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甜蜜早餐
她與那人水火不容,但是她卻是一點也不希望他出事,起碼,不是因為她。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個陷阱,方雨淺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的簡單,腦海裏有什麽浮現,卻又隻是一閃而過,叫人摸不著頭腦。
到底是什麽,將這一切串成一副枷鎖,狠狠地向他們的頭套來。
昔日巨頭林氏身陷醜聞,股價暴跌,一日間蒸發上百個億。
業主集體在林氏門前示威,討要說法。
·
鮮紅的標題幾乎占滿了各大新聞的版塊,一張圖片突然攫取了方雨淺的視線。
她將那張圖放大開來,林楓佑的身影清晰可見,他站在喧鬧的人群裏,好似人群中的王者一般,圍著他的有鬧事的業主,也有吃瓜群眾,無一不是專注地看著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敬佩。
這就是林楓佑,沒有他擺不平的事情,隻有他不想擺平的事情。
方雨淺暗暗鬆了一口氣,視線卻仍然在那張圖上流連。
拍的角度真是好,將他的俊逸和不羈拍的很到位,身上又透露出一份沉穩和幹練,眼底好似繁星,深邃幽亮,神秘莫測,嘴角勾勒的笑容不自覺地讓人想要信任他,這個人,他可以。
是的,他可以。
“叮咚——”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門鈴聲。
方雨淺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點半了,這個時候,誰會來拜訪她?
她警惕地走過去,打開貓眼一看,空蕩蕩的樓道,沒有人的蹤影。
心,猛然一沉。
“是誰?”
“叮咚——叮咚——”
門鈴忽然又響起來,透著一股不屈不撓的氣勢。
方雨淺再一看,還是空無一人。
手,悄悄地握緊了門邊的一根棒球棍。
另一隻手,緊緊地握住門把。
嘩啦一聲,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棒球棍攜帶呼呼之勢往前劈下。
“怎麽是你?”
方雨淺瞪大了眸子,眼底驚訝,驚喜,還有不知名的情緒混雜在一起,一時之間辨不清喜怒。
地板上,林楓佑背靠牆壁,一條腿伸直,另一條微微縮起,手撐著膝蓋上,就好像·好像要飯的乞丐。
“是我。”林楓佑調轉視線,仰望著方雨淺,眼底的思念好似泉水一般噴薄而出,“你可以收留我嗎?”
方雨淺從這發現林楓佑整張臉寫滿了憔悴,泛紅的血絲布滿了眼球,唇邊天青色的胡渣微微冒了頭,比平時多了一份滄桑,竟然也是出其意料的賞心悅目。
“你···不是有鑰匙嗎?”
看見林楓佑這個樣子,本想拒絕的話卻是怎麽也說不出口,舌頭打了結,問的問題卻是讓方雨淺小臉一紅,她這是同意他登堂入室了嗎?不!她隻是單純地好奇而已,僅僅如此。
林楓佑淡淡睨了過來,眸色一片深沉,不語。
“我來的時候太匆忙·連夜的飛機,一宿沒睡,現在很困。”林楓佑揉了揉眉心,清冽的聲音帶了些許倦意的喑啞。
言下之意便是他來的時候隻帶了人,什麽都沒帶。
方雨淺一愣,心底不知是喜是憂,這人永遠給她帶來一些她意想不到的東西,譬如現在。
腳步,不自覺往後移動,門前立馬出現了一處空當,此時究竟是門,還是她的心,說不清,或者二者皆是。
林楓佑眉眼一鬆,撐起身子來,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既然如此,我便不客氣了,謝謝你的熱情款待。”
方雨淺一噎,她哪裏盛情款待他了,轉眸一看,人,已經直奔她的臥室。
誒!那是她的房間!
方雨淺在心底大喊,林楓佑已然消失在門的盡頭。
她的房間被他睡了,那她豈不是要睡客房,得到這個結論的方雨淺挑了挑眉,小臉氣鼓鼓的,這是什麽道理,主人要睡客房?
半晌,空氣中一聲輕輕的歎息飄散開來,她還是認命地進了客房。
仔細檢查門鎖之後,方雨淺安靜地躺在床上,旁邊就是林楓佑,很近,近到隻有一牆之隔。
他睡著了嗎?
方雨淺盯著雪白的牆壁,心下或喜或憂,今晚他的出現不知道是一個驚喜,還是一個驚嚇。
他總是能輕易地打碎她辛苦構建的平靜,然後將她的生活攪亂的天翻地覆。
黑暗,一寸一寸地吞噬著床上人的眼皮,一點一點滲入她的夢境。
在永夜的背後,尋找微光的出口。
方雨淺第二天是被食物陣陣的香氣給撩撥醒的。
她情不自禁地往外看去,林楓佑修長挺拔的聲影正站在廚房,一手持鍋,一手持饞。
縱然是在廚房,也絲毫不能遮擋他的風華。
‘醒了~嗯~’林楓佑聽見動靜。
並未轉身,維揚的語調將他的好心情一覽無餘。
“嗯,醒了。”她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早餐很快就好,你先坐在那裏等一會。”
方雨淺順從地坐在桌子上,麵色微凝,盯著蘭花白底的桌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視線失了焦距。
廚房叮叮咚咚的聲音好似魔咒一般,迷了她的眼睛,惑了她的心神,如果這樣,也不是不好,心底一個小小的聲音悄悄地說道。
想到這裏,她一隻手撐在桌子上,微微托著自己的下頜,神思爛漫。
“來,嚐嚐看。”
青白的碟中臥著一塊黃燦燦的荷包蛋,邊緣被煎炸成了一圈焦黃色,香味嫋嫋,旁邊放著兩塊烤好的吐司,一杯牛奶。
方雨淺拿起叉子優雅地插了一小口放進嘴裏,順滑香嫩,眼驀然一亮。
想不到林楓佑還是煎蛋的一把好手。
抬眸,卻撞進一汪深沉的視線,坐在對麵的林楓佑正看著她,一動也不動,眼波流轉,專注異常,就像·就像她是一塊百看不厭的隗寶。
呸!
她怎麽這麽自戀,方雨淺立馬否定了心中的想法,懊惱地抬起頭,“你怎麽不吃?”
林楓佑嘴角微勾,眼底流露出三分寵溺,戲謔道,“我看著你吃,就飽了。”
“
方雨淺隻覺得那道視線裏麵好像有電流一般,讓她渾身一顫,臉不自覺地紅了起來,帶著三分慌亂,三分羞惱,那道灼熱的視線卻絲毫沒有要移開的意思。
“我吃飽了。”她霍然站起身來,轉身回房,像一隻落荒而逃的倉鼠。
對,就是倉鼠,跑的飛快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