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在鳳中食堂那些歲月裏（二）（9）

  第六十八章 在鳳中食堂那些歲月裏（二）（9）


  耽誤中考豈一般


  我還清楚地記得，大概又過了兩個多星期的時間，此時，也快臨到到了離中已經考不遠了……


  為了加強對考生營養的補充，學校便當機立斷決定，提前殺一頭學生食堂的大肥豬，作為是對臨上考場前的師生們一種最好的慶賀和“加油”鼓勁。


  你可要知道，在那個時候學校每次殺豬給師生進行加菜的話，我們工友大多都是在下半夜的三更時分，也正是人們還在夢鄉當中，就得要起床來進行燒水、磨刀，以及做好一切殺豬前的一切準備工作。


  緊接著，我們幾個工友就得迅速地走到一百多米遠的學校豬場豬欄去，驅趕赴那頭即將要屠宰的大肥豬到“刑場”上去。


  我還清楚地記得，曾經有過幾次在趕赴廚房的半途當中，一邊趕著趕著，由於四周一片黑看不見道路。無形之中，便把豬趕掉到了食堂旁邊的那條深水溝裏去了。這便是在屠殺豬中所遇到最為倒黴的事情上了。


  你可要知道，那個時候在我們幾個工友之中，可以充當屠宰豬的劊子手者，首選的“高手”便算是雷行電了。


  他幹起屠宰豬這活兒的時候，手腳尤其麻利與快捷。簡直要比鳳山供銷社屠宰場的殺豬高手的手藝還要高明。真正算得上是一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凶手。


  往往隻要每次把豬抬杠上到殺豬台的時候，他簡直便像見了仇人一樣眼紅。當即咬牙切齒般地猛然用那張磨得極鋒利的尖刀，往豬的頸項深處猛然用盡全身力氣一紮。


  頓時之間，隻聽到豬慘叫了一聲以後。隨後，豬在殺豬台上猛然掙紮了幾回以後，便不再也動彈不了。


  我在初次看見的時候，心裏總是直打顫，有時候幹脆閉上雙眼，不敢觀看那慘不忍睹的可怕場景……


  每次在當拉出尖刀的一瞬間，鮮血似噴泉，我急忙地把菜盆子迅速地接等上從刀口處流淌出來的豬血。要是在有的時候一不小心的話，就會弄得滿麵和周身全然都是豬血，那可就慘了。後來，做慣常了後，便慢慢地熟練起來了。


  因此，這個接等豬血的腳色，在開始的時候，常常多是我幹的。


  隨後，亞雷他就順手拿起旁邊所放水勺子，再從水桶撈起一杓水，往菜盆子上一倒，再反複地衝撞了幾下。過不了一會兒後，便把一盆凝固了的鮮紅的新豬紅打成了。


  此時，老師食堂的十八哥聞訊以後，便馬上過來拿去煮豬紅湯。亞雷隨手還從殺死刨光毛的新鮮豬肉中，順手割下幾斤豬肝、瘦肉之類，一起丟給十八哥拿去。算是做我們這幫“屠宰佬”和老師的早餐菜了。


  因此，在那個時候，每次學校進行殺豬加菜的時候，我們往往都可以好好享受一頓，大吃一餐。


  每想到此時，我算得上是真有“口福”啦。要是過去在農村勞動的話，就是一年時間內，何曾能夠有過一回像這樣的大餐呢？就是連做夢都不敢想哩。


  你可要知道，當時我曾經聽他們說到，過去學校殺豬給師生加菜，大多都是請附近的農村人前來幫忙進行宰殺的。後來漸漸地，他們跟著學會了後，就自己親自進行屠宰，不用再去求人幫忙了。


  那天下午，就在殺豬給全校師生進行加菜的時候，在吃晚飯當中，我發現不見蔣鳴鳳在她班上。於是，便走近去問在旁邊吃飯的鍾 新：

  “鍾 新，怎麽不見蔣鳴鳳前來吃晚飯呀？”


  於是，鍾 新便對我詳細地說道：

  “今天早上，正在上第三節課的時候，鳴鳳她感覺得頭痛難受。於是，我便馬上陪她到學校衛生室去，給馮宗景校醫診斷一下，最後診斷說是感冒了。在吃了藥以後，就不再上課便回到宿舍睡去。中午時候，她在糧管所的永芳哥，就用單車搭她回家去了……”


  聽到了鍾 新這麽一說。頓時之間，便在我的心裏害怕地擔憂起來：


  “真遭殃，為什麽遲不病來早不病，偏偏快要臨到了中考這個骨節眼上就生病了……”


  此時，我嘴裏咕嘀地在自言自語地說著，好像是跟自己遇到了天大不幸事情一般。我真擔憂她這次病倒後，會因而耽誤了今年參加中考的大好機會……


  你可要知道，畢竟人的一生當中，像這樣的機會並不多呀。更何況，距離到中考也隻是有短短的十多天的時間了。


  可是，就在這一連幾天裏，每次到了吃中午飯的時候，我都會不自覺地習慣往膳廳她常常吃飯時，所站立的那張飯桌看上一眼。但是，卻從此以後，再也不會看到她的任何半點影子了……


  此時，我心裏簡直就像是熱鍋內的螞蟻一般，老是焦慮不安……


  正是：


  殺豬加油鼓幹勁，養精蓄銳去迎戰；

  遲不病來早不病，耽誤中考豈一般？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