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第115章能者為師有道理
能者為師有道理
自從林俊老師那天晚上,第一次與我家小蘭看電影相互認識。於是,彼此之間,漸漸變得慣熟起來了。
要知道,此時的林俊老師,已是二十出頭的大男人了,對於年輕女人的追求和向往,顯得異常迫切。這種心情都是情理之中。年輕人嘛,很是正常。
因此,他也跟當年農村許多年輕人一樣,千方百計想辦法找個媒人從旁“幫幫忙,拉拉線,搭搭橋”。否則,就隻是異想天開而已。
林俊老師跟我家小蘭,一時之間,接觸和偶然認識,不過是短暫的時間。
但他自己內心裏,頃刻之間,想入非非地萌發出一些不切實際幻想,這種苦思冥想,能不能實現,是另外回事了。但他後來向我表露時,曾這樣說過:
“……唉呀,真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有小蘭這個熱心腸的人,從中幫幫忙,從中拉拉線,從中當個中間人是最好不過了。要是錯過了,就如老話所說‘過了這村,就沒有那店’了……”
此時,林俊曾直白向我透露過他這個想法。其實,很是正常,也是情理之中。
要知道,此時,我們良荔初中幾個未婚的年輕老師中,彼此之間的那點各人所謂“隱私”大家都心知肚明。甚至內心的“秘密”,各自心裏都有數了。
其中,廿五妹誌蓮心裏的“意中人”,大家都知道是她高中的同學,一個文江大隊第一把手的朱公子。而誌才,祖端兩位中年老師,是當了父親多年了,也不再去關注。
此時,就是遇上個有些“丟人顯眼”的事情,大家也是“閉一隻眼,開一隻眼”。其實,所指的是我村“蝦狗七”哥的“千金”。她總是有事沒事,都會三天兩頭借故和村上妹子,常常往初中學校裏竄的……
在有的時候,經常會在沒課上的中午,飯後,晚上,常會聽聞到在小房間裏,不時會傳出她那陣陣的銅鈴般的“格,格,格”的笑聲。這些事情,大家好像都漸漸地習以為常了,也沒再把它當回事……
林俊老師經過半個學期以來,對於學校分配擔任的教學工作,已經胸有成竹地初步熟悉之後,從他言談舉止中,也能看出比之剛開始時成熟多了,也基本上能勝任和擔當起來。
也許,此時他認為,就算以後終身從事人們輕視的教師職業,甚至當個民辦教師,也都心甘情願了。
這種思想境界一旦確立,他就千方百計托人找個伴侶,成家立業。對於他來說,就變成是當前一樁要解決的頭等大事。
記得,有個星期六下午,教師政治學習剛一結束,我馬上便返回房間騎上自行車,迅速地返回自已的家裏去。
趁著太陽還未下山的時候,準備盡自己最大能力,多些幫忙家裏做些自已義不容辭的家務活。
按照以往的通常習慣,大多時候,我都是獨自一人挑著柴落和扁擔,手上拿著柴刀,迅速來到上山塘的木嶺一帶的山嶺處,埋頭揮動手中柴刀,“唰,唰,唰”地撈起柴草來。
要知道,每年的四、五月份雨水充足,氣溫較高。因此,那些經過一個冬春後,已經快要幹枯的柴草,此時,也慢慢地生長得好起來了。
於是,一個多鍾頭光景,往往就能撈到一小擔柴草挑回去。第二天曬幹後,收回小廚房柴堆後,一般都可以燒上三兩天的。
這樣一來,如果每個星期都能夠為家裏撈上兩擔像這樣柴草的話,對於我這個小小的家庭來說,倒是可以幫上了一個大忙的了。
瞬息之間,我們家裏的那個胖墩墩,且又令人疼愛的“小八狗”,此時,也已經將近有八個多月的時間了。俗話說得好,“七坐,八爬,九生牙”嘛,眼看著,我們家裏的這個“小八狗”,也日益漸漸地長大起來了。
但是,看望他和料理他,能夠平安地茁壯成長起來的話,其中所要付出的工作量,也漸漸地越來越大和多了起來,這也變為是令家裏人,一時之間,感到特別頭疼的一件大事情了。
此時,我家小蘭,她又跟我提起林俊老師曾經多次在她的麵前提到過,要她從她的老家馬山處,千方百計想辦法帶個妹子下來嫁給他。
頓時之間,在當我聽小蘭說到,對於這件他人終身大事的事情的時候,我馬上明確地告訴她說道:
“小蘭呀,人家林俊老師他這個人的確不錯。如果,要是你看見有適合的妹子的話,你就大膽地介紹給他吧。為人能夠多做一兩件好事,也都是應該的。但必須要對人家妹子實話實說,絕對不能做那些哄騙人家的傷天害理的騙人勾當呀……”
一時之間,當小蘭聽了以後,她也默不作聲。其實,在她的內心裏,比誰都明白……
有詩歎曰:
男大當婚女當嫁,自古以來書上寫;
林俊癡心獻殷勤,成人好事豈能假。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之間,又到了風雲突變的1977年春插大忙季節。
要是按照以往的常規,一時之間,我們這些鄉村學校,又得要放十來天的農忙假,讓學生回家裏幫忙了。而我們這些鄉村教師,自然也跟學生一塊,放農忙假下鄉參加春插勞動了。
但是,當我們的黃佳晉校長,在召開全大隊公民辦教師的會議上,傳達公社黨委的指示時,卻再也不像去年春插季節那樣,在農忙假期間,采取調離本大隊到別的大隊搶插的辦法了。
相反,而是順應民意,按照以往過去,在前幾年的傳統習慣,又恢複各自都在本大隊參加春插的下鄉勞動。
