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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新來教師楊朝為22

  (393)同室好友楊朝為

  有詩歎曰:


  同室好友楊朝為,昔日分配我大隊;

  知交相處雖短暫,難忘期盼再相會。


  新來教師楊朝為


  在那漫漫的曆史長河中,有大多的人值得我們去將他銘記;有大多的故事值得我們去為它傳頌。曆史的經驗,曆史的教訓,實在是讓人變得更為老練和成熟起來。


  大家可要懂得,其實,我們去品味那些已經早就過去了的故事,簡直就如同那些陳年的老酒,隻有細細地品嚐它其中的酸甜苦辣,你才會真正將它全部融化在自己的心中……


  今天,我要給大家所進行講述的,就是這麽一些看起來實在是平常,但卻又異常感人肺腑的故事。好,你就靜靜地聽我對你慢慢地進行訴說吧……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之間,很快又溜過了一年的時間。


  此時,我們良荔大隊學校的初二年級第三班已經初中畢業了。且有近十多個學生考上了東平高中。還美名曰:“是參加高中升學考試被錄取的。”


  但是,悄然有點頭腦的人都懂得,當時升高中的招生考試,隻是蒙人耳目的一個恍子而已罷了。其實,它也像大學招收工農兵學員一樣,采取推薦選送為主的辦法進行的。在此就不多說了。


  隨後,我們良荔大隊學校的初中部,又像往常那樣重新再招收一班新的初一年級第五班,將近四十多名新生以補充到已經畢業了的第三班那間空閑的教室。這即是在當時無教室和缺乏師資力量的條件下的一種權宜之計了。


  同時,我們良荔大隊初二年級第三班所剩餘下來那二十多個學生中,有一些年齡尚小的學生還想繼續留下複讀的話,學校便想方設法將他們重新插入已是初二年級第四班繼續就讀的。


  這種做法,在當年我們公社的各個大隊初中,幾乎是采取這樣的辦法和措施千方百計去滿足廣大貧下中農子女,他們那種積極上學讀書的迫切要求的。畢竟,那時候所實行的九年製義務教育,實在學製也大短了些。


  當然,最為值得我們所留戀的,而並非是那些已經畢了業,且又已經升上了高中的第三班的學生。


  畢竟,正如人們常常所說的,那是“固定的營房,流水的兵”。其實,學校和部隊也何曾不是一個樣。


  有詩歎曰:


  轉眼之間又一年,暫且離別後重見;

  固定營房流水兵,師生之情意綿綿。


  而在這其中,最為令我感到無奈和可惜的,就是我們學校的李昌甫校長他才剛剛來到我們良荔大隊學校隻有短短的一年時間,現在,又得要馬上被調往到別個大隊學校當校長去了。


  而現在新調來頂替他校長這個位置的,聽說是一個叫做朱光貴的。他的老家正好就是在富新大隊的對門嶺村子上,離我們的老家石湖坡村很近。因此,我們村子上的人常常到東平墟趕集,都是得要經過他村門口的。


  另外,我們良荔大隊學校小學部的王文老師,他也由當時還隻不過是一個代課老師,頓時之間,上麵一張紅頭文件通知下來,神不知,鬼不覺地不知為什麽突然宣布轉為了公辦教師。


  也許,是由於全縣老師隊伍中,因為自然減員等原因,而積累有數量不多的公辦教師指標。再經過上級教育行政部門的層層篩選和比較之後,他才榮幸地被轉為了正式的公辦教師的。


  從此以後,他便馬上被調往到了遠離我們良荔的鳳山公社那裏任教去了。就這樣,一直幹了七年之久後,因為各個方麵表現得突出,被破格提拔為大隊學校的校長。


  隨後,因為工作上的需要,又調回到旺茂公社安排在某大隊的學校幹了幾年以後,在改革開放後的八十年代中後期,才最後調回到了我們東平公社任教,一直到退休。這是後話。


  其實,縣對於教師隊伍所增加的教師指標,往往都是由縣教育局親自掌控調撥使用的,這已經成為是當年的一種常態了。對於上麵此兩件事情的發生,一時之間,給於我震動很大。


  首先,我們學校的李昌甫校長,他到來我們良荔大隊學校,不礙才短短的一年時間。


  但是,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他對改變我們大隊學校的落後麵貌,和他在工作上所顯露出來的非同一般的領導能力,跟過去的那些領導對比起來,都算得上是他幹得最為出色。


  特別是,他在學校的各項工作上,那種緊緊地依靠大隊黨支部去開展工作的做法;那種處處善於聯係群眾,團結群眾,關心群眾的疾苦的艱苦樸素的工作作風;那種事事表現出他是那樣能夠以身作則,敢於擔當負責的大無畏的精神。這些,對於我們老師來說,都是有目共睹的。


  另外,在當我後來才知道他還是我在東平中心校十二班的同班同學時,更加令我感到對他的調出實在是有些說不出的可惜和留戀了。


  但是,又有什麽辦法呢?畢竟,這全然都是屬於上級教育行政部門對於他一種正常的工作調動而已。


  其次,就是我們良荔大隊小學部的王文老師,就被榮幸地轉為了公辦教師的這個大好消息,頓時之間,在全大隊迅速地傳開以後,令學校領導和全體老師都為他感到高興和驚奇。


  在此,我首先對他表示熱烈的祝賀,也為他能夠獲得轉為了眾望所歸的公辦教師這個極其罕見和少有的好機會,而從內心裏對他感到有一種無比的高興。


  但是,就在這高興之餘,免不了卻又令我在內心深處,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種別樣的感受。這個感受,就是為自己的今後出路和前途,無形之中,反而暗暗地擔憂起來……


