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一路聊談真開心(7)
第九十八章在家鄉勞動的三年裏(7)
(360)頓時心酸在今朝
當我坐在電腦的旁邊,正在靜靜地敲打著那黑色的鍵盤。此時的心情,似乎大多都是以傷感和心痛為底色。就在不知不覺之間,也讓我的情緒產生有一種異常沉重的感覺。
就這樣地打著打著,頓時之間,不知何故,竟然令我忽然難過得幾乎有點不能自撥……
我也清楚地知道,以這種濃烈或溫靜的姿態,正在記述過去自己內心當中,曾經有過的那些執著的情結。你可要知道,有些文字,也隻是為了敲打出來,留給自已閱看。於是,所敲打出來的文字,總是顯得是那麽的荒涼且感傷。
此時,我反反複複的看著我敲打出的文字,頓時之間,令我的眼淚,也跟著滑落到了麵龐,並滴答滴答地落在我了我的腳下,慢慢的,慢慢的消失……
九月,秋雨飄零,也許將用最差的思緒和悲愁,去填滿那原本的溫潤;又在冷風蕭瑟之時,讓相思去化作漫天飛雨,讓它飄零在燃盡風華的季節裏,到處便是百丈紅塵,煙雨寂寥。
此時,當正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誰又是那樣的寂寞和憂愁?秋雨紛紛,又是澆淋了誰的靈魂而悲憤?
這些,都全然令我茫茫然地不知如何去進行回答……
有詩歎曰:
兩人騎車一路聊,相互傾談開心笑;
突聞有事橫縣去,頓時心酸在今朝。
一路聊談真開心
我隨即馬上表揚了她。並且,還說了一句她愛聽的話:
“對!回答得好。看來,你至今還沒有將你過去在高中時代所學到的知識,完全歸還給老師哩……”
此時,隻見她便馬上很自信地,但又有些不大服氣的口氣回答道:
“嘿,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才使到我們沒有機會再繼續讀大學去。那是一種天大的不公啊。其實,我們並不是比考上大學的那些同學差在那裏呀……”
後來,就你一言,我一語地隨便說起過去的那些令人難忘的往事。於是,就在不知不覺之間,便坐到了富山的木合嶺了。隨後,再繼續往前行駛過了一條長長的田垌之後,再待過了東平的那條小江河,便騎車走上了東平墟頭。
此時,趁著人稀車少的早上,我便猛然之間,就雙腳加大力量,踏踩著車子,很快離開了東平墟頭。於是,再馬上來一個向右轉彎以後,我便穩穩當當地帶著車架後麵乘坐的她,一起往鬆山方向的車路上駛去……
也許,是因為在這段時間,大家之間說話是那樣投機;也許,是因為大家都幾乎到了掏心至腹地在進行交談中。因而,我們就一邊悠閑坐著;一邊再也無所顧忌聊起天來。反而感到從未有過的開心和愉快。
其實,此時已經像是成了我們兩人之間的世界了。就是偶然之間,有人在路旁迎麵而過,我們也全然沒當回事一般。
此時,道路的兩旁,正好麵臨著崎嶇的高山大嶺,我思前想後便猜測到,一定是到了塘龍跟雙垌交界處了。眼前麵臨的又正是一條長長的斜坡地段。我見狀後,便馬上從車上敏捷地跳下了自行車。
接著,她也一樣毫無聲息地跟著從車後架上溜了下來。也許,是由於今天的太陽,確實要比起以往幾天來說,顯得要猛烈得多。隻見大家的麵額上,都冒出了一滴滴豆大的汗珠……
此時,我隻見她一邊將頭上所戴著的草帽拿了下來,用右手在輕輕地扇著;一邊又用左手從挎包的袋子內,掏出一條幹淨的手巾,遞送到我的手中。還示意我抹掉麵額上的汗珠……
於是,我便一手扶著車的“羊頭”,另一手順從地用她給的手巾,擦拭著臉頰上的汗水。
此時,碰巧正好遇上了東邊天空中的一朵像棉花狀的白雲,已將太陽強烈的光線,全都讓天上那朵白雲給遮掩住了。頓時之間,大地上便呈現出了短暫時間的難得的陰涼……
就在此時,在我心中藏匿了多時的一句心裏話,也不知道那來這麽大的勇氣,便就竟然當著她的麵,隨口便爽快地說了出來:
“喂,這次送你回到鬆山龐橋村,你就幹脆馬上撿拾好自己的衫包,和我一塊上來吧……”
我的話音剛出了口,馬上在心中便對於自己如此的唐突,就責備和懊惱起來:
“這不是明明在向人家直截了當進行求婚麽?如此的冒失,要是人家馬上就拒絕,自己的臉麵往哪擱呀,反正如此重大事情,多少那也得讓人家認真地考慮一下呀……”
於是,我便有些不好意思回過頭去偷偷看了她一眼,看看她究竟有何反應。此時,我似乎看見在她的臉上,隻是笑而不答,像全然沒當回事一般。當時,還甚至以為她並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麽一樣。於是,便再也不重複說了……
其實,我相信彼此在這咫尺之地,怎麽會聽聞不到我在說什麽的?
