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治療心疾
黑衣男人聞言,心頭一梗,眼神淩厲的像是一把尖銳的匕首,好像隨時就能給故沅一刀。
故沅見狀渾不在意,隻微揚了下手,勾唇道:“可別拿這種眼神看著我,不然我待會兒嚇壞了,一不小心給你家少爺紮歪了針,到時候別賴上我。”
黑衣男人神色一緊,生怕故沅真要這麽幹,當即就冷聲道:“你敢!”
黑衣男人見故沅這般年輕,又生的極美的一張臉,開始就對號入座將她歸類於騙子了,要不是他家BOSS確定以及肯定眼前的女人就是他要找的大師,他早就把這個口嗨怪給叉出去了,一點兒正經大師的樣子都沒有,實在是太像騙子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把BOSS給迷的腦子都昏了頭,都病成這樣了都不去醫院,難不成故沅是華佗轉世不成,還有徒手能讓心疾恢複的能力嗎?
陳枕看到黑衣男人對老板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來,當即就挺了挺胸脯,中氣十足地皺眉道:“喂,小子,你別小看了我家老板,你們家黎四少當時在機場突發心疾倒在地上,可多虧了我家老板手眼通天把他還救了回來,要不是我家老板心地善良,這要是換了個有脾氣的,早就甩手走人,還管你家黎四少狗屁的死活。”
故沅詫異的挑了挑眉,倒是沒想到陳枕會為了她出頭,一般人見了黎家這陣仗不嚇得腿軟就夠膽子了,看來隻讓陳枕給她打雜做飯實在是太大材小用了些。
黑衣男人抿了抿唇,想要反駁,但是他知道不可以,黎稟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若是跟陳枕扯皮辯論誰厲害,到時候黎稟的命被他給拖死了,他可沒膽子承擔這麽大的後果。
黑衣男人屈了身子,抬了抬下頜對故沅說道:“就當我有眼無珠,希望大師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既然大師本事這般大,還請盡快醫治黎少,若是我家BOSS真能痊愈,我自會向故大師請罪。”
“你!”陳枕見他這樣,還想罵他幾句,就被故沅阻止了。
故沅沒有跟黑衣男人計較,隻微微抬了抬手,讓陳枕收起那副要咬人的樣子,她繞過一旁的桌椅,一手拖著椅子,正坐在了黎稟的床前。
故沅直接掀開了蓋在黎稟身上的薄被,將他的手壓在床邊,她的三隻手指則搭在他的手腕上把脈。
故沅感受著黎稟的脈跳,的確有些許薄弱,不過不至於要了他的命,她鬆開了他的手腕,手指移到了他的眉骨前,輕輕用指腹揉捏了一陣,又見她微直起身,探到黎稟的身前,去扒拉他的眼皮,又看了看他的喉口,做完這一切她才作罷。
故沅的做法實在是太像電視劇裏那些老太醫的操作,雖說京市也有些有名的老中醫,黎稟也看過不少,不僅如此還吃了不少的中藥調理,都沒什麽用,故沅年紀輕輕的,真的有這麽大本事?
黑衣男人忍不住懷疑。
相比起黑衣男人的緊張,陳枕看起來就輕鬆許多,他是見過故沅本事的人,更何況這段時間他整天沐浴在故沅布的陣裏,人都被溫養的強壯了不少,之前纏了他多年的失眠都已經好了,現在不僅睡得香還吃嘛嘛香,簡直別提多神了。
陳枕看著黑衣男人一臉愁眉不展的模樣,抬起手肘碰了碰他的胳膊,怕吵到故沅影響她發揮,便小聲冷嘲黑衣男人,“現在知道著急了?你也不想想,你家BOSS情願信我老板都不信醫學,那肯定是看中了我老板本事,你別看我老板她年輕,但是她絕對是個有本事人,過不了多久絕對能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黎少,你還別不信,我就想看看到時候你是怎麽打臉的,哼!”
“……”
黑衣男人:“閉嘴!”
“……”閉嘴就閉嘴,陳枕白了他一眼,不再看他。
故沅先在黎稟的某處穴位上點了兩下,又伸手輕輕在他的心口摁了一下,原本躺在床上昏過去的黎稟,陡然睜開了雙眸,他失神的看著天花板,顯然還沒反應過來自己這是怎麽了。
故沅身上沒有麻藥,要看清楚治療過程,自然不能讓黎稟陷入昏迷狀態,不然她到時候施針的時候一不小心給紮錯了穴位,黎稟估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黎稟大口的喘了喘氣,看到故沅的那一瞬間,他的心一瞬間就放下來了,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覺得故沅能夠救他的命,或許也是他內心對生的渴望,覺得隻有故沅才能做到科學之外的不可能。
“你現在有什麽感覺?”故沅麵色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問道。
黎稟皺了皺眉,艱難的開口道:“心口悶……有點喘……喘不過氣來。”
“嗯。”故沅點了點頭,“你不說話就不用擔心喘不過氣,你的心疾還算有的救,沒有徹底壞死,等會兒我要給你施針,期間可能會有很大的反應,我會用法子強迫你不暈過去,但是並不保證我的手段很溫柔。”
黎稟知道故沅這是在給自己打預防針,隻要是能活下去,這點苦算得了什麽,他當即點了點頭,示意讓故沅放手去做,不管是什麽樣的法子他都能撐下去。
故沅抬眸看了一眼站在黑衣男人身邊的陳枕,隻一眼,陳枕就會意的拿著手中的背包,從裏麵掏出了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遞給了故沅。
故沅接過之後,抬手就打開了木盒,將裏麵放在棉綢上的銀針包攤開來。
看著這一片白花花又長又細的銀針,黎稟打了個牙顫,雖說他一個大老爺們不怕疼,但是這幾十根陣紮在身上,也是要命的事啊,這是心理上一湧而上的恐懼。
故沅那雙修長白嫩的素手在銀針上摸了摸,毫不猶豫的從中取出了一根粗細適中的銀針,然後讓陳枕把酒精燈點燃,放在一旁,供她消毒。
黎稟咬了咬牙,閉上眼睛,隻要他不看,針就不會紮痛他。
故沅輕輕的嗤了一下,用左手摁了一下黎稟有些瘦弱的肩膀,試圖讓他放輕鬆,“放心,我施針的手藝還不錯,不至於紮疼你,不必這麽害怕。”
也不知道是故沅的話安慰到了他,還是她的手化解了他身體的僵硬,總之黎稟就這麽信了故沅的鬼話,剛開始的確不怎麽疼,但是越到後麵錐心刺骨的痛就瘋了一般席卷了他的感觀,整個房間裏都回蕩著他的哭嚎聲。
要不是有故沅在身邊強製他,估計他早就受不了這種痛苦暈了過去。
一套施針下來,黎稟感覺自己半條命都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