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5 敢不敢打賭

  女人咬了咬唇,臉色微變,她當然知道他不會改變,如果他真的會改變的話,也不可能幾年之間沒有一刻讓她覺得沒有一絲希望。


  但是他們畢竟做了幾年的夫妻,若是讓她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死在自己的麵前,她做不到,也接受不了。


  “我知道他很有可能改不了,但是他到底也是我的丈夫,我也不想看到他死在我的麵前,女俠,你就放他走吧。”女人說道。


  “秀芝,我就知道你心裏還是有我的,我答應你我以後肯定會變好的,你就再相信我一次行不行?今天就跟我回家吧,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出來拋頭露麵的,我肯定會努力賺錢給你花的,再也不會讓你吃不飽飯了。”男人拉扯著女人的手,乞求的說道。


  “我知道我之前做過很多錯事,但是我想讓你知道我是真心想要悔改的。”男人改不改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死。


  “這番話你已經說了不下十遍了,我每一次都相信你,可是你每一次做出來的事情都讓我很失望,你讓我怎麽給你機會,你要知道信任一旦崩塌,就沒有信任可言了,你走吧,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了。”說完這句話之後,女人就甩開了男人的手,準備進茶樓。


  男人見狀,忍不住大喊了一聲,“秀芝,你就真的不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是真的會悔改的!”


  “行了行了,別再說了,這句話你都已經說過多少回了,我耳朵都聽得起繭子了,秀芝這丫頭是個最容易心軟的人,你就是想拿捏他這個心思,想讓她跟你一起回去,這麽多年,如果不是因為我看著她可憐,才把她待在茶樓裏賣藝,你覺得她隻靠著你,這幾年能有溫飽的時候嗎?他甚至還要把賺來的錢給你買酒喝,你一個大男人都不會有一點愧疚之心嗎?看到自己的女人我自己這樣,你半點都不會覺得心虛,你隻會覺得她在外麵丟了你的臉。”


  茶樓掌櫃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走到了他的麵前,指著他指責了一頓,“秀芝是喜歡你,但是你也不能夠把她的真心扔在地上,肆意踩踏,如果你真想看著她過好日子的話,就放過她吧,不要再來糾纏她了。”


  “他是我的妻子,我為什麽不能過來糾纏她,就算他真的想要跟我和璃,可是我們還沒有和離呢,他就還是我的妻子,你不要在這裏蠱惑她,我就知道你這種人不是什麽好人,肯定是因為你跟秀芝說了什麽,所以才讓她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有家不回,整日在這裏作秀,拋頭露麵,他好端端的一個婦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要是傳到了坊間去,那多少人會指著我說,我不是一個男人。”男人氣憤地指著茶樓掌櫃說道,認定了秀芝就是他蠱惑的。


  茶樓掌櫃被男人氣的咬牙切齒,“你……簡直是無可救藥,也難怪秀芝那丫頭對你沒有半點期望了,你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秀芝,秀芝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這樣惹你生氣了,你能不能回頭看看我。”男人似乎是真的感受到了秀芝的決絕,連忙跪下來,哭訴道。


  希望她能夠回心轉意。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秀芝那丫頭給了你多少次機會了,可是你每一次都不珍惜,非要等到秀之丫頭絕望了,你才這般,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了。”茶樓掌櫃麵無表情地說道。


  “沒有擔當也就算了,還這麽窩囊,我看了都覺得是晦氣,你不會真以為你就這麽一跪他就會回心轉意吧,想什麽呢?你都做了那麽多錯事,還想他回心轉意,簡直是癡人說夢,我覺得你妻子做的最好的決定就是離開你,說不定離開你大二的日子能夠越過越好,相反像你這樣的人,就算把她哄回來了,那又怎麽樣,你根本就不會改變,因為狗改不了吃屎。”衛鈴雙手環胸,對著男人冷嘲熱諷道。


