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首次上學幾件難忘往事（5）

  第六章 首次上學幾件難忘往事（5）


  （28）嚴父變成慈母像

  有詩讚曰：


  父親教育有良方，未必全是粗暴樣；

  諄諄引導耐心講，嚴父變成慈母像。


  大街喊賣牛巴粉


  那時候，我每次上學時，大多都是經過博白大街後，再拐個彎，才走進學校大門去的。


  有一次，我看見在大街兩旁，全都擺滿了一些賣牛巴粉的小攤點。


  “賣牛巴粉啊，又便宜，又經濟，又好食……”


  不時，還傳來一陣陣攤主們那富於有節奏又好聽的叫賣聲，他們還把手中的剪刀，弄得“擦擦擦”地響個不停。於是，從老遠老遠的地方，就能聞到了一股股牛巴那香噴噴的誘人味道，真是叫人頓時垂涎三尺……


  我不由自主地上前，想問問攤主要多少錢一碗。但是，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袋子中，卻分文沒有。於是，便再也沒有心思再問了，回過頭便離開……


  突然，我發現班上有位同學，正從衣袋裏掏出一大把米，裝滿牛巴粉攤主台上一個小米筒。接著，牛巴粉攤主便給他盛裝上滿滿的一碗米粉，再剪些牛肉巴放在碗上，調好味後，再用小杓子從鍋內打上牛腩湯放在碗後，便遞給他。


  “啊，原來用米也可兌換牛巴粉吃呢……”


  我像哥倫布發現美洲新大陸那麽高興。心裏便想，這次可有辦法了。於是，到了第二天中午時候，我也像班上那位同學一樣，從家裏的米缸內取出一盅米，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把米裝進褲袋子裏。隨後，又裝做若無其事一般，就走出房間去。


  但是，我這樣做，本來是想讓誰也不給知道。當時，我甚至連父親也沒有告知一聲。以為在米缸中，拿幾次米算不了什麽。


  我的心裏總是認為：


  “要是我不說，鬼都不知道……”


  正是：


  大街喊賣牛巴粉，誘人味道香噴噴；

  袋中無錢流口水，隻好偷米拿去兌。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


  第六章 首次上學幾件難忘往事（7）


  一反常態來開導

  俗話說得好，“要讓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後來，一貫做事細心的父親，我曾聽到他在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怎麽這兩天米缸中的米，好像少了些……”


  於是，他便開始懷疑一定是我從中拿了。因為，伊妹還小，她還不會幹這種事的。


  有一天，我放晚學回來後，父親便把我叫到他的跟前，並心平氣和地讓我坐了下來。


  “糟了！”我心裏在想：“父親一定是懷疑我拿了家中米缸的米了。他一定也會像以往在家鄉時私自和大夥一塊走去陂頭肚洗身那樣去懲罰我了。”於是，越想越害怕。


  此時，我心中驚恐萬分，心裏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雙腿也戰戰抖抖地顫動，幾乎害怕得站立不住了……


  真怪，這次父親卻一反常態，完全改變過去對我那種粗暴生硬的態度。他反而溫柔耐心地開導著我，讓我把事情發生的前前後後經過，老老實實地說了出來……


  最後，他又深情地對我說道：

  “亞東，不要隨便拿米到街上亂吃零食。家裏還有學校發給的各種各樣的‘美國罐頭’嘛，你想吃就吃吧。要知道，現在市場上的物價，正在突飛猛漲，米價也貴得驚人。決不要再拿米去亂用亂花了，要不，以後連吃飯都難呀。”


  “爸爸，我嫌那些‘美國罐頭’不好吃，沒有街上的牛巴粉香味可口。我才照學班中的其他同學那樣，拿米去換過幾次，我沒有問過你，是我的不對。以後，再也不這樣做了……”


  於是，我老老實實地把事情的真像和前後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父親。


  最後，父親反而溫和地對我說：

  “亞東，肚子實在餓了，想要吃的話，我給你錢。但是，再不要拿米去換了。好嗎？”


  從此以後，父親就開始定期給我一些零花錢。從此，我再也不敢做那些沒經他允許的事情了。


  我從小起，父親不但要求我要在日常生活中，一切都得要從點滴的小事，都要靠自己去獨自處理，不要老是依賴大人。雖然，每當我做錯了事時，從表麵上看起來有時對我似乎很“凶”，要求很嚴。但是，有時，對我卻又溫柔得像慈母一般，還不耐其煩地給我講清楚這樣做不好的道理，從而使到我心服口服……


  因此，從小父親在我幼小的心目中，他不但是一個“嚴父”，同時，也是一位情義厚重的“慈父”……


  正是：


  缸中少米被發現，父親叫我到跟前；

  一反常態來開導，物價飛漲米值錢。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