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在東平中心校的一學期（6）

  第十二章 在東平中心校的一學期（6） 周末全家大團圓 那時候，每逢星期六的下午，我往往便要和良荔來的同學都請假，大家一塊從富山的那條小路回家去。 到了第二天星期日的下午四、五點鍾時，便在家裏吃了晚飯以後，我常常便獨自一人，路經過大水垌再往“那裏垌”，走上富山往東平去的那條小路回到學校裏去。 也許。是由於走得多次了，那些路段我都變得十分熟悉。漸漸地，反而感到似乎比以往要近了許多。 通常回到家中，小伊妹也常常正好從良荔小學放了晚學，也回到家裏來了。 此時，我常常便把拿回家中的那個小袋子，往廚房中的牆釘上一掛。 接著，就馬上拿起糞箕和小勺子，便往四周的田垌上走去，盡量爭分奪秒進行戽魚挖拐。 才放學回來的小伊妹每次看見了，便像個“跟庇蟲”一樣，總是愛跟在我這個大哥頭的後麵，也一塊前去看熱鬧。 通常，每個星期六回去時，晚上全家人就在一起，高高興興地吃上一頓團圓晚飯。這已經算作是當年的一種不成文的規定了。 那時候，父親也正好還未前去鳳中當老師。因此，每當星期六知道我要回來後，通常他都會預先去到坑溪，或一些小湖上摸捉些小魚、小蝦、蟹之類的“渾腥”回家來，與家中的芋蒙一起混合煮好做菜。 現在回想起來，這也便算是在當年全家中，每個星期裏最為豐盛的一頓團圓晚餐了。 常常到了第二天我回學校時，父親他還不忘記用芋荷葉或芭蕉葉，包上一些煎好了的小魚蝦，給我帶到學校去呢。 但是，他後來去了鳳中當老師以後，從此，我們大家就再也沒有這樣的口福吃上這樣的美餐了。 那時候，我還常常肯把在學校一個星期當中，那些隻穿不洗的衣服，全都拿回家裏去，讓外婆給幫忙洗淨曬幹。到了第二天下午以後，才帶回學校穿。 有時候，如果要是讓父親在家裏給他看見了，我少不了又得挨上父親的一頓痛罵或訓斥不可。 我還清楚地記得，有一次，我在學校很久沒有洗澡了，全身都很贓。走近身邊時，便能聞到一股難聞的汗酸臭味。因此，剛一回到家裏，便當場被外婆發現了，於是，她硬是要幫我進行洗澡。 當時，也不管我願意不願意，馬上將我身上的衣服，全都脫得個個精光。強行拉我往廚房門口的天井處，給我在周身前後左右，進行一番細致的擦洗，足足地花了半個多時辰。 當時，就是有人從天井旁邊經過時，我也全然顧不上什麽害羞了…… 自從經過了這次在光天化日地進行給我洗澡以後，從此以後，在每次從學校回來的前一天晚上，我便不忘記一定得要在學校將全身衝洗得幹幹淨淨以後，第二天才敢於回家裏去了。 ……我一貫都是很愛我外婆的。我也知道，在我們這幾姐妹之中，她也是最疼愛我的…… 正是： 周末全家大團圓，父捉魚蝦吃餐飯； 外婆將我脫身光，天井洗身無敢怨。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