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試煉
太多的人明明能力不夠,卻是不知道在哪裏看到了那些關於麵試的毒雞湯。
比起說實話,更願意先把自己的熱情和激情給展露出來,然後就催眠自己,把麵試官都是給當成了傻子,認為他們肯定會被自己的激情和熱情和欺騙過去。
但實際上呢,麵試官是傻子嗎?怎麽可能,說他們不是人精中的人精就已經是很客氣的說法了,更不要提李開陽這種曾經的巨鱷資本家了。
他本來就靠揣摩一個人的心態吃飯的,那些所謂的天才和大學應屆生,隻要是大學畢業生,就幾乎不要想試圖用自己那天花亂墜的說法催眠他,是不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說到底,像李開陽這種並不是特別重視個人能力,而是更加看重一個人融入小組能力的人,需要的是他來說真話,盡可能讓李開陽明白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這才是最為重要的。
程欣做到了,也許她隻是出於兒時父母對於自己的教養才選擇傻傻的說出真話,但總之李開陽隻是稍微套了幾句話,程欣就什麽都招了。
其實換做別的大學生的話,可能他們還是會死皮賴臉的繼續強撐自己充滿熱情和激情的設定,然後繼續一派胡言亂語。對於這種人,李開陽一般就已經開始在思考關於下一個麵試人員的事情了。
不過程欣沒有讓他失望,在一開始看到程欣的時候,李開陽就感覺自己的感覺很不錯,這個女孩本來就長得有些傻氣憨厚,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外貌,這在李開陽的眼中也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俊男美女固然好,但是長得憨厚和淳樸的人,李開陽更是歡迎。
無論在私底下是什麽樣的人,隻要身為小組一份子的他,的的確確是個憨厚淳樸的人,那麽對於李開陽來說就是一個合適的人才。
所謂的真相,隻要追究到底就幾乎不會有一個好看的樣子,每一個人都是這樣,李開陽深諳此理,所以絕不會打破沙鍋問到底。在前世的現代有一句非常流行的網絡俗語,叫做人艱不拆,這便是同樣的道理了。
做好一個頂級企業的高管固然不是一份輕鬆的工作,但值得慶幸的是李開陽並未因此感到恐懼,相反,他對自己的前景充滿了信心。
之後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裏,李開陽的工作也一直是一帆風順,這也算是最理想的一種狀態。在李開陽剛開始來的時候,別說是趙萬浩了,就連他手下那些副總和其他部分處長也都是有很大的意見。
開玩笑,據他們所知李開陽連大學都沒有畢業,說空降做高管就空降嗎?這可是五百強企業啊,哪能這麽亂來呢。
當然,他們也都聽說了一些傳聞,得知李開陽似乎來頭不小,所以也沒有人敢在他的麵前對他冷嘲熱諷,但態度卻是相當明確。
對這些人的內心想法,李開陽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不過他也的確就不在乎就是了。兩個月的時間裏,李開陽沒有多說一句廢話,憑借自己的行動證明了他的價值。
也讓這些家夥明白了,為什麽他李開陽連大學都沒有畢業就能在海信國貿深受趙萬浩的信任。而在剩最後一個月時間的時候,李開陽幾乎已經弄清了海信國貿內部的絕大部分情報。
雖然在海信國貿的工作讓李開陽也很開心,但他知道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可不是要幫海信國貿提升業績,收集企業情報,打探趙萬浩背後的資本勢力結構,這才是他應該要做的事情。
不過話說回來,李開陽在前世雖然有著各種豐富的經驗,但商業間諜倒還是頭一遭。所以難免他也還是會感到緊張。
就比如時候有一次他就差點兒鬧出大事來,那天晚上所有員工都是正常下班,隻有李開陽因為摸準了今天趙萬浩因為應酬無法趕到公司來,便表示自己會留下來加班。
經過兩個月的信任積累,趙萬浩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每次從辦公室裏走出來都會鎖死辦公室的門,因為在這個樓層一共就那麽四五個人在使用,李開陽算是其中之一。
而那天早上,李開陽就特地在他準備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分散他的注意力,成功讓他忘記了把門鎖鎖死。
趙萬浩這邊的情報其實也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關鍵的核心情報也不是通過套話能套出來的,如果想弄到手,就必要在趙萬浩的辦公室裏翻箱倒櫃的找才行。
就在這個過程中,李開陽做夢都沒有想到程欣居然會因為把東西忘在了公司而在深夜重新殺回來。就差那麽一丟丟,李開陽就差點兒被她給發現。
試想一下,深夜幽靜無人之時,一個小姑娘打著手電筒回到公司準備取東西,卻看到老總的辦公室裏有一陣燈光忽閃忽暗,還有一道黑影在那兒晃來晃去。
僥幸逃過一劫之後,李開陽真是差點兒連肝兒都嚇沒了,不過好在程欣是個單純的小姑娘,並沒有太過在意這些事情,拿了東西以後就立刻離開了公司。
在那之後,李開陽就暗暗給自己定下了一個規矩,那就是從下一次開始說什麽他都得想辦法從保安手裏把鑰匙給騙過來,然後在自己“工作”的時候把門給鎖死。
在這麽嚇到幾次,情報能不能找到手他不知道,但人肯定是要被嚇沒了。不過,就在離三個月隻剩下最後一周,李開陽就能圓滿功成回去的時候,發生了一個讓李開陽沒能意想到的意外。
“三哥,這事兒可不能亂開玩笑啊。你這意思,我這三個月就白幹了?”
一個幽靜的午後,猶如糖漿般粘稠而柔和的餘暉鋪灑在街道上,街的中央有轎車緩緩行駛著,兩側穿著紳士的男人帶著穿著旗袍亭亭玉立的女人有說有笑的走著,滿是80年代上海灘的風景。
這是最經典的海陵市的景色,也是讓李開陽最為流連忘返的一種情景。當然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再次站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