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偷偷摸摸

  江夜一臉受傷的看著故沅,他撅了撅嘴,委屈巴巴地說道:“你怎麽能那麽說我呢?我對你分明就是真心的,難不成你讓我把我的心掏出來給你看,你才明白我對你有多麽的情真意切嗎?”


  故沅雙手環胸,頗為認真地點了點頭,“你不把心掏出來給我看,我怎麽知道你是有多情真意切?”


  “你都這麽說了,不掏出來的話,是不是有點對不起你?”故沅歪了歪頭,露出了一絲清淺的笑。


  若是不細看的話,旁人就會覺得故沅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但真正清楚故沅內在性格的人就知道,她越是笑的單純無辜,心裏的壞水就越多,整人的法子就更不必說了。


  江夜看到故沅露出這樣的笑容,瞳孔忍不住一縮。


  “寶貝兒,你可真是會說笑。”江夜垂眸斂了斂神色,邪魅的笑了起來。


  故沅勾起來的笑意越來越深,她凝望著眼前的江夜,微微地探出身子,湊近他說道:“誰跟你說笑了?”


  “江先生這是敢說不敢做?”故沅意味深長的說道。


  “沒想到寶貝你喜歡這種血腥的方式,如果你非要用這種方式來驗證我的真心的話,那是不是不能厚此薄彼,你怎麽就確定你身邊的那位對你就是真心的呢?”江夜他們不可能真的去掏自己的心給故沅看,隻不過是一時嘴嗨而已,不過要是能夠把虞瑾給拉下,和他也是很願意的。


  然而故沅喜歡劍走偏鋒,偏偏就不落入他的圈套裏。


  隻見故沅搖了搖頭,露出了一絲誌在必得的笑容。


  “我並不需要驗證他的真心,就算他不喜歡我,那又如何?他這輩子都是我的人,逃不掉了,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跟他好好相處,我並不覺得以我的魅力拿不下他。”這句話隻不過是搪塞江夜的,虞瑾對自己的情緒變化她清楚地很,更何況他的紅線已經到了她的手裏,這就證明了一切。


  “行了,我知道你剛才那句話,隻不過是你一時口嗨,有些事情做不到就不要說出口,不然別人認真了,你卻下不去手。”說完故沅頭也不抬地拉著身邊的虞瑾朝著酒店的方向走去。


  她並不是不在乎江夜手中的玉玨,不過要是想從他的手裏拿到玉玨,估計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最主要的是虞瑾在身邊,她也不好施展,萬一江夜這個人太危險了,到時候兩個人打起來的話,她不一定能夠護住虞瑾。


  所以權衡利弊之下,故沅暫且先放下了玉玨。


  江夜看著兩人亦步亦趨走向酒店的背影,臉色越發冷了。


  他忍不住攥緊了手心,就算玉玨狠狠地陷進了他的肉裏頭去,他也沒什麽反應,隻是眼底閃過了一絲滔天的恨意。


  故沅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腦海裏一直揮不知不去的是江夜手中的那個玉玨。


  她實在是很好奇,江夜為什麽會有那個玉玨?

  前世死後,靈魂就來到了現代,她身上的那些東西,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那個人拿走,不過那個人那麽恨她,應該還會覺得她的東西髒,怎麽可能會拿她的玉玨。


  難不成這是哪個盜墓賊偷出來的?


  故沅的眉頭越皺越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故沅晃了晃頭,算了,還是不要想了,在江夜那裏她壓根就窺探不了天機,繼續想也是無濟於事,有些事還是要順其自然,該發生的總是會發生的。


  太過糾結,反倒對自己不好。


  故沅翻身起床,目光落在放在桌子上的那個寶盒。


  剛才她的心思都被江夜給引過去了,倒是忘了拿寶盒裏的泰阿劍。


  故沅從床上下來,走到了桌子麵前,她在手上輕輕地摸了摸寶盒上方,然後落在了寶盒的鎖心之處。


  隻聽房間裏響起一個細小的“叮”聲,寶盒被故沅打開了。


  泰阿劍靜靜的躺在寶盒裏,故沅抿了抿唇,抬手用靈氣在自己手心劃開了一道口子,幾乎就在那一瞬,他手心的鮮血就順著手滴落在泰阿劍的劍身。


  被血浸染過後的泰阿劍,突然起了反應,像是在與故沅產生共鳴一般,劍身劇烈的暴動,一股磅礴的靈氣從劍身中迸發出來,故沅看著這把渾身皆是靈氣的泰阿劍,心中一顫,她這是撿到寶了啊,這三億花的不虧。


  認主之後的泰阿劍,顯然比方才那滿身都是銅鏽的劍身好看多了,看著也更加鋒利了許多。


  故沅將泰阿劍拿起來放在手中比劃了一下,隨即愛不釋手地摸了摸,心中忍不住感歎:不愧是神劍。


  ……


  京市某酒店。


  一個身著道袍的男子坐在大床上,臉色陰沉沉的望著手中的銅鏡,他手指微微彎曲著,手裏抓著一張符籙,但是在細看的話就能夠發現那張符籙上麵竟然還有一個小小的傀儡蟲。


  他看著銅鏡中的畫麵,臉色越來越難看。


  “該死,沒想到還是讓她捷足先登了。”嚴正麵部扭曲的瞪著眼睛,恨不得將銅鏡裏的故沅給一手掐死,“搶了我的東西,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他本來就是為了這把劍而來的,沒想到他計劃了這麽久的事情,最後竟然為他人做嫁衣,通通被故沅給搶先了,他怎麽可能會甘心。


  這把劍勢必是他的,誰都不能從他的手裏搶走。


  這麽想著,嚴正將手中的符籙捏在手指之間,他幽幽的閉上了眸子,嘴裏念念有詞的說著一番咒語,那個聲音極其的刺耳,像是在催動某些陰邪之氣一般,詭異極了。


  不過一會兒,嚴正的都周身就浮現了一絲波動,那枚符籙瞬間消失在了他的指尖,連帶著一起消失的,還有那個傀儡蟲。


  “就算是認主了那又怎麽樣,隻要在我的手裏還怕煉化不成嗎。”嚴正猖狂地笑了起來,似乎是覺得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了他了。


  然而他實在是太小瞧故沅了,沒有調查一番,就這麽貿貿然的下手,也不怕被吞了。


  或許像嚴正這樣的人,走多了夜路,見個鬼都覺得是螻蟻,又怎麽可能會把故沅放在眼裏呢?

  故沅剛從浴室裏走出來,就察覺到自己脖子上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小東西,還別說,看著還挺可愛的。


  故沅將他從自己的脖子上拿下來,放在眼前端詳了一會兒,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想起了之前跟自己搶奪泰阿劍的那個23號。


  那個23號在自己拍下泰阿劍之後,一直沒有現身,她還以為對方是不在意,沒想到後招是留在這了,想要一分文不花就想來盜取,他的想法未免太過天真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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