隨後,我也便假裝沒說過一般,又一邊坐車搭乘著她,一邊大家又像剛才那樣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般,又繼續愉快開心地說著,笑著……
就這樣,便一塊地輕鬆溜達了足足有兩公裏長長的一個斜坡地段……
你可要知道,正當我所騎坐的那部《飛鴿牌》自行車,在騎到了塘龍和雙垌之間的那段上坡路段的時候,我們才有機會下車來走上一會兒路程。此時,我大膽地對我的那個高中同學,說過這樣一句在內心裏藏匿了多時的話語:
“……你幹脆回到龐橋村後,馬上撿拾好自己的衫包,今天便和我一塊上來吧……”
雖然,當時此話剛一說出了口,我在一時之間,就有些抱怨起自己此時的心情,竟然是如此的急躁。而且,也顯得如此的冒失和唐突。
但是,從我當時看見她麵部的表情,所覺察出她內心世界,真是令人捉摸不透。此時,隻見在她的臉龐上,微微的笑了笑,就再也不哼聲了。於是,我也就假裝跟從未說過似的,一句話也不再重提了……
從此以後,大家又似乎跟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還是像先前那樣,大家在愉快和開心地邊說,邊走。又繼續不停地向前慢悠悠地散步般的走著,走著……
就這樣,便一直走上到了斜坡的最高處的時候,大家才重新再一塊坐在自行車上麵各自的位置上去。此時,我一邊騎車搭乘著她;一邊又仍然像往常下坡路段時那樣,輕鬆的讓自行車利用它本身的慣性向前溜去。
頓時之間,我特別地注意到,她為了安全起見,便用雙手緊緊地摟抱著我的腰部,一刻也不放鬆。我隻是用眼睛在全神貫注地盯望著前方。並且,用雙手熟練地把握好車子上的方向盤——“羊頭”。這是一個十分關鍵,且又重要的中心環節。
因此,我們就這樣,一直穩穩當當地坐在自行車上。快速地向前麵溜達了足足有兩公裏長的一個斜坡路段。
這樣一來,大家就可以一邊暢開心懷,且舒暢地迎著那撲麵而來的微微的涼爽的東南風;一邊開心愉快地去盡情享受著,在眼前那短暫產生的難得的無與倫比的快樂和幸福……
其實,我今天騎著這部《飛鴿牌》自行車,快速地行駛在東平到鬆山這段山區的路途,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呢。因為,以往一貫以來,我從來都隻是步行,或買車票搭乘班車來回的。
就這樣,在這種輕鬆愉快的心境下,便在不知不覺之間,我們已經來到了鬆山墟頭了。
真可算是大不揍巧了。雖然,此時已經快到了十點多鍾的時候。可是,隻見在鬆山墟亭和街道上,到處還都是那麽冷冷清清,且過往的行人也顯得是那樣的稀少零散。
此時,在我身邊的我的那個高中同學,便趕忙及時地向我進行解釋道:
“噢,今天還不是鬆山墟日呢!怪不得,在墟亭和街道上,到處都還是那麽冷冷清清的哩……”
於是,我就用雙手扶著這部《飛鴿牌》自行車,一邊在慢騰騰地往前推行著;一邊在旁邊陪伴著她,旁人看起我們來,便顯得是那樣地悠然自得和親密無間一般。
就這樣,大家便一塊慢慢騰騰地在鬆山墟上悠閑地走著,走著。我們也總是感到滿有意思的……
“現在,我們一起進到龐橋村去吧!等讓我撿拾一下簡單的行李之後,便和你一起出來。”
我的那個高中同學正說到這裏的時候,便有意識地略微停頓了片刻。然後似乎是有意識地看了我一眼。於是,便接著說下去:
“因為,我今天有‘事情’。待到了中午過後,就得要坐乘從龍潭上來的那部班車,到了博白以後,再轉車直接去趟橫縣我哥家裏一次……”
此時,我的那個高中同學便毫無隱瞞地把她的想法,馬上就直截了當的告訴給了我知道。頓時之間,當我聽她這麽說了之後,反而倒感覺得到實在是有點大突然了…
你可要知道,因為她從昨天到我們家以來,大家在相互之間的接觸當中,她連半個字都未曾在我和我幾姐妹麵前提起過,今天要趕去橫縣她哥那裏的這件“事情”。
其實,她的這個大哥,我也從未聽她說過,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麽工作的。我隻是知道,她還有一個弟弟。在我讀高中的時候,他隻是比我們低了兩個年級的一個班級當中。
