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王牌對決！
觀眾們看到，努阿達變了。不是指外形上的改變，而是氣勢上——如果說先前的努阿達是一位出身高貴的戰士，那麽此刻人們看到的，就是它氣勢衝天，身經百戰的一麵！
“銀臂軍神”的銀之臂光華一閃，下一刻，這條手臂已經化作了光之刃，狠狠砸在了AD的頭頂上！
“？！”許多正在喝酒的觀眾都把酒從鼻子裏噴了出來！
這啥？瞬移？！
特蕾莎握緊了手裏的香檳，這杯酒和剛倒上一樣，一口沒動。
“我艸！公良洛輸了？頭都被人打成兩瓣——”這話說到一半，那人就說不出口了：被努阿達一胳膊砸成兩半的AD，居然緩緩模糊，消失不見……
這是個殘影！
而AD的真身，現在已經站在了努阿達身後，高抬腿，狠狠劈了下去！
“咚！”努阿達直接朝著斜上方撞肩！AD卻一隻手神奇地搭在努阿達的身上，一個翻身，躍過努阿達之後回身一個回旋踢！
努阿達也飛起一腳，兩台HM的腿在半空中相撞，紛紛落地。
“……”鴉雀無聲。
無論是太虛城的競技場內，那些喜歡紮堆討論的觀眾，還是自己家中屏幕前吃著火鍋唱著歌的觀眾，這會兒都啞口無言：剛才，發生什麽了？！
自己這是按了快進了嗎？幾倍速啊？
甚至有人真的去找了遙控器，看是不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怎麽這個戰鬥節奏忽然就飆升到他們都看不清的地步？！
電光石火之間兩台機體完成了一係列的交鋒，觀眾們卻隻有眼睛勉強跟得上，完全沒有思考的餘裕——太快了！
這和剛才的戰鬥簡直判若兩場！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迄今為止也沒人能真正解析原初型號的動力係統——這也是複製原初型號的最大難題之一。”黑貓趴在太虛院長的肩膀上，眯起眼睛看著努阿達身上被銀白色光輝包裹的模樣，眼裏閃過一絲……
那是不屑嗎？
“幸好這裏是荒山，否則真讓原初型號放開了破壞，這裏就完蛋了。”
“什麽叫幸好？”院長瞥了黑貓一眼：“這是我特意選的戰鬥場地。”
“努阿達——阿卡特拉姆，你這個叛徒！”格雷迪看著屏幕咬牙切齒：“那是本少爺的東西！你這忘恩負義，犯上作亂的狗崽子！反咬主人的畜生！”
“神仙大戰，凡人退散——這場比賽居然不要門票還沒賣轉播權，真是虧大發了。”劍膽摟著琴心，兩人靠坐在一起。琴心還特意去看了看櫻華月的表情，卻發現這位劍聖大人的表情很平靜，她的目光自始至終，都隻是停留在AD的駕駛艙上麵。
快！疾風驟雨般的快！電光怒雷般的快！
AD和努阿達兩台機體用著讓觀眾們的眼球完全無法捕捉的動作進行狂風暴雨般的對攻！
你這一拳被我擋下，我這一腳被你格開，兩台機體就像是永遠不知疲倦的蠻牛，在極近距離之下你來我往！
人們的目光也在慢慢變化：從一開始看不清的不滿，到漸漸平息的冷靜，再到嘖嘖稱奇的讚歎，最後則是打從心底產生的敬畏！
不是每個人都會開HM，但即使不會開HM的人，也能想象到讓一台十幾米高幾十噸重的鐵疙瘩動起來是一件多困難的事情。
靈巧，通常這就是人們對於HM駕駛員的上佳稱讚了，畢竟有些人連自己的身體都動不靈活，這些駕駛員能讓機體流暢的完成動作，基本功必然就很紮實。最多人們看到十分靈活的駕駛員會稱讚一句“如臂指使”，通常來講，這也就算是最高讚譽了。
可現在，人們卻打從心底產生了敬畏：修煉有成的武者可以用快到讓人看不清的動作擊倒敵人，可如果速度快到動起來看不清的，是兩台機體呢？！
得有什麽樣的駕駛技術，才能讓HM以超越正常人動態視力的速度相互攻擊？
別說做到這一點，絕大多數人，恐怕連想都沒法去想吧？
紫蓮狂、佐佐木、威爾士、加拉哈德甚至是老鐵，這會兒的表情都跟見了鬼一樣：外行看熱鬧，他們這些人是在看門道——這兩個人，不是在戰鬥，是在預言啊！
HM的駕駛速度再快，恐怕也很難像人體一樣反應迅速，這兩個人能打出這種無間斷的對攻，是因為他們在持續使用提前指令，他們是在猜測彼此下一步的動作，然後提前將動作指令輸入機體，同時繼續猜啊！
觀眾們看到的是兩台機體對戰的現在，可坐在機體中的兩個人，看到的卻是敵人的未來——
最可怕的是，這兩個人用這種近乎未來預測的手段，都能把對手下一步的動作摸得一清二楚？！
他們這是在憑實力打架嗎？
