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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事業心強袁老師34

  事業心強袁老師

  散會以後,我們迅速地從公社大禮堂內,三步並作兩步地返回到東平高中宿舍的住地。


  頓時之間,我捷足先登地就從床鋪上拿到了我的餐具-——一個小飯盆和小匙羹。跟老師們一起直奔東中學生食堂去。


  踏進到飯廳後,就來到寫上“良荔”字樣的飯桌。隨後,我將其中的一盅飯菜,迅速幹淨地倒進到了自己的小飯盆內。就像餓虎饑鷹般地馬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從十一點到下午六點多鍾,相隔大半天的光景。此時,肚子已餓得個饑腸轆轆了。


  就這樣用不了多時,這四兩米飯和一小碟菜,就被我囫圇吞棗般地一掃而光的吃得個一幹二淨了。


  要知道,當時那個計劃經濟的年代裏,許多商品都是憑票證供應的。因此,在人們心目中,最吃香的就是食品公司,供銷社,糧管所等部門了。


  一般來說,人們常常會絞盡腦汁,通過找關係,走後門,去弄到這些商品的票證。這樣一來,就可以分別從這些緊俏吃香的部門中,盡可能多地撈得到一些豬肉,好布,米皮糠等緊俏商品。


  這次公社舉辦的老師業務學習班,理所當然也會由公社領導批準供應每個老師一些豬肉的了。每餐的菜麵上,都多多少少有五、六小塊豬肉片的。可見,公社領導對於這次老師會議的關心和重視的程度了。


  此時,在門口處,有一群人在圍著觀看一張剛剛才貼出來的布告。我見狀,也湊熱鬧般地擠上前去看了一眼。


  突然之間,我便自言自語地說了起來:

  “啊,原來所張貼的通知,正是明天中、小學各個年級、各個科目的召集人和具體集中學習討論的地點……”


  此時,我好奇地上前一看,就迅速地發現我們初中一年級數學的召集人是朱光華。


  我曾經聽人對我說過,他還是雙垌大隊學校的校長呢。下麵寫著的具體的學習地點,是在平地初中一年級甲班的教室。


  有詩為證:


  散會忙回拿餐具,饑腸轆轆餓不起;

  領導關心夥食事,安排周密記心裏。


  就在我準備返回房間的路上,剛好碰到從老師食堂回來的袁休華老師。大家剛一見麵,他便熱情好客地對我麵對麵地打了一聲招呼。


  然後,便對我說道:


  “王飛老師,有空請到我房間裏坐坐,好嗎……”


  頓時之間,我便爽朗地答應了他的盛情邀請。


  於是,我馬上跟著他一起,進到了他的這間大約近八平方左右的房間裏去。


  其實,我跟袁休華老師,早在1966年“文*革”前就認識了。當時,他正在龍中當體育老師。在1966年初,縣體委集訓縣代表隊,準備參加地區運動會的時候,他就曾經是我的田徑教練。


  這些,在我所寫的《風雨人生路》第六卷中,都已經有詳細的敘述,在這裏就不再多說了。


  但是,在此,我要從《博中體育史》中,所記載的一些關於袁休華老師的學生時代一些簡況錄寫下來。


  在《博中體育史》中,其中就有這樣的一段記述:

  ……上個世紀的四十年代,博中高五班的籃球,高六班的排球,聞名享譽全縣。曾任縣體委主任的胡業鈞是高六班學生,就是縣有名的二傳手。(我還清楚地記得,在1959年地區運動會的排球比賽上,他曾經是我的二傳手。)

  高五班男籃,從高一開始便連續五學期榮獲全校冠軍。1945年,王誌昉老師專門訓練高五班球員一段時間後,便帶隊步行到鬱林參加專區比賽,高五班五名隊員均打主力。王伍身高力大打中鋒轉身投籃威力大;袁休華和李心文打後衛,袁休韶、朱其南打前鋒,速度快,投籃準。1947年7月,該班畢業旅行湛江,途經陸川、盤龍、車田,每到一地,都與兄弟中學作籃球友誼比賽,一路打去無敵手。


