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抓緊整地來播種（2）

  第九十一章在家鄉勞動的三年裏（九）（2）


  抓緊整地來播種


  當年，我在農村當中所聽到流傳的一句農諺，叫做“見穀撒穀。”這句農諺，的確說得一點也不錯。這句所謂“見穀撒穀。”農諺，顧名思義就是說，正當“芒種”節氣過了以後，田垌中的水稻也普遍地漸漸抽穗揚花了。於是，晚造浸種、整理秧地、準備播種等一係列的工作，就將要陸續地全麵普開了。你可要知道，其實當年在晚造跟早進行培育秧苗上的要求，是有許多不大相同的地方的。首先，晚造對秧苗的要求，必須是要進行育老壯秧，這樣才能夠有利於增產。另外，再加上由於今年我們生產隊在晚造進行插秧的時候，就要實行拔秧和拉線插田，以及使用插秧機進行插秧等幾個方麵的改革。因此，要使秧苗真正達到符合上述所說的具體要求的話，就一定要在晚造從浸種、整秧地、準備播種的這些主要環節上，要有跟往年所做的不大一樣的地方了……我還清楚地記得，生產隊裏的晚造秧地，基本上大都是集中在榕木根、始公壩、裏坡、瓦窯田、四鬥種等一帶。其中，在油塘和土狗龍垌一帶的秧地，就是隻有那些在早造剩下沒有擴種的坡地。為了不讓這些秧地無故丟荒，生產隊除了在一部分的坡地，種上隊裏的一些旱地作物外，還不顧上麵領導一而再，再而三所強調“一律不能將集體的土地，變相地分配給社員耕種”的指示。於是，隊裏便偷偷地不聲不響把一部分門口一帶的坡地，全部變相分配給了社員栽種一些南瓜、豆角、蒲瓜等之類的坡地作物。從而在客觀上，就可以幫助社員，解決了在“三黃四八月”的缺糧饑餓的問題。這樣一來，一方麵，可以直接讓社員私人進行栽種，以便增加一些農作物的收收；另一方麵，便能夠讓社員在栽種過程當中，無形之中就種肥了隊裏的這些坡地。真所謂是“一起兩得”的大好事情。因為，從後來播下的晚稻穀種的生長，就可以明顯地區分出來。凡是經過社員栽種過的坡地所播種的秧苗，通常都會長得特別的好。你可要知道，其中的原因就是因為社員所施放的肥料，幾乎全部都是上好的農家肥。正如老話所說的，“秧好一半禾”，這是誰都知道的基本常識。所以，當年這種“一舉兩得”的好做法，怎會何樂而不為呀……我還清楚地記得，就是在芒種前後的這段時間裏，雨水顯得特別地充足。因此，我便與十六公東行西走地整整忙碌了一天的時間，才基本上將分散在各處應該做為晚造秧地的坡地的田缺，全部都一塊不漏地把它塞好。並且，還把能引水進來的所有的溝渠，也將其疏通和修整得差不多了。就這樣，生產隊的使牛組利用了幾個早晚兩段工的時間，就將所有已經有水或無水的秧田，大部分都犁耙整理好，就隻是等著進行播種了。大家可要知道，晚造秧地的播種可並不像早造那樣，一定要分期分批地進行的。而基本上，隻是分三兩次進行，便可以將它播完。在播種的時候，我也一起參加進行整地和起廂工作。而在這項工作所使用的工具，主要是淌耙或鐵耙。在進行起廂的秧地當中，要求在有足跡的地方，都得要盡量地將它進行淌平。此時，我一邊在認真地幹，一邊在細心觀察著別人是如何進行操作做的。慢慢地，我也便把整地和起廂的一些基本技術和要領，便幾乎學會和掌握起來了。到了要進行播稻種的時候，隻見其禎、九叔他們都把一大籮筐的穀種，用籮繩紮緊在腰身上。接著，便隨行隨拋，動作十分自如協調。隨後，運琨和誌祺就各自拿了個空竹籮，並且在籮筐中放了少量的穀種，用籮繩紮在自己的腰旁。然後，尾隨其禎、九叔他們的後麵，用一手拿個簸箕，另一手從籮筐內抓把穀種，細致地投在簸箕上，進行補勻和播平邊界。此時，我仔細觀察之後，也跟著學了起來。用不了多久的時間，很快便基本上將它全部都學會了。頓時之間，被在旁邊整秧地的老隊長王忠看見了以後，便臉帶笑容地對我說道：“亞東，很不錯呀，你拋灑的穀種還算得上是挺均勻的哩，我想你過去一定是學習過的吧……”瞬息之間，當我聽了以後，就笑了笑便說道：“唉，我做得仍然不夠好，還是其禎和九叔他們這些老師傅在行，我這個新手的功夫還欠火候哩……”突然之間，此時隻見誌明便在當場大聲地告訴大家說：“請大家注意聽清楚，因為今年晚造要進行拔秧，實行拉線插田，以及使用插秧機。因此，就不用再使用‘丁字秧淌’進行壓實播下的穀種了。以免將種子壓下坭土中，會使秧根生得大深，從而不利於以後進行的拔秧……”就這樣，前後總共用了三天的時間，便把晚造的播種工作，基本上全部都按時完成了。除了裏坡和油塘的一些坡地，還得要用吊桶和戽鬥進行戽水外，其餘都是利用“等天水”，便把晚造的播種工作全部完成了。此時，十六公常常都這樣地告誡我說：“亞東呀，你可知道‘夏至水推秧’這句農諺嗎，就是說，每年逢到夏至來臨的時候，大雨都會較多。此時，晚造秧田的管理得要多加注意，以防止‘夏至水’將秧地的穀種打成堆呀……”


  就是在不知不覺之間，又進入到了“小暑”這個炎熱的季節了。也就說，在這一個多月以來，四周田垌上的一切景物，便漸漸地發生了比較明顯的變化……請看：原來的田垌當中，正當要壯胎快抽穗的綠油油稻苗，就在轉眼之間，已經全部抽穗揚花，變成了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原來的田垌當中，不久前還是綠油油一片的稻田裏，現在卻便在瞬息之間，似乎是已經披掛上了一件金燦燦的漂亮新裝；原來的田垌當中，那金黃色且已成熟了的稻穗，在微風的吹動中，沉甸甸地勾著頭，正在不斷地擺動……而此時，正當在夏日炎炎的陽光照射下，加上正在微微吹拂的南風，於是在田野的四處，都在散發出一陣陣撲鼻而來的稻香，讓人們感到多麽的舒暢……難怪，原來早稻後期的生長發育成熟的規律，正好應驗了當年農村當中，自古以來就盛傳過的一句，確實千真萬確的著名的歌謠：“七日漲胎七日出，七日勾頭七日熟。”。每天，正當我漫步走在田垌的田埂上，來回地進行著早稻後期的田間管理，看到了眼前農村那廣袤的田野上，所獨特具有如此美麗動人的田園風光的景象的時候，頓時之間，讓我便情不自禁地感歎起來：“嗬，今年早稻這種豐收在望的景象，要是在當開鐮收割的時候，讓社員們看見以後，那該是多麽地高興啊！”特別是，經曆過最近這兩三個月以來，能夠日以繼夜地為它付出過不少心血和勞累的自己，瞬息之間，竟然就會像個“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的年輕孕婦那樣，內心感到異常地激動和高興……


  正是：芒種前後整秧地，晚造拔秧要及時；抓緊整地來播種，育老壯秧才合理。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