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不知所謂

  嚴明見他這麽說了,也沒有細問,就是跟他討要了一個故沅的住址,等到了夜半,他隱匿在黑夜中,與暗夜混為一體,不稍一瞬就消失匿跡。


  故沅猜到了那個人還會再來,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來人不是23號。


  她察覺到了一股跟她很相似的氣息,那是隻有修煉了的修士才會有的靈氣波動,這是除了江夜以外,她發現的第二個修士。


  這就讓她有些想不明白了。


  這個時代的天材地寶實在是匱乏的很,如果要供給一個修士修煉的話,絕對要耗盡家財,更何況有些時候就算是耗盡家財,也有可能達不到想象中的那個高度。


  除非那人是大家族的嫡親子弟,要不然不可能會擁有這樣的待遇。


  故沅能夠看透他的修為,雖說不是特別高,但是比起普通人來說絕對是個頂尖的人才,但是她他這種根骨放在修真界的話,那就相當於一個廢材了,也就隻有在這個時代才會被別人當成是一個寶來培養。


  故沅從一旁的茶幾上拿起了一個蘋果,放在嘴裏咬了一口,然後翹起二郎腿,坐在一旁看戲,想要瞧一瞧他到底能不能破了自己的陣法。


  或許是很久沒有遇到過對手了,再看到跟自己一樣的修士,故沅對他充滿了期待,隻希望他不要辜負自己的厚望。


  嚴明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成為了故沅的甕中之鱉,他看著眼前的陣法,心中一陣驚歎,腦子忍不住想,這故沅究竟是何許人,竟然能夠布置出這樣精妙的陣法來,就算是讓他師父親自出馬,也不一定能布置出這種如此完美又極具攻擊性的陣法來。


  嚴明雖然是修煉法術的,但是對於陣法,他也研究過一些,不說精通那也略懂一二。


  若是他前幾年碰到這種奇妙的陣法,那他是絕對破不了的。


  可惜今時不同往日,他的修為長進了不少,而且身邊又有很多門派製作出來的爆破符籙。


  就算這些符籙的品質不上乘,他也可以把這個陣法給砸出一兩個洞來,到時他再利用他的術法破陣,那就輕而易舉了。


  就是覺著因為勝券在握,嚴明心情才有些複雜。


  他歎了口氣,心想著,要是故沅是一個好人,那他就不用糾結該不該殺掉故沅了,畢竟從這個陣法上來看,他就能看出故沅是一個陣法天才,他師父要是看到這麽一個天才死在他的手裏,肯定會打他一頓。


  這樣一個絕頂天才,今日就要殞命於此了,倒是讓他有些下不了手。


  故沅放出神識,看向站在外麵一直不出手的嚴明,不知道他究竟在搞什麽鬼,竟然遲遲不肯動手。


  難不成是因為她的陣法布置的實在是太精妙了,讓他無從下手?

  就在故沅胡思亂想之間,嚴明突然動了動,他的手從袖口裏拿出了幾張黃色的符籙,那符籙上的紋路看起來極為的熟悉,故沅仔細的看了一眼才認出來那是爆破符。


  說實話,那個爆破服實在是畫的太醜了,簡直是沒眼看,而且那符籙上有好幾處的紋路都畫錯了,甚至有些不該出現的紋路都被畫在上麵,說實話就這樣一張符籙,如果拿出來對敵的話,故沅都覺得有點丟臉。


  不過嚴明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這張符籙有諸多問題,甚至還十分自信地揚了揚唇,然後將手中的幾張符籙通通砸在了故沅布置的陣法上。


  結果這幾張符錄砸出去之後,的確響起了一陣爆破聲,但是這聲響跟鞭炮的聲音沒什麽兩樣,而且他這個符籙砸在陣法上,仿佛是給陣法撓癢癢一樣,壓根就沒有給它造成什麽影響,反倒是嚴明遭到了陣法的攻擊,把陣法受到的爆破,通通翻了幾倍回饋到了嚴明的身上。


  幾乎是一瞬,嚴明就炸了,身上的衣服也變得破破爛爛的,而他的頭發瞬間被炸成了爆炸頭,身上還有一股被火燒焦了的味道。


  看到嚴明被炸成了那個樣子,故沅在屋裏笑得樂不可支。


  嚴明被陣法陰了一次,對陣法的警惕心也上來了,不敢再輕舉妄動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陣法竟然這麽厲害,就連他的爆破符對上它都沒有多少反應,甚至還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他到時候怎麽回去跟他的師弟交代?

  一想到這裏,嚴明就忍不住喪氣起來。


  就在嚴明準備放棄的時候,他眼前的陣法突然消失了。


  察覺到陣法消失之後,他下意識的伸手碰了碰前方,果然沒有發生任何反應,但是他依舊不敢放鬆警惕。


  那個陣法明明厲害的很,又怎麽可能會突然消失呢?難不成是因為它的攻擊打出來了,所以就消失了?

  嚴明忍不住想到,不過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他又不是沒有見過陣法,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


  嚴明思緒萬千,然後就在這個時候,他眼前的門突然打開了,緊接著他就看到一個長相貌美的女人,站在他的麵前,一副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嚴明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壓根就沒有把眼前的女人當成是故沅,因為在他的眼裏,故沅是個實力強悍的女人,肯定不會長得像她這麽好看,或許這個女人隻是跟故沅有關係而已。


  在嚴明的眼裏,女人隻分為兩種,一種是普通女人,一種是可以當做鼎爐的女人。


  當然,嚴明長到這個年紀還沒有碰過女人,並不是他不想碰,而是他的師父一直明令禁止他破元陽,一旦他破了元陽的話,他的修為就會大打折扣,所以就算再怎麽想試試,嚴明也不敢拿自己的修為開玩笑。


  “你是誰?”故沅雙手環胸,神情清冷的看著眼前的嚴明,明知故問道。


  嚴明對女人沒有興趣,他看著故沅,臉色陰沉沉的說道:“你讓故沅出來說話,我今天是來找她的,跟你沒有關係,如果你不想攤上麻煩的話,就趕緊給我滾開,我不想傷及無辜。”


  故沅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狂妄的人。


  “你連陣法都破不了,還妄想找故沅?你自己拿鏡子照一照你現在的樣子,再來跟我說這句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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