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在鳳山大隊務農的日子裏（上）（7）
第六十一章 在鳳山大隊務農的日子裏（上）（7）
（239）初到農村樣樣幹
有詩讚曰：
暗以燕子為榜樣， 初到農村樣樣幹；
中央頒布新政策， 戰天鬥地勝嚴寒。
重活苦活同樣幹
那是又到了1960年的寒冬臘月的季節時令了，在中國南方廣大農村的農民，此時，正在積極地響應黨的號召，大搞冬種，誓把冬種當作一造進行抓緊抓好。並且，下定決心，一定要及時地且不誤農時搶上冬種這個季節去。
為此，各級領導幹部也引起高度地重視，為了更進一步調動廣大幹部和社員的生產積極性，進行廣泛開展宣傳冬種的收成，一律要實行了以生產隊為基本核算單位的這種新的分配政策，真正地做到家喻戶曉，人人皆知……
當一開始，我在初次到了隊裏時，隻是才秋收過後沒有多久的時間。當時，大部分秋收後的稻田，一時之間，還未翻犁耙好。而且，生產隊此時正是進入到了，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忙碌後的休整時期。
可是，經過這段冬種大忙季節奮戰的半個多月後，便把全隊的十多畝能做冬種的水田和坡地，都全部種上了小麥、冬豆、番薯、油菜、蘿卜等冬種作物了。就是不適宜栽種冬種的少數幾畝潮濕地，也都全部播種上了綠肥。
你可要知道，當年冬種後廣大社員群眾，的確在家裏是沒有多少私活可做的了。因為，當年所有的土地、生產資料等都全是歸集體所有，一點私人財產也全然沒有的。
當冬種完成以後，我似乎以為是農閑季節真正到來了。但是，我卻看見隊裏並沒有宣布過放假休息。就是不來做工的社員，也不用向隊長請假。於是，我心裏便想，可能這就是當農民百姓唯一的優越性所在吧！
但是，當時我還是看見有不少的社員群眾，整天都還是同往常一樣，來到隊裏主動地找隊長撈工幹，爭取去撈工分。
他們心裏知道，能多做點工，多爭點工分，在以後冬種分配時，就會能夠多領得到多一些冬種的果實。這樣一來，也就能過好明年的“四月荒”。盡管，還是有的社員，大多時候都是出工不出力，勞動效率很低。
“你們那裏像是在給隊裏做工啊，整天在扶住鍬巴進行喂乳……”
此時，正是隊長在描述社員出工情景時的常用話，的確一點也不假。當然，這其中的原因很多，也並非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
我幾乎都是天天出工，在很多時候，都是我獨自一人到鳳山街旁邊從那個大糞湖內，擔糞水去淋第一天來時就種上的那塊椰菜。
你可要知道，因為大糞湖到那塊椰菜田之間的路程較遠，來回一次就得要十多分鍾。一個上午幹起來，就隻能挑上十來擔。因此，往往都得忙上大半天。
我曾經聽社員們對我說過，栽種這種椰菜特別需要肥料，要是少施放肥料的話，它根本上來說，是絕對不會包的。因此，每次我都把肥施得足足的。後來隊裏的人，看見食堂菜地的蔬菜生長得一天比一天好。
特別是，到了收獲的時候，隊上的食堂裏一天三餐所吃的蔬菜，都是從來不間斷過的。於是，他們常常都齊聲地稱讚地說道：
“我們現在能有如此豐盛的蔬菜吃的話，這全都是與王 飛的功勞是截然分不開的！”
當時，聽到了他們這句她此讚賞的話，我便開心得樂滋滋的了。盡管，當年我所幹這種髒活的時候，又臭又累……
那個時候，隊裏的食堂還經常要缺柴火。特別是，到了給隊裏的耕牛上了稻草棚以後，就再也沒有稻草燒了。於是，我們隻好跑到十多裏路遠處的勞山水庫去進行打撈柴草。但是，每次前去的時候，往往總都是少不了我的份兒。
我還清楚地記得，在每逢到去進行撈柴草的沿途的路中，田野四處的景色是多麽迷人，且又令人陶醉啊！
你看，田間裏那已經抽穗了的小麥，正在北風的微微地吹拂下，它們正像一群快樂的小孩童一樣，排成長隊，在搖頭擺腦般地隨風搖晃著；你看，那些正在開花結莢的冬豆田裏，紫色與白色的冬豆花，開得簡直像是公園裏的鮮花那麽美麗多姿，五彩繽紛；你看，遠處那一大片金黃色田野，正是一片盛開的油菜花地，那冬蜜蜂在田間的花叢中飛來飛去，采集花粉，就在老遠處都能聽聞到蜜蜂的嗡嗡聲，以及油菜花飄逸出來那撲鼻的清香……
以上這一切的一切，便是那冬季農閑時節，在農村的田野中罕見的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啊！那農村冬日的田野，實在是令人陶醉，可真是大美了……”
此時此刻，我竟然無限感歎地在自言自語地說道。
你可要知道，撈柴處的那些山嶺又高又徒。在山底下麵，正好又是1958年躍進時，修建好的鳳山勞山水庫。從此以後，由於有了這個水庫，鳳山公社四周的田園和坡地，便再也不用去擔心幹旱無水了。
但是，每次我從這個水庫路過時，實在令人感到有點懼怕。
主要便是，這裏的路段夾小，彎彎曲曲，山嶺崎嶇，道路不平。在往回挑時，由於柴擔重、肚子餓、人疲馬困，往往總得要歇上好幾次後，才能挑回到隊裏來。而且，每次去撈一次柴草回到食堂，往往得需要大半天的時間。
但是，每次出發時，我都沒有缺席過，盡管往往都是比較勞累一些……
我還有時候會常常看見，在路邊一株株被砍伐後留下來的大樹根，正被一些村莊上年富力強的小夥子，在艱難地挖掘那些大樹頭，大概他們是準備挖掘好挑回去在冬天燒火取暖吧……
於是，我總是會問問同在一起挑柴的祁孫貴：
“你說說，大路旁邊這麽多大棵的樹，為何被統統地砍伐掉了呢？”
“那可是在1958年全民大煉鋼鐵的時候，由於公社燒炭煉鐵的急切需要，而派人砍伐光的。有不少還是一百多年前就種下，且年年都開花結果的果樹哩……”
“啊，原來如此……”
此時，我聽了後，便恍然大悟，再也默不做聲了。
在那個時候，我每天參加隊裏的勞動，大都是以邢燕子作為我學習的榜樣和行動的一種動力的哩。
你可要知道，一個人如果有了學習榜樣，或者崇拜的偶像作為自己行動的一種推動力的話。那麽，許多認為沒法完成的事情，都能逢刃而解的。這也許是一個真理。
當年，我便是如此……
正是：
冬種過後到農閑，天天出勤不挑揀；
重活苦活同樣幹，勞動艱苦無怨言。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