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人間暴利
“故大師,原家那邊有消息了,說是西寧已經大好了,原老爺子的意思是想請您吃頓便飯,好感謝一下您對西寧的救命之恩。”江巽接了個電話之後,就走到故沅身邊說道。
故沅研磨了下手中有點磨砂感的契書,淡笑道:“我又沒出力,原家要感謝的是葛大師,不過我用在原西寧身上的符籙,還望江先生到時候結個賬,一百萬一張不講價。”
江巽:“應該的應該的。”
葛汝明聽到這番話,忍不住咋舌。
一張符籙賣一百萬,這是什麽人間暴利,這一百萬他要坑幾單才能勉強掙出來,沒想到在故沅這裏竟然如此簡單,葛汝明都有種想要跟著故沅的衝動了,這明顯就是一路吃香喝辣的節奏啊!
不過故沅開始那句話,是要把功利都給他嗎?
雖說的確是他救得人不錯,可是這冥婚也是出自他的手筆,這救命之恩實在是有點受之有愧,葛汝明突然良心發現,不好意思的說道:“這跟我也沒什麽關係,要不是故沅威脅我,我才不會去做這個冤大頭,更何況安女士也已經付過酬金了。”
突然被cue到的安然免不了一陣尷尬,她咬了咬唇,說道:“我隻希望故大師能夠說到做到,不然我這口怨氣咽不下去。”
江巽歎了口氣,他知道讓安然退這一步有多難,看著她神傷的模樣,江巽也不由的染上了一絲悲痛。
故沅莞爾,“安女士耐心等候便是,過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你所希望的。”
“那就再好不過了。”
虞瑾甘願做了大半個小時的背景板,還生怕故沅口渴,適時的邊上給她端茶倒水,半點怨言都沒有。
故沅拍了拍手,站起身來,目光筆直的落在虞瑾的身上,“回家?”
虞瑾點了點頭,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故沅故作恍然地一拍腦袋,似乎是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張符籙在葛汝明的手裏,她側身對著葛汝明,臉上帶笑道:“葛大師,符籙忘了還我,若是葛大師想要買下來的話,也不無不可,隻不過嘛,這一百萬對葛大師來說,估計有點困難吧。”
故沅這句話明顯是刻意為之,她就是想要葛汝明為了符籙,向自己投誠,當然這隻是第一步,她的目的不僅僅是葛汝明,還有他的鎮山之寶,若是還要把野心說的大一點兒,那就是……她想要整個湘南派。
葛汝明聞言,當即就慌了起來,剛才故沅不還想要自家的鎮山之寶嗎?怎麽現在一點兒興趣都沒了?難不成是自己剛剛表現得太無禮,讓她失了麵子?
“誒誒誒,這話剛說一半,故意搞我呢?”葛汝明臉皮雖厚,但是也不輕易屈膝,他是個有原則的道士,不能壞了他原本的規矩。
故沅露出一副好笑的模樣來,“葛大師方才不是還不肯嗎?我也不是那種奪人所好的小人,既然沒辦法達到共贏,那就沒必要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葛汝明臉色微變,他緊了緊手中的聚靈符,快速的揣進自己口袋裏,不要臉的裝不記得了,“誰說的,我可沒說過,你不就是想要我的鎮山之寶嗎?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故沅挑了挑眉,見獵物已經掉進了自己布下的陷阱,眼底不經意的閃過一絲笑意,“可以。”
原家。
“你說故大師離開麻省了?”原老爺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當初不信故沅的是他,還跟故沅立下了對賭協議,雖說他壓根就沒把這對賭放在眼裏,但是事實總是喜歡在不屑的臉上狠狠的打上一巴掌,等他知道是自己錯了的時候,人家已經不願意搭理他了。
不過這也沒辦法,故沅身後有虞家當靠山,性情倨傲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爸,像故大師這樣有本事的人,肯定很忙,你也別太失望。”江柔自是瞥見了原老爺子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她知道原老爺子想借此便飯跟故沅道個歉,順便好好感謝感謝一番,結果人家直接拒絕了,這自然讓德高望重的原老爺子感覺到麵子被駁了,心裏不舒服。
原老爺子歎了口氣,“那丫頭估計是在心裏記了我一筆呢。”
江柔腦子靈光一閃,給原老爺子出了個主意,“故大師不是跟虞家交好嗎?不如咱們趁著這個機會,送份厚禮去虞老爺子,也算是賠禮道歉了,對了故大師的酬勞讓秘書也一並算上,隻能多不能少。”
江柔心裏跟明鏡似得,得罪故沅對於他們來說,沒有好處,所以能交好就一定要交好,必要的時候,還能救人一命,玄學一事本就又玄又神,更何況原家在麻省幾乎壟斷了整個商業鏈,身後可有不少雙眼睛在虎視眈眈的盯著原家,畢竟樹大招風,誰又能保證那群人會不會幹出點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原老爺子點了點頭,心裏也讚同江柔的說法。
原老爺子現在算是徹底信了故沅的本事,對玄學之事也充滿了敬畏。
故沅沒想到自己一回去,就收到了多方拜帖,這有點讓她措手不及,她看著被陳枕擺在茶幾上的各種帖子,眉峰輕挑,心想::自己現在已經有名到這個程度了嗎?
“老板,你去麻省的這段時間,隔壁的小哥哥經常過來找你,他該不會是看上老板你的美色了吧?”陳枕暗戳戳地搓了搓手,眼神曖昧的嘿嘿笑道,忍不住扒老板的八卦。
這不怪他,實在是對方來的太勤了,更何況那個小哥哥長得還不賴,他剛開始還不知道對方就是樂壇小天王,後來越看越覺得眼熟,特意去百度搜了一下,簡直把他給驚到了,他何德何能竟然見到了活的明星!
故沅似笑非笑的看向陳枕,倒是沒有惱火他的言論,“他找我做什麽?”
故沅覺得遊資還真是奇怪,明明有她的號碼,偏偏不直接給她打電話,反倒天天串門,她又不在家。
故沅眼珠子一轉,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似的,隻見她單手撐著下巴,“嘖”了一聲,“他每次來的時候,是不是踩著飯點來的?”
陳枕立馬雙眸放光,一臉“你怎麽知道”的表情,故沅心下了然,她果然不能對遊資有什麽別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