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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錫玉幫忙暗拉線(2)

  第九十六章在家鄉勞動的三年裏(十四)(2)


  錫玉幫忙暗拉線


  自從那天下午,正當尹妹把這張寫有通訊地址的小紙條,和那張二寸大的照片給了我以後,我就像如獲至寶一般地將它收藏了起來,再也不打算還回給尹妹了。


  其實,尹妹分明是有意轉送給我的。盡管,照片上的人也許原來隻是有意地送給尹妹做為個留念。但是,當時的尹妹,她也默然地假裝不張聲,或許可能真的是照片上的她有意是送給我的吧,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從此以後,我便把這張二寸的小照片,當成了自己的心肝寶貝一樣,時刻都收藏在自己身上的小錢包內……


  有時候,每當空閑無聊的時候,特別是,在夜深人靜的晚上,我便總會把照片悄悄地拿出來,在昏暗的小煤油燈下,或在溫暖的被窩內,打開手電筒在微弱的光線下,偷偷地瞧上她幾眼,並長久地望著,想著。甚至還用嘴唇去輕輕地親吻一下……


  有時候,我甚至還把小小的這張照片,看得幾乎像是著了魔一般。總是感覺到對她越看越漂亮,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的確一點不錯……


  有時候,每當看見像片中的她,似乎老在笑眯眯地看著我一樣。於是,在內心深處,便會產生出一種火辣辣的異常感覺……


  有時候,我還會在無形之中,正在看著看著,反而使到在我的臉龐上,便就在瞬息之間,害羞得像個姑娘般地一直紅到耳朵根上……


  有時候,我在那蒙蒙朧朧的夢幻中,她就像神話中所傳說的田螺姑娘一樣,從照片上走了出來,一起和我到田間去勞動;一起和我上山砍柴草;一起和我一塊上街入市;甚至還一起到鳳山初中學校去,看望父母和外婆。


  總而言之,兩人往往總是日夜形影不離地,像牛郎織女般地恩恩愛愛……


  盡管,每當一覺醒來以後,原來卻是南柯一夢。但是,頓時之間,卻令我心裏感到甜滋滋的……


  在有的時候,我甚至還異想天開地胡思亂想起來:

  “如果要是今生今世,能夠交上像她這樣漂亮的紅顏知已的話,那該是有多好啊……”


  但是,以上的這些不可告人的想法,一旦在自己的腦海中閃現之後,我倒反而暗地裏在怪責著自己:

  “唉,這都想到那裏去了?是否是有點在自作多情啊……”


  後來,我還偷偷地問起尹妹,要她如實地全都告訴我知道,這次鳳山之行的一些具體的細節的時候,她便毫不掩蓋地把全過程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對我細說了一遍……


  本來,她這次去鳳山看望父母和外婆她們,原計劃也像以往那樣,準備逗留幾天以後便就回來的了。


  但是,據她所說,就在有一天的上午,她正在漫不經意地走到鳳山街上四處逛逛。可是,當她一旦出現在了街上的時候,所碰上的熟人那自然就多了。


  你可要知道,畢竟鳳山也是尹妹從小學到農中畢業,甚至畢業出來後仍在此地呆過好幾年的地方。因此,親朋好友,同學熟人,可以說是幾乎比比皆是,那就是很自然的事了……


  正當她走到舊街下麵的田垌當中,在一座新建成的鳳山百貨合作商店的附近,突然之間,便聽到了一聲清脆且又熟悉的女人的喊聲:

  “亞尹,你是什麽時候到來鳳山的呀……”


  此時,當尹妹剛剛聽到了喊聲以後,馬上便隨之一怔。原來,呼喊她的正好就是鳳山百貨合作商店裏的售貨員覃錫玉。


  隨後,尹妹便馬上走進到商店裏去。於是,兩人便隨心所欲地聊起天來……


  其實,我前幾年在鳳山初中學校的學生食堂做炊事員的時候,早就已經認識覃錫玉了。


  你可要知道,當年在鳳山這個小街鎮,不外乎就是這麽幾條新老街道。你隻要十多分鍾的光景,就完全可以四處地隨便把新舊街道,全部都逛遊它一遍。因此,街道上幾乎所有的大小商店,不論是國營的也好、公私合營的也罷,全部都一一加起來,也不過就是那麽十間八間而已。


