下了一個腳印。
腦海裏靈光一閃,她抬起了頭,自言自語道:“我好像明白了!接下來就是,下雨之前的不在場證明……”
太師府。
刑部尚書孫長泰和大理寺卿姚為正一起來到了太師府,兩人在門外寒暄了一番,在門子不斷的促請之下終於是來到了議事廳內。
“拜見太師。”
“二位該不會約定好了一起來的吧。”明顯道以玩笑的語氣說道。所有人都聽得出來他這話裏有話,然後均向姚為正和孫長泰投去冷眼。
孫長泰和姚為正視若無睹,一個說自己正忙著教三皇子課業;一個說自己沒有隨從,隻能步行過來。姚為正的話也是對明顯道表達了不滿。
明顯道一笑置之,“既然都來了,那就繼續吧。安大人,你在將案子說一遍。”
安尚從位置上站起,頷首道:“好。”
安尚又將案情說了一遍,內容與之前大致相同,無非是室內隻有田惇和嚴擴二人,無外人進入玉立閣。這次又增加了案發時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以此來肯定可以作案的人隻有田惇。
“是以,凶手就是田惇!”他最後非常非常肯定地說。
明顯道分別看了看孫長泰和姚為正,問他二人還有沒有異議。
孫長泰沒有說話,其態度已經是默認了。
姚為正道:“還有幾處疑點……”
安尚不服道:“哦,疑點何在?”
姚為正道:“嚴擴是被田惇出其不意殺害的,對吧。”
安尚仰著鼻子,一副那又如何的樣子。
姚為正站了起來,一邊說著一邊繞道安尚的背後,然後突然在安尚後背上打了一拳,驚得安尚跳了起來,指著姚為正喊道:“姚大人,你這是作甚,太師在此,你敢無禮?”
姚為正不理會他的叫喊,隻對明顯道說:“田惇要趁其不備下手,不是應該這麽做嗎?”
明顯道看懂了姚為正的意思,這和衛玲瓏之前推斷的方法一樣。
“這麽一來,匕首就應該留在死者的後背而不是胸前……”
“他也可以插在胸口,隻要這樣……”安尚伸長了手臂,作出繞過一個人的動作,再收回到自己的胸前。
“如果這樣,嚴擴就能看到,以他的身手,作出反擊應該不難。”
“嚴大人當時喝了不少酒,哪裏反應得那麽快。”
“當桌子上和桌子周圍卻沒有血跡,這又如何解釋呢?”
“匕首一直留在他的胸膛,血一時半刻當然流不出來。嚴大人被刺之後,下意識往窗戶那邊逃跑,最後不幸倒地身亡。”
“田惇殺了人為何不逃?”
“他當然想逃,隻不過酒勁兒上來了,就睡了過去。”
“殺了人還能睡過去,然後等著別人來抓,安大人,換做是你,你會這麽做嗎?”
姚為正凝視安尚,語氣中帶著質問的意思。
“姚大人所言都是猜測,並沒有田惇不是凶手的證據!案發時玉立閣內就隻有田惇和嚴大人,除非姚大人能找到其他人行凶的可能,否則凶手隻能是田惇!”安尚紛紛說道。多次說明已經讓他非常不耐煩。
“姚大人,”明顯道發話了,“你若能證明其他人也有作案的可能,老夫就重新徹查。若不能,那就隻能結案。”
“三天,請太師再給我三天!”姚為正厲聲道。
明顯道嗬嗬一笑,“姚大人,皇上等著結案呢。”
“那就今日子時之前,如何?”
“姚大人,若子時之前你還是找不到證據,又當如何?”
“我便辭官請罪!”
明顯道環視在座的人,“各位同僚,你們以為如何?”
眾人議論了一會兒,有人道:“如果這樣能找到真凶那也未嚐不可。”
說這話的人當然不會認為凶手另有其人,隻是揣測到了明顯道的意圖,而說出的推波助瀾的話。
“既然各位同僚都不反對,那就暫不結案。姚大人,又要辛苦你了。”
這一句“辛苦了”充滿了諷刺的意味。姚為正隻能忍氣吞聲,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