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 風水輪流轉
絡腮胡見狀,那一雙濃重的眉毛瞬間就擰了起來,好不猙獰。
“你們這兩個老頭子是沒有看見老子手裏的刀嗎?要是不想死的話,就給老子趕緊帶著你這徒子徒孫滾,不然可別怪老子手裏的刀滑到你們的脖子上去了。”絡腮胡嘴上說得這麽硬,實際上心裏虛的很。
“這位壯士怕是豹子膽吃多了,都看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吧?你連我都不一定打得過,你覺得……你能動得了我這兩位師傅?”故沅雙手環胸,一臉冷漠的凝視著絡腮胡,冷聲說道。
“你……”絡腮胡被故沅一激,恨不得直接衝上去跟她一較高下讓她知道,究竟誰比誰厲害。
然而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
隻見他抬了抬下頜,粗獷地冷笑道:“小妮子,還想激我,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嗎?”
“老子警告你,不該管的不要管,識相的就趕緊給老子滾開!”絡腮胡說道。
故沅挑了挑眉,著實被絡腮胡這句話給挑起了興趣,今天她還就非管不可了。
“你說滾就滾,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再者說了,見者有份,誰規定他們就該是你的,我說他們得歸我,你還能有意見不成?”故沅勾了勾唇,笑意卻不達眼底,冷漠的讓人忍不住打顫。
“這兩個散修是老子看上的,你竟然敢跟老子搶人?”絡腮胡當場就爆了,原本他還一直警惕著故沅,可到了這一步,他哪還有心情管這些,跟他搶人,無異於在他的頭頂上撒尿。
這次他要是慫了,那下一次豈不是就要被碾進土裏?
絡腮胡越想越來氣。
“我有什麽不敢的?”故沅冷笑道。
不屑的表情落在絡腮胡的眼裏,看的他越發火大。
怒意直衝頭頂。
“格老子的,你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你。”
“嗬……是嗎?我不信。”故沅扯了扯嘴角,假笑道。
“媽的,老子看你是找死!”
絡腮胡當即就忍不住了,掄起手中的大砍刀就朝著故沅砍去,結果他的刀還沒有落在故沅的頭頂上,就被一隻手給擋住了。
“看來方才的話,你當成耳旁風了,該不會真以為我們兩個是老的動彈不得的廢物了吧?”玄珩子兩根手指頭捏住了絡腮胡的大刀,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絡腮胡用力的將砍刀往下一壓,卻發現他的手勁在對方麵前,完全比不了,他的砍刀就像是被嵌在他的手上一般,動都動不了,絡腮胡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感覺一陣驚悚。
心裏一萬隻草泥馬狂奔而過。
“這他媽到底怎麽回事,這老頭怎麽會這麽厲害,難不成自己真的是遇到大能了?”絡腮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裏更是亂成了一團。
玄珩子無意殺人,但是也並不想就這麽輕易的放過絡腮胡。
他抬腿用腳尖踢中了絡腮胡的手腕,絡腮胡一陣吃痛,手中的砍刀就自然而然落在了玄珩子的手中,於是不到片刻,形勢就轉變成砍刀架在了絡腮胡的脖子上。
這下驚恐的就變成絡腮胡了。
“大哥,大爺,不……前輩,有話好好說,這刀劍不長眼的,萬一傷了人,對你的道心來說,肯定會有影響的。”絡腮胡內心惴惴不安的說道,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剛才你可不是這麽說的,你剛才不是一口一個老子,甚至還想要把我們這些人都給殺了嗎?如今怎麽認慫了?”玄珩子漠然道,他可不是什麽好人,手裏也沾過不少血,殺個人而已,也沒什麽不敢的,至於他所說的殺了他會道心不穩,簡直就是在放屁。
玄珩子說這話的時候,手中的刀又往裏近了幾分,絡腮胡的脖頸上已然血糊糊的一片,看著就有點滲人,不過玄珩子手上有分寸,知道這隻是一點兒皮外傷而已,便表現得更加冷漠。
仿佛絡腮胡在自己眼裏是隻隨手就能夠捏死的螞蟻一般。
若說絡腮胡剛才還隻是有些慌張,現在就是真的害怕了。
“前……前輩,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請前輩原諒,前輩若是想要那兩個散修的話,盡管拿去好了,隻要前輩放我一條生路,就當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屁話,前輩您別往心裏去。”絡腮胡說著說著,眼眶都泛了濕意。
坐在一旁已經喝了一盞茶的饕餮,單手撐著下巴,看著慫的沒邊的絡腮胡,一個沒忍住,嗤笑了一聲,“我還以為多有骨氣呢,沒想到竟還是個慫貨,連打都沒打就認輸,也配當個男人。”
絡腮胡心裏苦啊!打什麽打,他難道不想打嗎?
他要不是打不過,至於認慫嗎?
活在這種靈氣匱乏的世道,他情願不當男的,若他生成了女人,就算長的不好看,最不濟也能嫁個人過上相夫教子的日子,要是長的好看,他就算是站在那裏不說話都有人主動將資源送到他手裏來。
男人誰愛當誰當去!絡腮胡越想心裏越委屈。
“你以為我想這麽慫嗎?我他媽打不過還不能認輸了,若真硬上,我他媽命都要沒了。”
“要不是為了修煉,為了能活的更久一點兒,誰他媽不想老老實實的找個媳婦兒,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
“你想活久一點兒,那你可知普通人的壽命最長也不過百年,而你作為修煉之人,活的本就比普通人要久上許多,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故沅道。
“再者說,你所說的這些都不是你傷人的理由,方才你那麽對待那個散修,如今我們就如何對付你。”
絡腮胡急忙為自己辯解道:“可他不是沒事嗎?不過是脖子那裏破了個口子而已,人不是沒死嗎?我既沒有殺人,你們便也不能傷我!”
故沅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突然勾了勾唇,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一雙墨色地瞳孔微微一動,幽幽地盯著絡腮胡,似笑非笑地說道:“那按照你的說法,是不是隻要不弄死你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