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有人帶節奏?
“別著急。”麵對加拉哈德的質疑,公良洛淡定擺手:“按照規定,槍支這玩意兒,隻要沒裝子彈,或者子彈不致命,是可以帶上場的。他的槍支在下麵已經有人檢查過了,裏麵沒子彈。”
“沒子彈帶槍幹什——”加拉哈德說到一半兒把自己說愣了:“……槍鬥術?”
“沒錯,就是槍鬥術。”三頭狗給出了肯定的答複,他按了按手中的槍支,槍頭下方就彈出了兩柄寒光閃閃的匕首。這三狗頭還用一條鐵鏈子將兩把槍連在一起,晃了晃,聽到鋼鐵碰撞的聲音,滿意地點點頭:“謝謝你等我,可以開始了。”
“……槍鬥術沒有子彈?”加拉哈德皺起眉頭。
但凡奇人異事,必有怪奇之處。
槍鬥術加拉哈德真不陌生:在手槍等便攜性比較高的槍支上麵裝上近戰武器,這樣在戰鬥中不僅可以用於遠程射擊,還能用於近身搏鬥,能應付的場麵自然就變多了。
可前提是彈夾不是空的——否則你還不如直接拿兩把匕首呢!
加拉哈德不覺得這個老練的傭兵是在虛張聲勢,那就表示他的槍鬥術一定有異於常人——而且那個鐵鏈子,是做什麽用的?
天才騎士此刻有了強烈的、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喝!”兩人的氣息碰撞的瞬間,同時腳下發力,朝著彼此衝了過去!
“鐺!”匕首彈開刺劍,刺劍卻拐了彎兒跑回來,然後被另外一隻匕首彈出去。加拉哈德手中的刺劍宛如一條刁鑽狠辣的毒蛇,吐信很致命!
相較之下,三頭狗這邊就有點兒奇怪了。電視機前的威爾士繃著眉頭:“三頭狗這鐵鏈子很明顯影響了速度,現在完全被加拉哈德壓著打,雖然防守滴水不漏,可久守必失啊。”
“不會久守的。”奧斯頓晃了晃杯子裏的紅酒,威爾士看著他的樣子就氣不打一出來:“我說,那麽便宜的紅酒,還裝模作樣品一番?直接倒嘴裏行了!”
“貴有貴的喝法,便宜有便宜的喝法。”奧斯頓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笑笑:“酒喝一個意境,錢多錢少不重要。”
“少廢話!你說說,這三頭狗有什麽門道?”威爾士不耐煩了。
但不耐煩他也得問奧斯頓。
他是狙擊手,擅長遠距離作戰。如果不說公良洛那個進遠皆可、老少鹹宜(劃掉)的鬼才,中距離作戰還得看奧斯頓的。這人開著HM都能玩兒雙持,近戰也很有一手,可見對於中距離的戰鬥,他才是真權威。
“這是賽場,不是負重訓練,難道三頭狗缺腦子,不知道裝上鐵鏈子影響速度和靈活性?”奧斯頓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這是血刃槍鬥術。”
“血刃槍鬥術?”威爾士皺了皺眉頭,似乎是在深思:“……是個什麽玩意兒?”
“……”奧斯頓斜眼,看的威爾士老臉一紅,怒道:“看毛?說啊!”
“血刃槍鬥術,最早是一位女槍手發明出來的技巧。”特蕾莎無視了兩個人的低級爭吵,也晃著手中的紅酒杯淡淡道:“那位女槍手說起來,也算是個遊俠一般的人物。一手槍法據說出神入化,但不擅近戰。為此,她特意找到了當時世界上頂尖的槍鬥術大師學習,然而無論她怎麽努力,比起同期的男弟子,卻總是差上幾分。差的這幾分,不是能力,而是天賦。”
“她自己也明白:除非天賦異稟,否則女人比起男人,在力量等方麵確實有先天的不足。但這位女槍手並沒有心灰意冷,而是在拜別了自己的師傅之後,一邊遊曆一邊思考。”
“她思考的結果,就是這個血刃槍鬥術。從那之後,她就同自己的師傅齊名了。而血刃槍鬥術,也作為一種精湛的技巧留存於世。”總裁聞了聞杯中紅酒的芬芳,她喝得可不是便宜貨,這是琴心專門給她提供的。
聽著耳邊的吵鬧聲,特蕾莎麵色冷峻,對著像狗咬狗一樣吵個沒完的兩人道:“再吵你們都給我出去。”
於是奧斯頓和威爾士就安靜了。
作為太虛院長的熟人,特蕾莎現在用的這個房間可是太虛學院特別提供的:不僅特別大,而且還有著類似全息影像的技術,對於比賽中的細節都能看的十分清晰。當然,最重要的是——這裏要啥有啥:有空調、有飲料酒水瓜果,有舒適的沙發,還有專門的服務生,電子鈴按下隨叫隨到……
房間裏有這樣的服務,哪個瓜娃子願意坐到外麵去和一大批觀眾人擠人呦!