  要知道,袁老師解放後,就考上了武漢體育學院。在‘文*革’前,又調回到家鄉博白,並分配到了龍潭中學任教。但在每個公社都辦高中後,他才調到離家較近的東平高中任教。


  因此,1968年我回家鄉務農這些年以來,每次公社或縣所組織的各種球類項目比賽,他都是主要的積極策劃者之一。


  在上個世紀的六十年代末和七十年代中,袁老師對於東平的體育事業,就有過特殊貢獻,這是人們有目共睹的不爭事實。


  要知道,每次組織公社的各項比賽,他都是逢場必到者,一旦工作起來,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境地。因此,這種競競業業,一絲不苟的事業心和高尚的職業道德,幾乎在那個年代中,成為是人人所皆知的事實。


  進到他房間後,一方麵,對我熱情好客不說;另一方麵,還滔滔不絕地讚賞他在我父親的教育和影響之下,如何使他走上了終生從事的體育事業。在閑聊的過程,他常常會在無形之中,流露出一種深深地對父親的感恩之情。


  “王飛老師,我想在今年舉行的全縣男子少年排球運動會上,聘請你擔任我們東平公社男子少年排球隊的教練,你的意見如何……”


  當他說完了後,我看見他那種期待的眼神,於是,我便笑了笑地回答說:

  “袁老師,我水平有限,恐怕帶不好,反而會弄巧成拙地辜負了領導的一片苦心和勝任……”


  頓時之間,當他聽到了我這麽說後,喜出望外地高興得對我說道:

  “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我就跟教育組的龐宗亮反映,讓他親自出麵跟你們學校領導談談……”


  有詩歎曰:


  事業心強袁老師,運動天賦早顯露;


  廢寢忘食搞比賽,熱心體育辦實事。


  第二天早上,起床後便到東中學生食堂食早餐。要知道,一般來說,凡是公社開會或學習,通常是一天三餐的,也算作是常態。而且,早餐常是二兩米的有味粥。對於當年來說,是司空見慣的了。


  要知道,隨著教育事業日新月異的蓬勃發展,學校和教師隊伍的不斷增加。這樣一來,公社教育組所要負責管理的事務,漸漸地自然多了起來。因此,由教育組召開的會議,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增加不少。


  加上公社教育戰線上的事務多,幾乎由教育組全麵管轄起來作為一個獨立單位後,全縣不少公社教育組的房舍,漸漸地也紛紛從公社內分離出來。另外找個適合的地方進行建造。


  其中,東平教育組就建造在東中門口的博龍公路旁邊。它是兩層磚瓦樓房構成。裏麵有兩個可容納一百人的會議室。同時,還有食堂、衛生間設施。這在上個世紀的七十年代來說,算得是比較完善和適用的公用住房了。


  吃完了早餐後,我便獨自一人漫步來到我所十分熟悉的平地學校。你可要知道,現在的平地學校它的前身,就是我的母校-——東平中心校。


  一貫來,我對於這間學校就有著一種特殊感情的。畢竟,在1952年秋冬,我曾經在這裏學習和生活過半年的時間。因而,在我十一歲的蒙蒙朧朧的孩提時代,曾給我留下了終生都難以忘懷的一些疼愛過我的老師和友好的同學。


  一直到了二十多年後的今天,我對於他們還有著一種深深的印記。盡管,我隻是在這裏才讀了一個學期的時間。


  頓時之間,我便來到平地學校的大門前麵。眼前寬闊的運動場地上,那三個籃球場還跟從前一樣,仍舊排座落在學校大門的前麵。所不同的是籃球架和場地,更符合現在的標準和更為新型與堅實。


  看著,想著,眼前似乎隱隱約約地浮現出,當年我們在球場上興味索然地在摸爬滾打的激烈場景。


  要知道,當年我是全班年齡和力氣最小的同學。許多時候,我都無資格入場參加角逐。就隻好眼睜睜地在場外當個幫忙助威的“拉拉隊”中的腳色而已。


  畢竟,當時我還隻是一個剛讀完第六冊,就跟那幫讀了第八冊的大哥大姐們一塊,不知天高地厚地參加1952年秋的東平中心校的入學考試。不知道為什麽,鬼使神差便就考了個乙等取錄,我稀裏糊塗被錄取了進來。


