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 心思各異
慕青儒從自己的手腕上取下了一串玉質的圓牌,遞給了故沅,“這是我的本命玉牌,暫時先寄放在故小姐這裏,到時等我拿了靈植過來與你交換,你再將玉牌還給我。”
他知道自己如果不付出一點東西的話,故沅很難相信他的誠意。
所以他就將自己的玉牌給了她,這也是將自己的命脈交給了她,慕青儒並不覺得故沅會以此來威脅自己,畢竟人家都已經將煉體功法給自己了,而不是隻拿了一部分給他。
這已經算是給足了他麵子了,如果自己敷衍了事的話,那這交易就算不得公平了。
但是他還是留了個心眼。
唐妖妖見狀,卻是吃了一驚。
“師哥,你你你……你怎麽能隨隨便便就將玉牌拿出來,這可是你的本命,若是師父知道你的玉牌不見了,肯定會大發雷霆的。”
唐妖妖皺著眉,實在是不明白慕青儒為什麽要這麽做,就算是要讓故沅相信他的誠意,也可以換其他的方法呀,為什麽非要拿自己的玉牌來做交易呢?
唐妖妖修為在慕青儒之下,自然不知道慕青儒其實在玉牌上動了手腳。
這事慕青儒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然而在故沅眼裏就有點班門弄斧多此一舉了。
故沅發現了端倪,卻也沒有當眾點破。
慕青儒無所謂的拍了拍唐妖妖的手背,真誠地說道:“故小姐幫了咱們這麽大的忙,已然是大恩了,我隻是將玉牌放在故小姐這裏保管一段時間而已,又不是拿不回來了,也不會怎麽樣,師父那邊,隻要你我都不說破,他也不會發覺什麽的。”
“而且我先前也說了,既然是要做交易,誠意是最重要的,剛剛我那番舉動,對於我和故小姐,也算是起了一個心安的作用,這樣也就避免了讓故小姐以為我會突然反悔了。”
故沅微微一笑,不做他話,隻是在接玉牌的時候接得理所當然,而後,像是為了做樣子似的,故沅還當著慕青儒的麵,鄭重其事地將玉牌放在了自己的包裏。
而後才對慕青儒說道:“那我就等著慕先生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故沅又頓了頓,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又道:“不過慕先生可不要讓我好等,目前我挺需要那些靈植的。”
故沅的這句話已經說得非常明確了,不過她並沒有威脅他,隻是跟他透露了自己的需求。
慕青儒若是一個遵守承諾的人,半個月的時間應該足夠他將靈植拿過來了,當然就算他不拿過來的話,唐妖妖也會的。
唐妖妖沒等慕青儒說話就滿口答應道:“放心吧故沅,等我回去之後,我就會問我師叔要幾株靈植的,不過你要的是那些品種的呀,我差點都忘了問你了。”
故沅勾了勾唇,早就料到了唐妖妖會說這句話,隻是他並沒有當著慕青儒的麵將自己需要的靈植說出來,而是寫在了一張紙條上,塞在了唐妖妖的手裏。
若是到時候慕青儒多了個心眼,在這些靈植裏麵偷偷調換了的話,唐妖妖也會幫她將這些靈植帶出來的。
故沅這麽做也是以備不時之需,有時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故沅不相信慕青儒。
盡管他將自己的本命玉牌給了故沅,她還是不能夠相信他,目前如果能夠將自己的本命玉牌給故沅,隻不過是為了取信而已,因為早在他拿下玉牌之時,就在玉牌之中下了一個禁製。
他有這個舉動無疑就是在說明他也不信任故沅,他到底還是怕故沅到時候威脅他。
未雨綢繆的事情,他做的也挺足的。
唐妖妖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那張紙條,一眼掃過去之後,她就記住了上麵所有的靈植,然後拍著胸脯跟故沅保證道:“放心吧,我已經記住了,這些都算不得什麽,我一定都給你弄過來。”
慕青儒動了動唇,剛想讓唐妖妖不要把話說的這麽滿,結果這丫頭就已經把話給放出去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慕青儒的一閃而過的無奈,唐妖妖就將紙條給了慕青儒。
“師哥,這上麵的靈植都是補血氣的,除了那一株紫玉蘭竹比較特殊,其他的靈植在咱們小洞天實在是不值幾分錢。”唐妖妖說道。
她記得靈蘅師叔的藥園裏就有好幾株的紫玉蘭竹,也不知道偷一株出來會不會被靈蘅師叔發現。
慕青儒聞言,沒好氣地瞪了唐妖妖一眼。
他真的想把唐妖妖這張嘴巴給封起來,也不知道她這張嘴是怎麽回事,什麽事情都不繃不住,什麽都往外說。
唐妖妖沒來由的招來了個白眼,頓時委屈了起來,她好像也沒有說錯什麽吧,為什麽慕青儒要瞪她?
故沅的目光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流轉了一會兒之後,知道他們接下來估計又要鬧起來了,頗有眼力見地跟他們說了一句,“我待會還有其他的事情,今天就聊到這裏了,下次再見。”
說完之後故沅就沒有在這裏繼續停留,而是起身就離開了咖啡廳,不過在離開咖啡廳之前,她就將他們的咖啡錢都結掉了。
故沅走出咖啡廳,還想要打車離開這裏,就看到自己麵前緩緩停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剛開始故沅還有些疑惑,她還以為是虞瑾呢,剛想著挺巧的,沒想到在車窗搖下來之後,就讓她看見了一張自己並不想看到的臉。
江夜微微側了側身,目光撩人地看著故沅,衝她勾了勾唇道:“在等車?”
故沅雙手環胸,目光清冷地盯著他的臉,沒有說話。
“看你這麽可憐,不如我就載你一程吧,上車。”江夜抬了抬下頜,施舍一般的衝她說道。
故沅漠然的瞥了他一眼之後,就移開了目光,剛準備抬腿走人,就聽到江夜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要是還想要那塊玉玦的話,就趕緊上車。”
故沅硬生生停住了腳步,她冷著臉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你的惡趣味還是這麽令人生厭。”故沅冷笑道,對著江夜她就沒有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