  然而,我們對於這些商店裏麵所有的營業員,幾乎都能屈指可數,直呼其名。至於其中的女售貨員,那就更不用說了。簡直熟悉到甚至誰叫什麽妹,那個長相最美,那個最愛講笑,都能數珍珠般的說出來,真可算得是了如指掌……


  特別是,鳳山初中學校的工友當中,那個汽燈師傅,即人稱“沙妖”的陳美樞。他在平日裏,有事也好,沒事也罷,總是會喜歡往鳳山街上的一些商店裏鑽……


  要是每當發現鳳山街上,有些什麽曠古奇聞的話,回來後往往就首先告訴我們這幫工友知道。因此,鳳山合作商店新來的,且聽說已經死了老公,現在還在守寡的年輕售貨員覃錫玉,自然也是他在第一時間內,就告知我們的……


  為此,要是在平日裏,大家有空到鳳山街去的時候,便都會有意無意地首先跑到,這間公私合營的合作商店去。目的便是看看這位新來的售貨員。


  雖然,我們大多都是在口頭上,假借要買些小商品之類為由,想前去跟她攀談幾句。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實際上,隻是企圖多找點機會和借口,能去多與她聊上幾句,從而開開心而已……


  畢竟,在我們這幫工友其中的大多數,當時都還是獨身一人。於是,去有意前往幹這些事情本身,那都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當然,我也自然是屬於在這其中之列的一個了。但我的真正目的,卻與他們並非一丘之貉,而是目的各異。可是,我也就在這無形之中,自然而然便也同樣地一塊認識了她……


  說句心裏話,在我的眼裏,覃錫玉是一個挺熱情,善良,大方,且在各方麵已經算得上是比較成熟的一個女性了。雖然,她年紀輕輕就喪夫,身邊還帶著一個還未懂事的小女孩。但是,她還是一如既往地頑強生活下去,不管有多難,也不管有什麽風言風語……


  你可要知道,那時候要安排一個人進到一個單位去,那怕就像鳳山這樣的公私合營性質的小商店,也是比登天還要難的。


  當時我就曾經想過,要不是看在覃錫玉她前夫曾經是一個軍人的話,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也不大可能辦成的事情。因此,地方上能安插她進到鳳山合作商店裏當個營業員,也總算是對她這個軍人家屬的一個很好的照顧了。


  在我的印象當中,覃錫玉還是一個很有悟性,且又十分同情像我們這幫被“入另冊”的這樣一個善良女人。


  當時,她一看見到了尹妹,便和她隨便地說了一番客套話以後,便直截了當地直奔主題上去:

  “亞尹,在昨天我在縣城的一個朋友剛剛來到我這裏,昨晚在和她徹夜長談當中,聽我說到你以及和你們家的情況的時候,她馬上倒很感興趣起來。


  “當時,在我無意之中,還提到了你飛哥的一些情況的時候,她便馬上回答我說:‘我認識他,他是我高中年代隔離班上的一個同學。當時,他還是學校中的一個出色的運動員呢……’


  “從我和她的接觸當中,知道她現在一直都仍然未成家,獨身一人且又沒有什麽固定工作,隻是做一些臨時性的零工度日。也許,這都是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吧,直至現在,甚至連個男朋友也未能夠找到……”


  你可要知道,尹妹一貫以來,都是十分關注我的個人問題的一個好妹妹。特別是,現在我又在農村勞動,且已經接近三十歲這個“而立之年”的關鍵時刻了。因此,怎麽不令她憂慮和操心呀……


  我還清楚地記得,曾經聽到隊上的一些關心我的人,多次地對我說過:


  “飛哥呀,你尹妹年齡也不算小了,也是到了談婚論嫁的關鍵時候了。她卻好像未對自己的終身大事著急,反而是對你卻操起心來。


  “她曾經在我們中多次說到過:‘我飛哥要是還未娶到亞嫂回來的話,我是絕不會先去嫁人的!’。飛哥呀,你也一定得要抓緊一點了,畢竟歲月不饒人啊!一晃便三十出頭,到時候就被動了……”


  當聽到他們這麽好心好意地說了之後,我便隻是笑了笑,也便不多說什麽。但內心卻產生有一種無限感激他們之情……


  從而可見,當覃錫玉一旦在尹妹麵前,提到我過去這個高中年代的隔離班上的女同學她的有關情況的時候,頓時之間,便引起了尹妹對她的濃厚的興趣。這便是一點也不奇怪,且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隨後,覃錫玉便吩咐在旁的另一個店裏的售貨員小黎,幫忙她看望一下自己的櫃台後,便帶著尹妹到她家裏去,見見我的那個高中同學。