他們這是在憑實力未卜先知啊！
“……平日裏難得一見的頂尖駕駛員，一次就冒出來兩個？”即使是在機械神庭中，此刻氣氛也顯得有些凝重，一位把自己從頭到腳都包裹在鎧甲中的騎士吐出這句話，就連機械神庭這些高傲的騎士，居然也在不自覺地點頭！
“嗬嗬……”最高位上，那道身影隻是輕笑了一聲：“小男孩變得更厲害了呢。”
好難受啊！可是，好過癮啊！
這比賽看得人根本停不下來啊！
無數觀眾們淚流滿麵，卻還是睜大了自己甚至有些紅腫的眼睛，連眼皮都不敢多眨一下，就是牢牢盯著屏幕不放。
觀眾們的眼淚當然不是被這兩個人的戰鬥感動了，而是視覺疲勞——長期聚精會神地用雙目去捕捉難以察覺的軌跡，勢必會造成眼部的疲勞，更是會因為眨眼次數太少導致眼睛幹澀進而流淚——
觀眾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麵，麵對這種尋常人的動態視力難以捕捉的戰鬥，他們很著急，拚命睜大眼睛想看清楚就是證據；可另外一方麵，觀眾們又一點兒都不希望這兩個人慢下來——這種急速之下展現的才是絕對的技術，如果慢下來了，那不就是放水了嗎？
“鐺！”AD的巨劍和努阿達的克勞索拉斯再一次狠狠撞在一起，可觀眾們才看到兩柄劍撞在一起，下一秒，碰撞聲就接二連三的傳來！
觀眾們根本就看不到這兩柄劍在短短的幾秒內發生了幾次碰撞！
不過當事人還是很清楚的，公良洛抽空瞅了一眼AD的巨劍，歎了口氣：果然要撐不住了嗎？
克勞索拉斯作為象征著勝利的佩劍，雖然核心效果屬於大規模的戰場BUFF，但本身卻也是鋒銳程度有保證的利器，反觀公良洛的合金長劍，雖然看起來威武霸氣，但本質上還是屬於現代工藝的產物——而且還是量產的。
在這種高頻率的碰撞之下，克勞索拉斯顯得愈發明亮，可合金長劍卻已經是缺口斑斑——作為一柄流水線生產的兵器，以原初型號的武器做對手，能撐到現在就已經是工藝優良的證明了。
繼續碰撞下去，這柄合金大劍隻會折在對手劍下——公良洛的頭腦很清醒，即使現在他的雙手還是在一刻不停的輸入預設指令，可整個戰局的變化，都在他的腦海中完整的呈現了出來。
二十五——不，最多不過二十次碰撞之後，這柄劍恐怕就要徹底報廢了。公良洛細微地把握著努阿達攻擊輕重的變化，大腦飛速思考：看來阿卡特拉姆也注意到我的劍快撐不住了，甚至不惜減少應變動作也要增加攻擊力道。
接下來，他會再度強行提速吧？一旦在激烈的交鋒中劍刃被毀，自己立刻就會陷入被追擊的境地……公良洛的思考已經進入了下一個階段。
“洛的劍快要撐不住了。”雪月劍聖眉頭微皺：“武器質量差太多了。”
“克勞索拉斯雖然不以鋒利著稱，但那好歹也是原初型號的武器，結實是肯定的……那家夥難道沒有注意到嗎？怎麽還跟著對手提速？！”琴心吃驚地看著畫麵，努阿達的動作還在加速，AD卻依舊不落下風……這隻能說明，AD也在提速！
這時候還增加碰撞頻率，隻會加速武器的報廢，公良洛究竟在想什麽？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嗎？
能看懂戰局的人幾乎都憂心忡忡，隻有少部分人才一臉從容。
“這貨又在挖坑了。”黑貓跳到了院長的頭上，睜著圓溜溜的眼睛，說著說著有些興奮，還“啪嗒啪嗒”地拍打了兩下——然後被院長大人揪著脖子拎了下來。
“洛哥哥又要騙人了吧？”小玉喃喃自語著，櫻華月轉過頭，小玉看到櫻華月的表情，湊到這個漂亮的小姐姐身邊笑嘻嘻道：“月姐姐別擔心，隻論HM的駕駛技術，小玉還沒見過幾個能打贏洛哥哥的人呢！”
“這個對手雖然也很厲害，小玉肯定贏不了，但是洛哥哥不會輸的。”
小玉的小臉上沒有一點兒驚慌和凝重的表情，這種表情櫻華月能看懂。
這叫信任。
“……”雪月劍聖握著小玉的小手，微笑重新回到了她的臉上：小玉這丫頭這麽信任她的“洛哥哥”，自己也該相信自己的男朋友才對。
……又在挖坑嗎？阿卡特拉姆當然也察覺到了AD的反常——發現武器即將損毀，第一反應應該是想辦法放緩節奏，然後脫戰調整。可恩人卻反其道而行之，居然跟著自己一路提速——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雖然阿卡特拉姆不是太虛古國的人，但這句話他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