“這麽說來,這血刃槍鬥術和傳統槍鬥術區別還不小?”威爾士摸了摸下巴:“不然,先天的差距可不好補吧?”
“威爾士,你真的該好好補補課了。”老鐵坐在地板上,盯著屏幕頭也不回道:“以後每天跟我訓練近戰,然後我給你補課。”
“……”威爾士臉色鐵青——老鐵的訓練?!
你瞅瞅老鐵那體格,這跟正常人都不是一個物種好吧?
你讓一隻獵豹跑一百米,那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可你讓一隻烏龜跑一百米,太陽都睡著了它可還能還沒到呢!
當然這就是個比喻啊,威爾士不覺得自己是烏龜,但是跟著老鐵一起訓練,他確實很擔心自己走不出訓練場——完成不了訓練不丟人,放眼整個VO,跟著老鐵練一圈兒,還能站穩了那就是吹噓的資本;可完成不了訓練,最後還累成死狗被老鐵拖出來,那就很丟人了。
“……那就看看這血刃槍鬥術,是不是真有那麽玄乎吧。”威爾士才不會接老鐵的話呢!他又不傻。
“總裁,東西到了。”特蕾莎的秘書恭敬匯報,將一份文件特蕾莎。總裁接過掃了幾眼,“啪”地合上:“上躥下跳的猴子,生怕自己沒有存在感嗎?”
“總裁?”一屋子的人回頭,看向自家BOSS。特蕾莎擺擺手:“不到時候,看比賽吧。”眾人依言回頭,特蕾莎將情報扔在一邊兒,嘴角浮現出一絲冷冽的笑意。
“我說這鏈子有啥用?除了礙事兒,一點兒作用沒看出來啊!”觀眾席上有些人也坐不住了——關係到自己花了大錢買的勝負,那是得坐不住了。自己下得那些注,那可都是真金白銀啊!
“我艸你把鏈子扔了啊!速度都受影響了,有沒有腦子啊?”
“就是,這TM收錢打假賽了吧?還有比賽場上給自己增加難度的?”
觀眾席上有一些人坐不住了——請注意用詞,是有一些。
因為絕大多數的觀眾都不為所動,聊天看比賽吹牛逼,完全不受影響。
有人就納悶了:“兄弟,這比賽要黃了勝負要涼了,你們咋一點兒不著急?”
那人回過頭,看這人一張外國臉,笑了:“第一次來,第一次看吧?”
“是。”那個外國人承認了。
“告訴你,辭歲戰的揭幕戰上從來就沒有軟柿子!”那人慢悠悠道:“看就是了,著啥急?至於那些說什麽打假賽的——這是太虛學院舉辦的辭歲戰,要能瞞過他們的眼睛,還用得著來參加比賽?”
這人說完直接回頭,留給對麵一個後腦勺。那個外國人悻悻坐下,不出聲了。
遠處,一個角落裏,其貌不揚的觀眾一隻手壓在自己的耳朵上:“又鎖定一個:前五排,左手第7個。”
“要行動嗎?”有人在耳麥中提問。
“接著看,等他們自己往外跳。”琴心帶著耳麥,坐在電腦前,手指劈裏啪啦地在鍵盤上一頓狂敲。這妹子頓了頓,聲音清脆道:“都注意,全部給我盯好了,別打草驚蛇。”
“是!”許多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觀眾同時低聲道。
琴心看著屏幕上出現的諸多紅點兒,冷笑道:“你們想算計公良洛,那是你們的自由;可順帶著還想踩我們一腳,我非把你腿給撅折了!”
“殺氣這麽重。”劍膽端著一杯茶走過來,放在琴心手邊。琴心抽了抽鼻子:“好棒的茉莉花,哪來的?”
“論搞茶葉的門道,咱們這兒哪有人比得上那個傭兵?”劍膽笑笑,輕輕吻了吻琴心的側臉:“你還在生他的氣?”
“有點兒。”琴心微微點頭:“我當然知道,當年的事兒,根源不在他。可她畢竟是我最要好的閨蜜,被公良洛這樣對待,我總是有些不舒服。”
“院長說咱們這些人裏你是最護短的,他老人家眼光果然毒辣。”劍膽笑了,幫琴心將前額的頭發輕輕撩起:“可你也得明白,感情的事情,很多時候無關對錯。”
“……唉。”琴心歎了口氣:“每次看到他我都會想起閨蜜現在的日子,我就覺得有些堵得慌。”
“我知道你心裏也不好受。小時候,除了小玉,你可是最黏著公良洛的人了。”劍膽輕輕地給琴心按摩肩膀,手法老練,力道溫柔。
“……我怎麽聞到一股醋味兒呢?”琴心忽然俏皮一笑,劍膽佯怒:“我就是吃醋了,怎麽了?我們這些人裏你最崇拜的居然不是你老公!我當然要吃醋了,還吃了好多呢!”
“那你呢?”琴心轉過身,捧著劍膽的臉反問道:“難道咱們這些人裏,你最信任的不是他?”
“當然不是!”劍膽一口咬定:“也許以前是,但現在我最信任的是我老婆,其次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