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 一切都完了
故沅沒想到最後陳醫生竟然晃過神來了。
秦朔眼底也閃過了一絲懊惱，心道：這個姓陳的竟然沒上勾。
“故小姐，你要是真的撿到了我的東西，那就將它交給我吧，其實那東西也沒有什麽重要的，畢竟已經用完了，隨手就可以扔進垃圾桶裏去。”陳醫生麵上穩如老狗，內心卻慌得一批。
他知道自己這麽一說，對方肯定會降低懷疑，畢竟如果自己越是緊張，越想從故沅那裏把小白瓶拿回來，那自己的嫌疑簡直就是直線上升，都不用自己多說什麽，這絕對是自己要把自己往絕路上逼。
對方聰明，不亂陣腳，就說明他不是一個那麽容易受騙的人。
故沅用舌尖頂了頂後槽牙，臉上的情緒不顯。
但是清楚故沅性格的虞瑾知道，她這是心情不爽了。
她心情一旦不高漲，那就得搞事情了。
既然詐他的這條路行不通，故沅也沒必要裝下去了。
想要他說真話也不是不行，隻不過是要用上一些非正常的手段。
雖然她沒有吐真劑，但是她可以畫言真符。
見故沅一直盯著自己，既不說話，也不把手裏的東西給自己，這就讓陳醫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了，難不成故沅壓根就沒有撿到他的小白瓶，剛才跟秦朔的那一出都是他們兩個聯合起來誆騙自己的？
陳醫生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當即就皺了眉，準備討個說法，就看見故沅突然抬起手在半空中亂劃動，不知道在幹什麽，那舉動就好像是他之前在精神病院看到的幾個病人發病的情況一樣。
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就失去自己的意識了，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操控了一樣，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
緊接著，他就眼睜睜的看著故沅打開了手機，開始錄音。
陳醫生一臉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人，張口就想要質問故沅到底對自己做了些什麽，可是不管他怎麽努力，話就是說不出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不成他是中了什麽邪術？
這不可能！
陳醫生的眼睛瞪的像個銅鈴，眼底的情緒變來變去，最後被仇怨覆蓋，那股狠意就像是要將故沅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陳醫生，有幾個問題我想問問你，虞瑾身上出現的變化，你在我們之前是知道的，對嗎？”故沅問道。
陳醫生想要搖頭，但是身體卻是控製不了的點了點頭，緊接著，陳醫生就聽到自己開口說話了，“是的。”
不，他分明不想這麽回答的！
是故沅，一定是故沅搞的鬼，她到底對自己做了些什麽？
陳醫生驚恐地盯著故沅的眼睛，卻被她眼底的涼薄給驚駭住了。
秦朔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明明剛才陳醫生還咬緊牙關死不承認，現在卻突然改口了，還異常的淡然，整個人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行為舉止表現得又呆又木，但是他那個表情卻讓人覺得奇怪，像是他明明不想回答故沅這個問題，但是卻又不得不回答。
這種反應就好像是被催眠了一樣。
一旁的程岩也看呆了。
原本他以為得在姓陳的身上耗費不少時間，沒想到故沅直接就給他們上了這麽神奇的一課。
弄得他都想跟故沅學學了，到時候審犯人的時候用這麽一招，那還不是張口就來？
虞瑾靠在床邊，就這麽欣賞著這場秀。
“陳醫生，剛才我撿到的注射劑究竟是什麽啊，這注射劑在哪兒掉的你還記得嗎？”故沅又道。
故沅，你這個騙子，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你別想控製我！告訴我你到底在我身上使了什麽邪術，快給我解開，不然我絕對會讓你們後悔的！
陳醫生在心裏咆哮道，但是口中卻不由自主的跟隨情緒，義憤填膺地說道：“還能是什麽，當然是氯化鉀了，你說你撿到的注射劑是我的，分明就是你聯合秦朔來騙我，我明明就把注射劑給處理掉了，怎麽可能會被你們撿到！”
故沅緊皺的眉眼瞬間舒展了幾分，她勾了勾唇，果然還是這個法子來的更有效，於是她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麽要對虞瑾下手，他跟你無冤無仇，還是說你跟地下停車場的那個凶手一樣，是A市連環殺人案中的一員。”
放屁！陳醫生想說。
隻可惜話到嘴邊，又變成了他的真心話，“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還問我做什麽？”
陳醫生都快瘋了，他明明不想說，但是卻控製不住！
程岩聞言，臉色都變了。
伸手就拽住了陳醫生的衣領，言語粗魯地質問他道：“你認識那個凶手？你跟他是什麽關係。”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陳醫生絕望的想著，就算他再怎麽辯解，也沒用了。
“認識，他是我的學生。”陳醫生認命似的說道。
事已至此，不管他怎麽在心裏叫囂，嘴裏說出來的話也會跟他想的不一樣，更何況他已經把他做的事給捅出來了，故沅還錄了音，事情已成定局了。
故沅察覺到了陳醫生的變化，於是她動了動手指，原本印在陳醫生眉心的言真符的印記瞬間消失了。
而這一刻，故沅才真的將錄音打開。
“就隻是學生而已？我看你都能為了他殺人了，關係應該不止這麽簡單吧？你們之間還有什麽交易存在？”
“我們倆還能有什麽關係？別在這裏血口噴人，我就隻是單純的還個人情而已！”陳醫生激動了起來，他的確給虞瑾注射了氯化鉀，但是非要給他定下跟殺人凶手是同夥這樣的罪，他可不樂意。
“既然你們沒有交易，那你為什麽要幫他殺人，還人情有很多種方式，你作為一個醫者應該明白這些道理，你難道就不怕事情敗露被抓？這種害人的事做了可就得付刑事責任。”程岩冷心冷肺的瞪著陳醫生說道。
“若不是你們使用這麽卑鄙的手段，哪裏抓得到我的證據，我今天算是自認倒黴，你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陳醫生冷笑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