  “這是我和秀芝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你隻不過是一個旁觀者而已,你怎麽能夠懂我們之間的感情,我以前的確是做過很多措施,但是我已經決定要悔改了,既然我說出了這句話,那我一定會做的,小侄,我知道你現在不可能會原諒我,但是我一定會做出成績來給你看的,等到那時候我一定會把你接回家,讓你好好的享清福的。”說完這句話之後,男人就一臉堅定地看了秀之一眼,就離開了茶樓。


  衛鈴冷笑了一聲,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嗤道:“我猜他絕對撐不了兩天就會認命,有些人就是喜歡嘴上說說而已,實際做起來簡直會要了他的命。”


  說完這句話之後,衛鈴就回到了故沅的身邊。


  花落皺著眉說道:“阿沅,你說那個男人究竟會不會悔改呀,看他態度挺堅決的,想來這次應該會做出很大的改變吧,如果他不改變的話,恐怕那個女子真的會跟他和離的。”


  “下定決心隻是第一步,但是要踏出這一步,對於他來說這隻是磨練,如果他真的能夠過了這一關的話,那麽以後在前途無量,他和他的妻子也能夠在一起,但如果他走不了這一關就放棄了,那就說明他根本就沒有想和他妻子繼續生活下去的心思。”


  “說到底如果他下不了決心去回來的話,那就是不夠愛了,對吧。”花落道。


  “也可以這麽說吧。”故沅點頭說道。


  “要不咱們來打個賭吧。”衛鈴突然勾了勾唇,說道,“我猜那個男人絕對不會悔改,他最後肯定會跟那個女子和離。”


  花落蹙眉道:“你怎麽老是想這些壞事啊,說不定那個男人真的會悔改呢,我覺得他心裏應該是挺愛那個女子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想著讓她不要在外麵拋頭露麵了。”


  “你就說你敢不敢賭吧。”衛鈴挑釁的說道。


  花落的好勝心一下就被挑起來了。


  她氣鼓氣脹的叉著腰對著衛鈴說道:“我有什麽不敢的,賭就賭。”


  “我就賭那個男人會改變。”


  “如果要賭的話,那最起碼得有個賭注吧,如果沒有賭注的話,那就沒有什麽意思了。”衛鈴意味深長地看了花落一眼。


  花落警惕地瞥了她一眼,“你該不會是故意給我下套呢吧,要不你先說來給我聽聽,如果我覺得可以的話,那就跟你賭,但是你絕對不能夠把賭注換成阿沅或者是虞大哥。”


  “你在這裏瞎想什麽呢?我有必要跟你下套嗎?在這說了我為什麽要把賭注換成他們兩個人?”衛鈴皺著眉說道。


  難不成她在花落的眼裏就是這麽一個喜歡耍手段的人嗎?


  “阿沅,你說我跟他打賭的話有沒有一點勝算呀?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就不要跟她賭了,我害怕她給我下套,反正我就是不相信她的為人,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好人。”花落悄悄咪咪的靠近了故沅,然後小聲的問道。


  “你既然不相信她的話,那就沒必要跟她賭,不過你的勝算確實不是很大,剛才他那一番話雖然是說給那個女人聽的,但是他心裏也有幾分打算,確實是想要堅持下去改變給那個女人看,但是以他這種懶惰的性子,他根本就堅持不下去,所以他寧願會放棄他的妻子,也不會放下他的惰性。”故沅道。


  “阿沅,你……你是怎麽看出來的?”花落一臉驚訝的望著故沅。


  “在看人這方麵我還是看的挺準的。”故沅挑了挑眉說道。


  聽到這句話的衛鈴,瞬間就湊了過來,“那阿沅你看看我,你說我將來能不能成為你的道侶?”


