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一舞傾城
橋西都被故沅這副模樣給震驚到了。
以前看多了她的臉，還不覺得她長得有多好看，現在這麽一變裝，還真有那味兒了。
“天哪，這也太美了吧，簡直是仙女下凡，這個仙女是哪個電影學校找來的，有點麵生。”
“不是吧，我總覺得看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聽過這次選角是遊哥親自推的人，之前好像還和咱們PD合作過一次。”
“我們怎麽沒聽說過呢？”
“嘿，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我舅舅那次正好在蔡PD的拍攝場工作，剛好就看到了，我也是才想起來。”
幾個工作人員眾說紛紜，也沒一個真正的認出故沅來。
遊資驚喜的湊上前去就是一頓誇，“姐，你這身紅衣穿在身上，簡直就是綾歌在世。”
故沅挑了挑眉，唇角微揚，眉眼透著涼薄，舉手投足之間，卻有那麽一股不可名狀的媚，仿佛她就是那個禍國殃民的妖妃。
遊資作為監製，對《綾歌》的把控要求提高到了電影級別的質感，他要的不是一個賣點，而是真實還原，錢不錢的無所謂，反正他賺的錢這輩子都花不完，一個MV他還是玩得起的。
“姐，你會跳舞嗎？”遊資突然忘了這麽一個細節，這下想起來，免不了有些懊惱，這要是故沅不會跳舞的話，那麽就很難拍她跳舞的鏡頭了。
故沅哪能不知道遊資的想法，她莞爾一笑，麵帶桃花的說道：“我隻會古舞。”
遊資聞言，眼神一下就亮了起來，“那就好辦了，正好我請了個舞蹈老師過來，姐你跟老師學一下動作。”
遊資這話剛一落地，就被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蔡尹給打斷了。
“故沅不是說她會古舞嗎？讓她先跳一曲。”
蔡尹掃了故沅一眼，就瞥過眼去，他原本也是跟遊資想的一樣，但是後來轉念想了想，又覺得不行，他還是得看一下故沅的舞蹈基礎，不然他不放心。
“姐，那你先試一段吧，老蔡就是這個死樣子，對事負責，你別介意。”遊資知道當初蔡尹因為故沅演技不好的事情，發了一大通脾氣，現在他又讓蔡尹過來當他MV的導演，心裏肯定憋了一股氣，這會兒他夾在兩人中間又不好說什麽，隻能當個和稀泥的老好人。
“沒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和蔡PD合作了，自然知道他的敬業程度。”故沅對試舞這件事沒什麽抵觸，想當年她也是個驚才絕豔的才女，她的舞蹈功底還是很深厚的。
故沅提起裙擺，踏上了鹿台，她站定在中央，目光微涼眉眼帶笑，忽如間紅/袖甩將開來，衣袂翻飛，一雙桃花眸仿佛那盈盈秋水欲語還休。
羅袖動香香不已，紅蕖嫋嫋秋煙裏。
故沅撩動的那如玉的素手在空中婉轉流連，紅霞般的裙裾隨風而動，整個人猶如隔霧之花，朦朧縹緲，閃動著美麗的色彩，卻又是如此的遙不可及。
一舞畢，故沅收起了柔媚的神色，又換成了平日裏慵懶的模樣。
蔡尹簡直是看呆了，他從沒有看過如此出色的古舞，更沒想到故沅有這樣的才藝。
別說蔡尹沒想到，就連橋西也沒想到，他帶了故沅這麽久，到現在對故沅的都算是一知半解，他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遊資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當即就帶頭鼓起掌來。
緊接著，在場的工作人員們也都被感染了，一瞬間，整個拍攝組都在鼓掌。
就連隔壁的劇組都忍不住對他們這邊產生了好奇，還有幾個工作人員偷偷跑過來看了幾眼，隻不過他們沒看到故沅跳舞的那個勁爆場景，不然眼睛都得直。
看到故沅的那一瞬間，也隻是驚歎她的顏值，之後就回去了。
“姐，你那個舞叫什麽啊？簡直又媚又豔。”遊資激動的像個發現了一座糖果山的小孩。
故沅整理了一下裙擺，隨即慢悠悠的道：“隨意編著玩的舞，還沒有名字。”
“這舞是你剛編出來的？”蔡尹驚訝了，蔡尹看慣了歌舞表演，也知道故沅剛才那一曲古舞絕對不像是現編的，但是這個舞種在現今又不是那麽廣泛，很少會有人學古舞，但是就算故沅的舞蹈功底很厚實，要說這個舞蹈是她現編的，說實話，蔡尹是不信的。
故沅輕笑，“當然不是，很早以前。”距今應該也有兩千年了。
最後這句話，故沅當然沒有說出來，這話要是說出來了，指不定這群人會覺得她腦子有毛病。
蔡尹這才點了點頭，是了，他就說故沅不可能有這麽牛逼。
遊資星星眼的看了眼故沅，又伸手緊緊的拽著蔡尹的手臂，詢問他的意見，“老蔡，咱們也別拍那什麽編出來的流觴曲水了，我覺得我姐這個舞就很適合這次的拍攝，你覺得呢？”
“的確很適合。”蔡尹也很滿意故沅剛才跳的那個舞，“舞蹈的版權你賣嗎？”
這句話是跟故沅說的。
故沅挑了挑眉，說真的，她還真沒想到一個舞也能賣錢，她笑了，“這就要看蔡PD出多少錢了。”
蔡尹掃了一眼遊資，伸手推了推遊資，用眼神示意他。
遊資秒懂，忙開口道：“姐，不如這樣吧，我出一百萬買斷怎麽樣？”
蔡尹嘴角一抽，差點沒被遊資這句話給送走。
他趕緊捂住遊資的嘴，讓他閉嘴，然後衝故沅抱歉的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對錢沒有什麽概念，其實遊資剛剛說多了一個零，我的實際報價是十萬。”
對於蔡尹來說，一個舞出價已經算是高於市場價了，要知道他請來的編舞老師也不過就花了三四萬而已，雖然那個舞的確沒有故沅的出彩，但是他也翻倍給了報價，故沅顯然是不虧的。
橋西聽了蔡尹的話，對於這個價錢有些不滿。
“蔡PD這話說的就有點毛病了，咱們故沅雖說不是國家級舞者，但是剛才那一舞有多驚豔，在場的都有目共睹，隻花十萬就想買斷整個版權，是不是有點太強人所難了？”
故沅雙手環胸，倚靠在一旁的木柱邊，看戲似的看兩人為了版權談判。
“十萬的價格可是高於市場價的兩倍，橋西先生也別太咄咄逼人了。”蔡尹擰了擰眉，他見識過橋西的談判手段，隻不過這會兒，他也不肯退後一步。
“唔唔唔……”死老蔡，能不能鬆開我再說？遊資瞪著雙眼，怎麽也掙紮不開蔡尹的手。
然而，蔡尹跟橋西鬧紅了眼，哪有時間搭理遊資，手上的動作還越發粗魯了起來。
“十萬不行，最少也得五十萬。”橋西一口拍板。
“五十萬，你怎麽不去搶！”
“那就不賣，反正我們也不虧。”
“……咱們各退一步，二十萬怎麽樣？”蔡尹咬了咬牙，硬是多加了十萬。
橋西見好就收，二十萬的確是他的心裏預期，但是麵上卻勉強答應，“行吧，我今天就賣遊資和PD一個麵子，二十萬就二十萬。”
蔡尹簡直要被橋西的無恥氣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