  你可要知道,我當時能夠從生產隊出來當了個初中民辦教師,曾經在社會上,都還有不少人在背地裏說三道四。


  特別是,就是在公社黨委進行審批的時候,連當時公社的黃成貴書記都還直接來電話,進行質疑我們的誌由老支書。


  於是,每當一旦讓我想起過去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事情時,怎麽不令我憂心忡忡地感到不安起來呢……


  有詩為證:


  突聞校長被調走,難依難舍難歡笑;

  王文榮幸轉了正,心裏擔憂暗發愁。


  上麵曾經說到過,這個學期除了調進來了一個頂替李昌甫這個學校校長職位的朱光桂校長之外,還一起調進來了一個頂替已經轉為公辦教師的王文老師的新老師。直到後來,我才從旁人口中知道,他的名字叫做楊朝為。


  這個新調來的楊朝為老師,大約才隻是一個年紀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中等個子的身材,白白淨淨的臉龐,方圓方圓的麵孔。讓人看起來的時候,似乎感到顯得有些虛胖胖的樣子。


  但是,你隻要走近前去仔仔細細地一看,他倒是顯得就像是一個白白淨淨的讀書人的那副長相。加上他又常常喜愛帶上一副黑框架的近視眼鏡。這樣一來,就變得更加像是一個挺是斯文,且又高雅的知識分子的架勢了。


  此時,我們學校那個平時很少會在老師們的麵前,隨便開玩笑的李振邦主任,反而一反常態地總是會在茶餘飯後,肯在眾人麵前說他是我們學校新分配來的玉林師專數學係畢業的“大貨”。


  他說的這個玉林師專數學係畢業的“大貨”是褒還是貶,我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顧名思義就是說,此人不僅是因為他的學曆較高,知識麵較廣。同時,也暗地裏說明,他調來到我們這個偏遠的小山村來教小學,這本身就是“大材小用”的意思。


  如果要是說得再直白一點的話,這簡直就如同說成是“打個小小的麻雀兒,竟然用起了大炮去轟”一般。從而你就可想而知了。


  此時,當我們的王文老師,他剛剛才轉為公辦教師的消息傳開的瞬間,和我一塊居住了已經一年多的徐天河老師,馬上請示了學校的領導,同意他搬到當時王文老師所住的那間大房子去住了。


  其實,徐天河老師老早就已經瞄準好了的。但在當時,其實又還未有什麽合適的可乘之機罷了。


  當時,我們良荔大隊學校,在當還未做好大隊初中部的新校舍之前,學校老師的住房都是很緊張的。甚至有不少老師到了晚上,還得要返回到家裏去住宿呢。


  可是,那些擔任班主任工作的老師,他理所當然是得要居住在靠近該班教室的那個房間的了,這也是方便他進行管理班上學生的需要。另外,其它班中的任課老師,自然也是會跟班主任一起住在同一間房間裏的。


  於是,在當徐天河老師剛剛搬走了以後,正好讓這個新調來我們良荔大隊學校的玉林師專數學係畢業的“大貨”楊朝為老師,就這樣便頂替了徐天河老師的床鋪位置,與我一同住在一起了。


  就在我的記憶當中,他第一天前來我們良荔學校報到時,已經是下午四點鍾的時候了。也不必多問,我也知道他是從東平直接坐上自己的那部已經老掉牙的舊自行車前來的。


  此時,我還看見在車的後架上,正載著一個皮箱子和一個鋁製的梯筒及一張草席。就單從車上的這副架勢上看,也許,這就已經是他的全部家當了。


  一般來說,當時的那些公辦教師幾乎個個都會隨身有一部自行車的。盡管,大多都是一些破舊了的自行車。


  但是,對於在當年交通極不發達的廣大鄉村,且又遠離家裏的公辦老師來說,已經算是頭等重要的隨身所攜帶的一件珍貴的物品了。


  頓時之間,當我看見他帶來的那個簡單的小箱子,裏麵全都裝滿了衣物和日常用品。在那個時候,公辦教師的調動都是相對比較頻繁的。有些時候,甚至一年進行調動一次,這都算得上是常態。


  此時,隻見我們的李振邦主任,正滿臉笑容地帶著他一塊進到我的房間來,經過李振邦主任簡單介紹以後,彼此之間,我們就算是初步認識了。


  隨後,我便以房主人的身份,一塊地幫忙著他進行布置好他所睡的床鋪。


  其實,房間內的床鋪和辦公用的桌椅,都是徐天河老師所留下來的。因為他去接手王文老師走後留下在房間內的家俱,就已經足夠用了,再也不必要帶去。


  不一會兒,我們便將一切都打理好了後,我便迅速地從台上的開水瓶中,倒出一盅開水遞送給他。


  頓時之間,隻見他客氣地對我笑了笑,並說了一聲:

  “謝謝王老師,謝謝王老師……”


  說後,馬上一飲而盡。也許,經過大半天路途折騰後,滴水未沾的他,一定是口渴得再也忍無可忍了……


  於是,我便以主人的身份,向他介紹了我們良荔大隊學校的一些簡單情況,好讓他知道和了解。也許,一個人生地不熟的他,眼下所要急切地需要知道的就是我所說的。


  此時,我不時地用眼睛偷偷地看著他,見他聽得很是仔細,很是用心,。生怕會聽漏什麽似的。


  同時,他還從自己的衣袋子中,掏出一包已經開了封口的“漓江牌”香煙放在桌麵上。並毫不客氣地說了一聲:

  “王老師,請抽煙……”


  俗話說“煙酒不分家”嘛。於是,我便從印有象征桂林的象山封麵的“漓江牌”香煙中,掏出了一支。


  他馬上打著打火機,迅速地將那支香煙點燃……


  正是:


  新來教師楊朝為,服從分配到大隊;

  人地生疏未相識,熱情接待那管誰?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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