  站在一旁的虞瑾實在是受夠了,他麵無表情的瞪著衛鈴,冷聲道:“你到底有完沒完?我已經忍你夠久的了,能不能不要在麵前說這種亂七八糟的話了,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和故沅在一起,她是我的,我是不會把她讓給你的,你就不要在這裏異想天開了。”


  “不是……虞瑾,你們兩個又還沒有成親,還沒有結契,我怎麽就不能夠追求阿沅了,憑什麽你說她是你的就是你的,再者說了,我剛剛明明問的是阿沅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插什麽嘴,而且你也沒有權利讓我閉嘴,我想說什麽就說什麽,跟你無關。”


  衛鈴現在格外煩虞瑾,要不是礙於故沅在身邊,她早就壓著虞瑾暴打一頓了。


  不過她似乎發現虞瑾的修為進步了很多,似乎已經達到了築基三層。


  先前他都還沒有築基,怎麽才這麽短的時間,他就能夠築基成功,甚至連升三段。


  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難不成他修煉了什麽邪光所以才進境這麽快?

  “我有點好奇,你修煉的究竟是哪門功法?為什麽進境這麽快?先前在山門那會兒,我還試探了一下你的修為,你的修為根本就沒有達到築基期,怎麽才過這麽一段時間就已經築基了?”衛鈴皺著眉問道。


  如果他身上真的有什麽特殊法門的話,說不定她待在他們身邊還能夠學到一兩分。


  花落見衛鈴眼珠子轉來轉去,心裏肯定沒憋著好屁,當即就道:“你心裏該不會是又有什麽壞主意吧?我告訴你,你什麽也別想,虞大哥是不會告訴你的。”


  “切,不告訴我就不告訴我唄,誰稀罕呢。”


  “你如果不稀罕的話,那你問什麽問呀。”


  “不是……我說你幹嘛老是跟我對著幹呢?我做了什麽讓你這麽看不上的,而且我也沒說我要追究你吧,你從頭到尾就對我很不對付的樣子,感覺好像是我要強/奸你一樣,怎麽著?難不成你喜歡上我了,看著我墜阿沅,所以你心裏很不服氣,想讓我追你?”衛鈴她就想不明白了,從一開始花落就跟自己對著幹,好像做什麽都看不慣自己的樣子,不管自己說什麽做什麽,她總是要跳出來懟自己一句,好像隻有這樣才能表現她的存在感一樣。


  花落現在這句話差點沒有氣暈過去,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然後氣憤的說道:“簡直是貽笑大方,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怎麽可能看得上你,再者說了,就你這樣的人,怎麽可能配得上我,我又怎麽可能會讓你來追求我,我告訴你,就算這全天下的男人和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會喜歡你的。”


  說完這麽一長段話,花落緩了一會兒,然後繼續說道:“我就是看不慣你怎麽了,不隻是我看不慣你,站在這裏的人基本上都看不上你好嗎?你覺得你很有魅力嗎?要不是因為你死皮賴臉的非要纏上我們,如今你怎麽可能會站在我們身邊?”


  “我又沒礙著你,你至於把話說的這麽難聽嗎?你好歹也是一個女孩子說話這麽難聽真的好嗎?以後要是嫁不出去,那該怎麽辦,而且我已經盡力在融入你們了,為什麽你們就這麽不待見我呢?我也隻是單純的喜歡阿沅呀,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他的話,我又怎麽可能會這麽不要臉的貼上來呢?誰願意做舔狗呢,你說是不是?”衛鈴收斂起了鋒芒,開始用那種可憐巴巴的樣子說話。


  “閉嘴,別在我麵前露出這樣的表情,我看見有些惡心。”花落道。


  衛鈴:“……”


  合著她幹什麽都能觸到她的黴頭了是吧?


  “行行行,我不說了,我看你呀,根本就是不敢跟我打賭,你害怕輸是吧,其實你直接說一句,你不想賭了不就得了,我也不會逼著你跟我打賭,剛才明明就是你非說要玩兒的,如今要在這裏耍賴,說一些有的沒的,其實你隻是說一句不就好了,放心吧,我會看在阿沅的麵子上,不笑話你的。”


  花落聞言,哪裏還受得了,“你少在這裏陰陽怪氣了,你明明早就知道那個男人不會悔改,還拉著我打賭,不就是想要故意給我下套了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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