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1 有沒有心
“這……”何朝閔也不知道誰說的對誰說的錯,一時陷入了兩難。
此時,何朝閔身旁的侄兒看了一眼黑衣老者,開口說道:“既然不知道誰對誰錯,那不如兩個都驗證一下,雖然這麽做很有可能會冒犯了程族老,但是萬樹之心是我藥園的至寶,容不得一絲差錯,如此隻能得罪了。”
何朝閔聞言,沉思了一會兒,點頭道:“不錯,我也不是懷疑阿程你,隻是……究竟是不是真的總要去推翻它,若是冤枉了你,那我絕對不會寬恕自己,但如果真的是你,我也不會饒過你。”
“說什麽信不信的,你不就是從現在開始懷疑我了嗎?我也說了,有本事你就搜。”黑衣老者麵色鐵青,看起來很不爽的樣子,不過搜身的話畢竟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這個時候若是推拒的話,恐怕隻會讓他們更懷疑。
何朝閔知道,這次搜身肯定要自己親自動手,要是讓旁人代勞的話,興許黑衣老者會更不爽。
索性自己就當這個壞人吧。
然而就在何朝閔準備搜身的時候,故沅突然開口了,“等等。”
何朝閔一臉疑惑的回過頭去看故沅,似乎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麽要突然喊停。
“故小姐是還有什麽要說的嗎?”何朝閔問道。
“程族老身上並沒有萬樹之心。”故沅彎了彎唇角,又說出了一個驚人的話語。
何朝閔頓時眉頭緊鎖,覺得自己像是個被人耍了的小醜一樣,“故小姐,你說這話是不是故意耍我們呢?剛才你拿出那個日記本來,不就是為了讓我們知道阿程就是偷萬樹之心的人嗎?如今又說他身上並沒有萬樹之心,你這究竟是何意?”
“何族老,試問如果你是一個偷盜之人,你會把這麽重要的至寶放在自己的身上嗎?像這種至寶自然是要藏得穩妥一點,畢竟若是事情敗了之後,隻要搜身的話,就能夠以證自己的清白,比如現在這樣,如果何族老沒有從程族老的身上搜到萬樹之心,那麽程族老不管說什麽,何族老都必須吃啞巴虧了。”故沅意味深長地說道。
說罷,故沅一臉玩味的望著黑衣老者,“程族老,如果你還有其他證明自己的法子,盡管來。”
“故沅,我看你就是在這裏故意挑撥離間,明知道我身上沒有萬樹之心,卻還是要把這個髒水潑到我的身上來,我看你才是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黑衣老者臉色陰沉的瞪著故沅,恨不得將故沅那張嘴給撕了,讓她在這裏多管閑事。
“程族老這是惱羞成怒了嗎?這本日記本上寫的東西可是句句屬實,我在拿到這本日記本之後,就查證了一下上麵的筆跡跟方應和的筆記是一模一樣,就算是拿到司法鑒定中心去,也是可以鑒定的出來的,如果藥園的人不相信我的話,大可以讓張道長來看看。”說到這裏,故沅就直接將張千臣給拉了出來,當自己的擋箭牌。
“嗬……真是笑話,你現在擺明了就是懷疑我,張道長又跟你是一夥的,那這次就是你們串東西來故意搞我的。”黑衣老者轉身看向張千臣,“張道長當初我可是最信任你的人,希望你能夠公平一點,不要因為故沅是你的熟人,你就幫著她說話,咱們好歹也是有合作的,要知道我比誰都更想找到萬樹之心,但是萬樹之心,絕對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敢對天發誓。”
張千臣哪能想到故沅將這麽一個大難題給推到了他的身上,不過故沅能這麽說,那自然是有她的道理,恐怕真的跟她想的一樣,說不定黑衣老者就是偷竊萬樹之心的人,隻是證據不太充分,所以她沒辦法,隻能用上這個手段。
“方才我看了,的確如故沅所說的,是方應和親筆所寫。”張千臣一臉篤定的說道。
何朝閔當然是相信張千臣的,之前他就對張千臣都有得罪,如今若是不相信他的話,那就真的要跟安家園鬧掰了,他還指望著他們幫他把萬樹之心給找回來了。
“你……你們,我看你們就是合起夥來的,方應和壓根就沒有寫日記的習慣,這個日記本完全就是編造出來的,就是故意想要陷害我!”
“阿程,我知道被懷疑的滋味肯定不好受,但是張道長我還是相信的……那你跟方應和真的不認識的話,那你為什麽要會知道他壓根就沒有寫日記的習慣,和你之前說的話可是自相矛盾,難不成真是你偷走了萬樹之心?”何朝閔此時也反應過來了,當即就指著黑衣老者,質問道。
“何朝閔,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都不願意相信我,他們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藥?我們這麽多年的輕易,我是不是那種會偷盜的人你還不清楚嗎?如今卻這麽懷疑我,我剛才都已經說了,如果你真的懷疑我的話,那就過來搜身,如果搜不到的話,你大可以去搜我住的地方或者回藥園,你連前因後果都不弄清楚,就這麽懷疑我,難道你就不怕我會寒心嗎?”
黑衣老者句句誅心,像是要讓何朝閔對自己產生愧疚一樣,可是他說了這麽多,何朝閔又不是傻子,就算他性格衝動,但是一些淺顯的道理他還是懂得,更何況這麽多證據都擺在他的眼前了,他就算是不相信也很難。
如果萬樹之心真的不是他偷的的話,那為什麽種種跡象都指向他呢?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若是沒有做錯事情,方應和為什麽會在日記本裏寫下他的種種罪行?
“阿程,我之前就是太過相信你了,我也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是你偷走了萬樹之心,如果你當真要用她的話,你大可以跟我們商量一下,若是在正常的情況下我們是會給你用的,可是你偷竊就是你的不對了,就是想要知道你為什麽會這麽做,藥園對你這麽好,你卻做出背叛藥園的事情來,你到底有沒有心啊?”何朝閔滿是失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