  踏進到學校大門後,我便向右邊走廊走去。隨後,又向左拐,不多時便來到盡頭處的一間教室。也是我當年所在的十二班教室了。


  頓時之間,發現教室的擺布跟從前幾乎一模一樣。中間一行後麵的第三張書桌,就是當年我跟朱光予同坐的位子。


  那時候,他和我的年齡相差不多,個子也幾乎一樣。我的印象中,他對人和善,一塊同桌坐時,彼此之間也合得來。在學習上,互相幫助,碰到難題,常常一起探討和研究。可以說,我們算是班中一對較要好的同學。


  我記得,班主任是從鳳山來的宋世隆老師。他教我們班的算術和自然這兩門課程。講得一口流利的鳳山一帶新民話。是一個個子不高的年輕小夥子。


  他對人和藹可親,常關心我們年紀小的同學。經常下房間問寒問暖,令我們感到他跟慈父般的可親可敬。因此,平日裏喜歡和他接近和交心……


  另外,教語文的是年輕的黃宗明老師。她長得較高佻,身材苗條。可能是學識不甚豐富,或缺乏教學經驗。


  因此,上課水平一般,板書雖慢但清秀。我很喜歡聽她上語文課。尤其是,喜愛每星期六的早上那兩堂作文課。


  後來,聽傳她與校長周深謀“談婚”。有不少她的“誹聞”。有些調皮的同學,竟然敢背地裏給她起個不雅觀的綽號-——“黃雞卵”。對所流傳的“誹聞”,我往往不感興趣,也無心去傳播……


  隨後,我又往另外一間教室走去。這是和我班同年級的十一班教室。班主任是劉福琛。他就是現在東中的劉福琛幹事。至於其他班的老師,我就沒有印象了。


  隨後,又來到我住過的房子。一時之間,令我思緒萬千。特別是,在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個令我永遠難忘的小故事……


  土改時,我家被劃為地主。家裏財產,耕牛、農具、房屋,全都分了。剩下一張破棉被,一張爛木床。


  寒冬臘月裏,全家六口人就擠在那張爛木床上,放上父親編織的稻草墊子,再攤張破草席。到了晚上,隻是在房內燒上一個火堆,身上多穿衣裳。采用這“土辦法”暖和身體,一直熬到天亮……


  因此,當時在班上我是唯一沒有被子和蚊帳的一個同學。


  有一天上自修時,一股北方的強寒潮突然降臨。頓時之間,天氣驟然地降溫轉冷……


  晚自修後回到房間睡覺時,我把從家帶來的衣服全都穿在身上。睡覺時,還偷偷用舊草席將全身嚴密卷住。


  我認為這樣可以禦寒保暖地好好睡覺了。蒙頭睡下床後,一直睡到下半夜,被冷得翻來覆去睡不著。此時,身體被凍僵得縮成蝦公一般。


  深夜了,在床鋪上不時聽聞屋外呼呼刮著的寒風,吹得樹葉子沙沙作響。此時,毫無辦法的我,渾身在發抖。但又無可奈何,也不好意思向別人求助……


  我旁邊的林為端同學,睡醒後到外麵小便。回來時,借助屋外射進來的一絲微弱亮光。頓時之間,發現我冷得縮成副可憐的蝦公樣。


  於是,便從床鋪上迅速將我拉到他床鋪上,和他同蓋一張棉被共眠。還不時將我緊緊抱住,試圖用他溫暖的身軀,暖和我發抖得幾乎快將要僵硬的身體。這樣合睡後,才好不容易熬過了這個寒冷的冬夜。


  從此,每當天氣一旦轉冷時,我就一直是這樣和林為端同學合鋪一床。唉,總算好不容易終於熬過了這個嚴寒的冬天。


  就這樣地回想著這些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不知不覺之間,我便就來到了劉承才老師的住房了……


  正是:


  漫步兒時小學堂,件件往事記心上;


  球場教室小房間,引出故事一樁樁。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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