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外婆中暑跌倒在大路旁
第二十五章 外婆中暑跌倒在大路旁
有詩歎曰：
外婆一生少病痛，看見昏厥心沉重；
幸虧甲隆來搶救，蘇醒之後才放鬆。
（102）外婆中暑倒路旁
我記得，那是1955年5月上旬的一天中午過後……
已經快到打午睡起床鍾了，我剛剛看完了在前些時候，從學校圖書館借回由廖雪瑩老師介紹閱讀的長篇小說《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這部名著。
要知道，當年我所看過的許多課外書籍，大多數都是利用午睡的休息時間，人不知鬼不覺的偷偷地放下蚊帳，在床上把它看完的。
因為，從小開始，一直讀到高中畢業，我就沒有養成每天都得午睡的習慣。
但是，可也奇怪，往往在晚間睡覺時，我大多數都是入睡得很快。常常是一覺便天亮，並且，都極少有睡不著的時候。
可是，到了第二天起來，便精神抖擻，神采奕奕，精力充沛。於是，多麽繁重和緊張的學習任務也都可以完成，從來很少有頭昏腦脹，精力稍差的現象。
一直到了現在，幾乎仍然一樣……
我深深地體會到，這都是與我一生當中，重視和堅持經常參加體育鍛煉所帶來的好處分不開的。
今天，真算是在南方很少看見到的三伏天。那過午的太陽，就簡直像一盆火紅灼熱的大火爐子一樣，讓人們熱得實在難受極了。
其實，就是從今天一大早起，那碧藍藍的天空之中，就從來也沒有飄過一縷的雲彩，驕陽一直在火辣辣地直射著整個大地。
再加上整個午睡時間，那些令人十分討厭的小蟬兒，老在平房四周的相思樹和桉樹上，從不間斷地一直在叫個不停，真是大令人煩心了……
此時，我們在平房中，個個都隻穿條短褲衩，赤條條地光著上身，躺倒在床中。還不時地把手中的扇子，忙亂地扇個不停。
並且，在口中還不時地老在埋怨著這個可惡的鬼天氣：
“他媽的，天太熱了！天太熱了！這個老天爺真簡直像是瘋了……”
當剛打過午睡起床的鍾聲以後，我和覃甲隆同學一塊兒離開了房間，準備到食堂前麵的運動場地上體育課。
於是，兩個人便慢騰騰地往學生廚房下麵走去……
突然，我們發現外婆一人，在肩上正擔著一把鍬巴，頭上戴著一頂舊草帽，正在獨自從西樓大路往家裏慢慢騰騰地走著，走著……
此時，我遠遠地就發現，她好像步覆跚跚，行動緩慢得左右搖晃，像要快站不住腳的樣子。
遠遠地隻見她走著走著，快將走到學生食堂大門前的空地時，便看見她突然之間便昏倒在了地上……
“亞婆，你這是為什麽呀……”
我慌忙地大喊了一聲，便立即和覃甲隆同學一起，急急忙忙地跑了過去。
幸好覃甲隆同學力氣較大，他見狀不妙，便馬上跑了過去，就急忙從地上把外婆抱了起來。
我便隨後拿起掉在了地上的鍬巴和草帽子，大家馬不停蹄地把外婆抱回到廚房家中的住室裏去。
回到房間以後，覃甲隆同學便把外婆小心翼翼地安躺在床上。
隨後，他馬上從窗台上拿了一個口盅，並在裏麵放了點鹽。再從開水瓶中倒了一盅開水，放在桌麵上涼起來。
過了大約五、六分鍾以後，這時候，我看見外婆才慢慢地睜開了雙眼。
待她蘇醒過來以後，她的第一句話就說：
“我怎麽會躺在家中的床上了呢？”
這時候，我們便把剛剛才發生的這件料想不到的事情，詳細地告訴給了她知道……
外婆聽了後，便像在夢中剛剛醒來一般，隻是用一種低沉且又微弱無力的聲調，告訴我們說：
“我是利用今天午休的時候，去到北樓前麵那塊坡地，在給已種了近一個多月的紅茹中耕培土。然後，再準備回來挑糞水進行對它施放一次肥料的……”
“亞婆呀，你可要知道，中午的太陽這樣猛，是最容易中暑的。你為什麽偏偏利用中午這個時間獨自一人到北樓那塊紅茹地裏，對紅茹進行中耕培土呢？這麽炎熱的天氣，又沒有一點風，誰也難以頂得住啊！亞婆，你以後不要這麽不顧命了！要不是讓我們偶然碰見，如果在什麽地方暈倒沒人發現，那有多麽危險呀！如果以後要去做的話，也應該選擇利用早上或傍晚陰涼一點的時候，才能前去做呀！”
覃甲隆同學一麵在告誡外婆，一麵又把已涼好了的那盅鹽開水，把她扶起來，讓她喝了下去……
此時，我隻是在旁邊不斷地用扇子幫她進行扇涼。
唉，看見剛才的那種慘狀，頓時之間，我真是心如刀絞一般難受。
一直到了她蘇醒過來以後，才慢慢地放下我心中那種恐懼不安與擔擾。
我知道，要是在早上和傍晚去進行的話，是不現實的。你可要知道，這個時候剛好正是外婆她最忙碌做家務的時候。
因為，外婆她要煮全家八個人的兩餐飯菜，那裏還有多少空閑的時間，再去做這些地裏的活呀。
在平時，全家人個個也很忙碌。上學的上學，上班上課的上班上課。外婆她連家務甚至都忙不過來，不說還得要進行護理未滿周歲的八妹哩。
要知道，在那個時候，外婆畢竟已經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了……
一直到了後來當我漸漸地長大了後，每當回想起外婆中暑暈倒這件事時，我對自已感到十分的懊惱。
並且，內心總是常常不安地進行自責：
“當年，我真是大不懂事了，本來有許多家務和地裏的活，對我這個當大哥的，完全可以利用一些空閑時間去幹幹呀。就好象洗洗衣服，刷洗碗筷，淋淋菜蔬，幹些地裏的活等。可是，我從來不但不做，甚至連自已那套穿髒了的衣服，也全丟給外婆她一個人去洗。真是大不像話了！”
也許，這就是因為從小外婆大溺愛我的緣故，從而養成了我自理能力差，和懶惰與依賴的不良習慣的主要原因吧！”
大概過了幾天以後，有一天下午放了學在家裏吃晚飯時，亞婆突然神秘地悄悄告訴我說：
“亞飛，不知道是誰，已經幫我們把我那天中午，還沒培好土的最後幾壟紅茹，全都培好了土了。還擔糞水給全塊紅茹足足地施放了一次肥呢！”
我聽她說後，隻是隨便地笑了笑，便也猜到了七、八成是誰幹的。
但是，我當時並沒有把真象如實地告訴外婆知道……
正是：
外婆中暑倒路旁，甲隆沉著不慌張；
雙手抱回房中去，飲水扇涼才正常。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細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