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償還業障
“嗬……既然你真的不管他的死活,那我就送他投胎,說不定他下輩子投了個好胎,他還得感謝我呢。”嚴正笑的癡狂,一張不怎麽樣的臉出現這種表情,越發顯得猙獰。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嚴正要將自己手中的符籙砸在嚴明身上的時候,故沅出手了。
故沅手中掐訣,一道靈氣瞬間就打在了嚴正的手腕上,他那張還沒有來得及砸在嚴明身上的符籙,也因此飄落在了地上。
“啊——”嚴正大聲痛呼,另一隻手下意識的就捂住了那隻被打中的手腕,他陰狠地轉過頭去看向故沅,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你竟然也是修士,怎麽會……這怎麽可能?!”
故沅眼神一凜,沒有回應他,緊接著她就一個瞬移,動作快的幾乎讓嚴正眼花繚亂,下一秒他的脖頸就被故沅掐在了她的手裏。
他清晰地感覺到故沅的手指在漸漸的收緊,肺部的空氣一點一點兒的從他的口中流逝,他臉色發青,呼吸越發的沉重,“放……放開……我。”
嚴正拍打著故沅的手,想迫使她鬆手,然而故沅下手的越發的重。
嚴正翻著白眼,氣已經喘不勻了,就連他的意識都開始混沌了起來。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威脅我,很不巧的是,今天你就觸碰到了我的底線,誰讓你這麽巧的碰到了我的槍口上,今天我不讓你嚐一嚐惡果,你就不會知道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故沅鬆開了嚴正的脖頸,卻是在下一秒一巴掌摑在了他的臉上,那掌中明顯帶著一股靈氣,被靈氣摑中,嚴正半張臉都凹了進去,整個人半死不活地倒在地上,看上去氣息奄奄。
就算是同為修士的人,遇上故沅這巴掌估計都得夠嗆,更何況是普通人的嚴正。
這一巴掌簡直不同凡響。
虞瑾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隻是在故沅氣呼呼地收手之後,他才慢吞吞地說道:“人不會死了吧?”
“放心,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會讓他這麽輕易的死。”故沅半蹲下身,從身上掏出一個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裏。
沒過多久,他果然看見嚴正的身體動了動,人還沒死。
嚴正醒過來的那一瞬間,覺得自己整個腦瓜子都在震動,仿佛腦漿裏有什麽東西攪的他痛不欲生。
他蜷縮著身體,想要回想起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耳邊傳來了一道冷冰冰地聲音。
“看,我說了人不會死。”
嚴正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差點要死了。
故沅……她就是個魔鬼。
嚴正驚恐地看著半蹲在自己眼前的故沅,喉間一腥,猛地一口老血就吐了出來。
故沅連忙站起身避開了,她嫌棄得瞪了嚴正一眼,臉色難看的要命,“真是晦氣。”
嚴正形似枯槁,整個人看起來沒了血色,仿佛下一秒就會死一樣。
不過。這個時候沒人再管他的死活了,反正隻要有一顆丹藥吊著他的性命,他也不會這麽早就死掉。
虞瑾三兩步地走到了嚴明身邊蹲下,查看了一下嚴明的傷勢,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阿沅,嚴明看起來傷的很重,你過來看看。”
“不用擔心,他沒什麽大事,隻不過是傷口看起來嚴重的一點而已,你去那邊的把藥箱拿過來幫他包紮一下就行。”故沅瞥了一眼暈倒的嚴明,那雙眸子裏古井無波,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多少動容的意思。
虞瑾起身走向了那個放醫藥箱的位置,然後提著醫藥箱就過去幫嚴明包紮了傷口。
“既然他沒有什麽大礙,為什麽還沒有醒過來?”做完這一切之後,虞瑾又將藥箱放回了原地,然後走到故沅的身邊問道。
故沅攤了攤手,表示無奈,“要不然你過去抽他一巴掌,說不定他就行了。”
虞瑾聞言,嘴角抽了抽道:“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隻要人沒死不就行了,管他那麽多做什麽。”故沅對嚴明的態度很一般,實際上她心裏就是有氣,如果不是嚴明的話,嚴正又怎麽可能會輕而易舉的進到她的家裏。
這一切都是嚴明自作孽,憑什麽她要幫他收拾這個爛攤子,她什麽好處都沒有撈到,卻淨幹這種幫人擦屁股的事情。
“那這個人你打算怎麽辦?”虞瑾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抬頭看故沅的嚴正。
“怎麽辦……當然是讓他提前過上老年生活,他幹了這麽多年的壞事,也該把先前的債給還清了。”說著,故沅大手一揮,一道靈光就朝著嚴正的天靈蓋而去。
幾乎就在那一瞬,嚴正的臉還有身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
嚴正看著自己的變化,張口就要叫出來,可是這個時候他的嗓子隻能嘶啞的喊出一兩聲不怎麽明顯的叫聲,因為他老的實在是太快了,就連他口中的牙都快掉的隻是幾顆了,更別說他還有沒有精力去尖叫。
虞瑾全程麵無表情地看著,臉上沒有分毫的可憐,隻有漫無邊際的冷漠。
嚴正的惡,在他眼裏就是死不足惜,如果要讓他死的話,他絕對不會讓故沅親自動手,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代替故沅,髒自己的手。
不過有一點虞瑾很好奇,“他為什麽會老得這麽快,難不成以前吸食了別人的精氣嗎?”
故沅聽到他這番言論,失笑的搖了搖頭,“以後還是少看些電視劇吧,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怎麽可能會像妖精一樣吸食精氣呢?不過理論上講其實也差不多,他從前想修煉,不過沒有這個根骨,但是他依舊想要逆天改命,結果就是煉的走火入魔,導致他老了幾十歲,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看起來人不人鬼不鬼的。”
“所以後來為了延續自己的壽命,他就開始掠奪別人的壽命,為自己所有,如今也算是一報還一報,償還業障。”
虞瑾含恨地瞪了那幾乎快要暈厥過去的嚴正,咬牙切齒道:“……這種人果然死不足惜,就算是讓他千刀萬剮也不為過,一命還一命怎麽能夠還清?”
“這世界本來就不公平,又何談還清。”故沅諱莫如深地看了一眼虞瑾,幽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