同時,他在平日裏比較喜愛打乒乓球,頭腦怪精靈的。並還打得一手好球。他在我的印象當中,似乎還代表縣參加過地區運動會的乒乓球比賽呢。
而現在,我的那個高中同學,她竟然會在我麵前馬上向我說了出來。而且,也隻是說有“事情”而已,其它便什麽也不多說給我知道了。
這樣一來,頓時之間,令我感到有點蒙蒙然起來。的確感到是來得有點大過突然了。就情不自禁地讓我不知所措起來。
此時,再也不見她繼續往下說了。當然,我也便不好意思再追問下去,畢竟這都是人家的“隱私”嘛…
你可要知道,因為她們兄弟姐妹之間正常的相互往來,一般地說,這本身也是一件極為正常和自然的事情。並不見得就是有何值得大驚小怪之處。
最後,我也隻是隨口對她說了一句:
“好的,現在我們就馬上一起回到你龐橋村上去,待撿拾好行李以後,我們便可以馬上出來吧……”
一路上,凡是能夠騎坐自行車的路段,我都一樣地馱著她一塊地走,除非是高低不平的一些狹小路段除外。
其實,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爭取能夠快一點到達龐橋村上,迅速地撿拾好她所要帶的衣物行李之類,裝好在挎包內。以免擔擱了下午那唯一的那趟上博白的班車,前去她哥家處。
就這樣,也用不了多少時間,我們便進到了四麵小山環繞著的那個小小的城橋村子上。也許,是由於我才剛剛離開了這裏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在村上所看見過的一切,似乎變化還不很大。
我隻是覺得不大相同的,就是在前次到來的時候,還看見在村子四周的田垌上,晚造水稻到處生長得綠油油的一片。你可要知道,因為在那個時候,正好就是晚造水稻的生長中期的緣故。
但是,我這次到來所看見到的,除了在一些田塊上,已經開始栽種上了部分的冬烤煙以外。在其餘的田垌中,到處都還是光禿禿的一片。完全看不到,這裏要準備大搞冬種的那種特有的架勢和準備。
因為,在這裏適合準備做冬種的田塊,也實在是少得那麽可憐。幾乎全然都是一些不適宜栽種冬作物的黃洛水的山衝田塊。
另外,也許這裏的社員群眾,他們並不像在我們東平的地方那樣,廣大的社員群眾已經養成了有一種要將每年的冬種,把它當做“一年三熟”中的一造,進行早種和大種的習慣。
我還想到,也許就是由於鬆山一帶地處山區,跟我們平坦且陽光充足的東平地區有所不同的地方吧……
當我們一塊進到了村子上時,才發現在這裏也像鬆山街上一樣。到處都是顯得冷冷清清,很少見人。隻是在偶然之間,看見有些老婦人家正在零星地在家裏做些家務活外,就再也沒有看見過其它有什麽人了。這種情景,真是讓人感覺到有點奇怪起來……
於是,我便將自行車,停放在村子上麵的一個較為平坦的地方,並馬上隨手將車子鎖上。然後,我便隨她一塊進到她那幫“小插青”的家中去。
頓時之間,我便發現這幫“小插青”的家中,也一樣是空蕩蕩地無一個人在家裏。
“今天上午,他們一定是全部都出隊裏的工去了……”
說完了後,隻見她馬上便忙碌地將所必須要帶去的簡單行李,分別從箱子內,有條不紊地拿了出來。再將它們摺疊得整整齊齊地撿拾到一個稍為大一點的挎包內去。
此時,我從旁邊發現,她所撿拾好的那些並不很多的行李,便能夠猜測到,也許她最多隻是準備臨時去停留它三天、五天,或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便會回來的。
等待忙碌了好一陣子以後,隻見她又坐在把它當成凳子的自己那張睡床的床沿上。同時,還在那張臨時用的舊書桌子中順手拿出幾頁信紙。接著,用那支已經使用過多時的“點水筆”,在信紙上流暢地書寫起來。
隨後,隻看見她用不了一會兒的功夫,便已經很快將它完整地書寫好了。最後,還將它擺好放在桌麵上的中央,並用一塊小石頭擺放在它上麵,以防讓風給吹走了。
此時,我瞪大起眼睛,大概粗略地偷偷地瞄看了一下,看看她究竟是在寫些什麽。看了片刻後,我便情不自禁地輕聲說了一聲:
“噢,原來你是在給你們隊長寫一張臨時的請假條呀……”
正是:
車上坐著意中人,一路聊談真開心;
轉眼便到鬆山地,撿拾行李把村進。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