  也許,彼此是真正有緣吧;也許,是由於同病相憐的緣故吧;也許,是情投意合,且又特別談得來的原因所致吧。就這樣,尹妹從此便和我這個高中年代的隔離班上的同學,在相互之間認識之後,便如同親姐妹般地要好起來了。


  於是,隨後尹妹便婉轉地真誠邀請和她一塊進到鳳山初中家裏去,與家裏人相互認識起來。此時,我的這個高中同學卻毫無推辭、落落大方地馬上答應了尹妹的一片好心好意的請求。


  在第一次到來認識了後,隨即更是毫無顧忌地,便在三天兩頭,我的這個高中同學都是自己獨來獨往地來到學校。然後,就直奔我們家來了。正如俗話所說的:“一回生,二回熟”,的確一點不錯。


  從此以後,她便就這樣和我家人漸漸地熟悉起來,簡直就像把我們家也當成為了自己的家一般。


  難怪,後來外婆回到村子上的時候,還不時地在我的麵前,多次地提到和誇讚我的這個高中同學,她是如何如何地知書識禮、賢惠、善良。


  你可要知道,外婆她便是憑借著她幾十年來的豐富經驗,和評判年輕姑娘的好賴那銳利的審視眼光,便給了她這樣高的評價,那是極為少見的……


  聽尹妹也曾經和我實話實說過,我這個高中同學和父親、母親、外婆她們,都很是談得來的。漸漸地,他們還一塊都喜歡上了她那溫柔、開朗,以及善良且有個性的性格。因此,家裏人常常都會真誠且客氣地挽留她在家裏吃飯。


  你可要知道,也許她一定是在父親麵前,曾經提到過她先祖們一貫都是在東平富新竹根山居住的。後來,她曾祖父在選擇了新的宅居地以後,才搬遷到了沙河山橋上垌村居住的。


  雖然,這些都已經是上個世紀初的事情了。但是,隻要是當她對我父親說起過的話,那麽,對於我這個十分熟悉家鄉一帶風土人情,又喜愛和別人聊天的父親來說,頓時之間,便會定然是越說越起勁的了。


  你可要相信,父親對於那些熟悉的許多陳年舊事,無疑定會能夠興致勃勃地說上個大半天的了……


  再說,我們老家秧地垌和石湖坡,本來就與朱氏祠堂所在的竹根山,不礙是那麽幾裏遠的路程而已。這對於父親來說,我相信一定是再熟悉不過了。


  並且,朱氏祠堂和竹根山又都是在去東平墟所必經之路的旁邊。因此,對於從小在家鄉長大的父親來說,對那裏的一切情況,定然會是了如指掌的。


  你可要知道,父親原是於1924年考上縣城中學第一班的首屆學生。對於同學她的家族來說,父親一定是十分清楚的。再加上同學的家族,原在家鄉一帶來說,已是遠近都聞名遐邇的一個望族。然而,這也跟我的那個高中同學她的家族當中,曾經出過幾個顯赫一時的人物,也有著密切關係的。


  其中,一個是中共地下黨的第一任省書記。雖然,早年就光榮犧牲了。但是,其中的影響也還是相當深遠的。


  另外,又再加上同學家族中的一些後人,大多都是跟父親也隻不過是上下的年紀,這對於父親來說,無疑對此必然是了如指掌的了。


  因此,他們雖然接觸時間還不久,彼此之間很快便也能熟悉起來,這是不足為奇的。甚至,當父親最後喜歡上了我的這個高中同學,那也是一件十分順理成章與自然不過的事情……


  再說,我這個高中同學與我母親會如此親密的緣故,可能是她們在交談過程中,也許免不了會偶然地提及到同學她大姐的名字。


  這樣一來,自然會使到母親便聯想起,她大姐不正好就是在解放前,曾在沙河初中與王都俐媽梁景都一塊,都是沙中教導處的同事。因此,她們之間有了這層關係以後,便顯得要熟悉和親密了許多。


  就這樣,最後我這個同學她幫我媽編織我的冷衣一事,更是顯得再自然不過了……


  正是:


  錫玉幫忙暗拉線,尹妹有意在旁牽;

  熟識家人話投機,織編冷衣情意綿。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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