後來,大家才知道,原來我們東平公社黨委書記盧祥明,已經調離了東平,到縣擔任縣委宣傳部長了。而現在接替他公社黨委書記一職的,是新上任的縣委宣傳部中的一個年輕幹部。
唉,正如有句老話所說的,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確一點不假。
在當散了會以後,此時,我們的黃佳晉校長,特地將我留了下來。並獨自對我說道:
“王飛老師呀,龐宗亮同誌特地告訴我,公社教育組決定由你和袁休華老師兩人,代表我們公社參加縣教育局和縣體委共同組織舉辦的‘博白縣體育老師短訓班’的學習。時間是農忙假的十天……”
頓時之間,聽到黃佳晉校長這麽一說,我馬上感到有點突如其來,一時之間,沒有任何思想準備。
但是,仔細地想了想,也沒有什麽。反正,隻要自己安心前去好好學習就是了。一定不要辜負了領導的信任和希望。
隨後,我們的黃佳晉校長,他又溫和地對我說道:
“……好吧,下午你就回家做好一切準備。明天一早,你就到縣裏報到。你這個農忙假,就不用下鄉參加今年的春插勞動了。噢,經濟上有困難的話,就到大信老師處,向從學校暫時預支吧。反正,旅差費是由公家報消的……”
就這樣,我便馬上返回到自己的家裏,盡量地安排好家中這十多天時間的一些迫切的家裏事務。然後,我還把從學校管總務的大信老師那裏,暫時借的錢款中,留下了二十元錢在家裏給小蘭,讓她能解決急用時的燃眉之急。
此時,我還反複地叮囑小蘭,要她牢牢地記住,如果要是家裏萬一遇到,或者發生自己難以解決的問題,或特殊的事情,多多跟自己家裏親人,或宗玉姐、玉蘭姐好好商量和解決。絕對不能自以為是地武斷專橫去處理。
隨後,我便迅速地撿拾好一些自己日常必須的生活用品,將它安放在中廳處的自行車後架上。
第二天一大早,我趁著天蒙蒙亮,早晨空氣清新,氣溫涼爽,馬路上的人流稀少,就爬起床來,吃了小蘭一大早就起床為我做好的早餐。
然後,回到房間裏,吻了吻還在夢境當中未醒的小六妹和小八狗。就依依不舍地出到新屋的中廳處,坐上我那部心愛的《飛鴿牌》自行車,一直往東沙公路而去。到了東平墟頭後,再上博龍公路,直往博白縣城而去。
大約到了中午時候,我已經來到‘博白縣體育老師短訓班’-——博白縣中學報到。住地是在過去我們讀高中時,西邊的樓上。此時,前來報到的老師,還寥寥無幾。
頓時之間,一旦看見了離別已經十六年之久的老博中,情不自禁地令我心潮澎湃,思緒萬千。那一幕幕的往事,瞬息之間,全都浮現在眼前。那些傷心的往事,一樁樁地全湧上在心中……
唉呀,真是人生如夢,真是人生如棋。在這裏,曾經遭遇過許許多多令我記憶起來,感到十分讓人痛苦的過去。回想起來,實在不堪回首……
“王飛老師,你好!你這麽早就來到了,準備住在哪裏呀?”
一時之間,一個熟悉的聲音,便迅速地傳到我的耳朵裏,也將我從痛苦的回憶中喚醒……
當我抬起頭來一看,頓時大悟:
“啊,原來,他正是過去六十年代,在鳳山中學教體育課的周寧昌老師……”
有詩歎曰:
春插大忙又降臨,參加培訓縣城進;
理好家事放心去,重回舊地憶舊情。
一時之間,我到住地樓上安置好床鋪,將自行車搬到房間銷好。隨後,在房裏休息一會兒。
頓時之間,樓下熙熙攘攘的嘈雜聲,傳到我耳朵時,我幹脆放棄休息,目睹著一個個前來報到的各個公社的老師陸續到來。
此時,抬頭發現,許多老師我都熟悉。當然,也有許多是麵目一新的。
能使我記起名字的老師中,有五、六十年代,在縣或專區運動會認識的運動員、教練員。盡管,時間已過去多年,但偶然相見,冷靜一想,也能記起。
在這些人中,便有黃光弦、周從鈿、李其清、廖泰康、王貞英、覃錫祥、王祥榮、傅福能、祁映森、張達良、劉德華、趙鋒、吳文儒、莊啟俊、陳千桂、黃繼忠等老師我都很熟悉。
要知道,參加短訓班的學員中,不少是科班出身,或是在某項運動的縣隊中出色運動員。後來,由於工作上的需要,他們都轉為了學校的體育老師。
當然,不少是學校,一時之間,缺乏體育老師,隻好中途由其它學科改行過來的。像這樣“濫竽充數”者,大有人在。
後來聽說,縣教育局和縣體委發現下麵公社不少中小學校中,這種“濫竽充數”者倒還不少。為此,隻好請示縣委,利用今年春插大忙的十天農忙假時間,將他們集中到縣城,采取“立竿見影”的短期學習,從中提高他們的水平。
當然,采取這種“能者為師”的短期培訓,既學理論,又重實踐的速成辦法,也隻是一種權宜之計而已,並非是真正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
在十天時間,大多采取以教室上課為主,短期內共同探討。使到學員基本上達到會上體育課;會開展群眾性體育運動;會在基層單位開展各種體育比賽。這也成為是這次短訓班開展“攻關克難”的主要目標。
正是:
熙熙攘攘到住地,久別重逢仍記起;
濫竽充數要解決,能者為師有道理。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