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端老巢
平日裏的防備工作當然是要做的,但也沒有因此每天都活在恐懼和憂慮之中。有句話叫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李開陽現在就是這樣的心態,能好好過就過,過不了大不了就不過。
開了接近兩個小時以後,那顛簸的黃土路也總算是漸漸開始變得平坦了起來,他們已經開始進入豐海市市區範圍了,這裏人魚混雜,但李開陽卻隻覺得有些懷念。
雖然也沒隔多長時間,但主要這段時間他經曆的實在是太多,真要說起來他體驗的事兒那可比過山車要刺激太多了。
“我說景甜,你在豐海市有沒有幫手什麽的?”
順著記憶朝著孟家兄弟的總據點開去,李開陽也不忘回頭問了景甜一聲。
“怎麽?你問這個幹嗎。”
李開陽嘿嘿一笑,道:“倒也不是別的,一會兒我要把事情做成,估計需要震個場子。姑奶奶你雖然神通廣大,但對那群俗人來說,還是土方子更好使,你說呢。”
景甜當然是立刻就明白了李開陽的意思,都:“沒問題,在豐海市我認識的人不多,但一百來號還是能聚起來的,夠不夠?”
見她答應的幹脆,這李開陽一下子就樂開了,笑著道:“夠夠,完全夠了。嘿嘿,那就先謝你了,景甜,你別看我現在沒錢,回頭把事兒辦成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哼,真當我稀罕你那點兒臭錢還怎麽的,趕緊開車把事兒辦好,我還得回去休息呢。”
李開陽知道她是嘴硬心軟,其實她要是真嫌麻煩嫌累的話,根本就沒有必要陪著自己一起趕到豐海市來,她就是直接回去自己敢說一個不字嗎。還不是心裏擔心自己所以才要跟著來。
等到了孟家兄弟的基地以後,李開陽也是個一樓堂前鏡前麵好好照了一下。這段時間煎熬的厲害,他也是瘦了一大圈,之前胡吃海喝養下來的膘全都是掉下去了,麵頰都有些微微凹陷。
不過好在這一個多月在住院的時候景甜對他照顧有加,氣色還是相當的紅潤的。當李開陽帶著景甜,還有身邊那一百多個黑壓壓的“手下”走進大廳裏的時候,負責放哨的那個手下差點兒沒嚇個半死。
不過李開陽笑著和他招呼了一聲,他看清了來者是李開陽之後那驚慌之色才消減了一些。
說是孟家兄弟的總部據點,其實就是一個改掉了內部裝修的小酒樓,在地下室還有兩樓的棋牌室。一共是五層複式結構,上三層下兩層。每一層的麵積約莫有個兩百平左右,地下室則是70平左右。
在以前的時候,孟達強就經常帶著自家兄弟在這兒開會分贓,大事兒小事兒都是在這兒商量妥的。隻不過從今天開始,這地方就不姓孟了,而是要姓李了。
“大家都在裏麵呢是吧?”
“在是在,可是小李你……呃,老大他們呢?”
這些人都是負責看家的,在約莫兩個多月前他跟著孟達強兄弟一起李開陽的時候,他們可都是送到了碼頭。見現在自己是回來了,自然也以為是自家老大也一樣都該回家了。
這要和他們解釋起來可是相當的麻煩,不過好在李開陽根本就不打算和他們解釋。也不和他囉嗦,笑了笑之後李開陽便直接奔三樓上去。
見這一行人風風火火的往上走過去,放哨的有意想阻攔,但看到那一群身強力壯的大漢則是大氣也不敢喘一聲了。
三樓,是孟達強的辦公室和會議室所在的地方,這兒可不是一般閑雜人等可以輕易走進來的。但現在這地方卻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場景。孟達強在帶著手下和自己上船之前自然是把在豐海市的業務安排人接了手。
這負責臨時管理孟家幫的業務的人名叫管明輝,身材細長,流著一頭亂糟糟的中長發,皮膚雖然白皙,那花花綠綠的紋身紋的哪兒都是,一點兒整體感和美感也沒有。
脖子上那大金鏈子誇張幾乎是落在他肚臍眼附近,他自己卻一點兒都不覺得硌得慌,當李開陽帶著人到了三樓的時候,他正蹲在椅子的兩個扶手上和幾個兄弟打著麻將的。
那刺耳的公鴨嗓笑聲李開陽剛走到二樓的時候就聽的清清楚楚,剛上樓見到那烏煙瘴氣的場景,李開陽還算好的,景甜的麵色瞬間就難看了下來。
這些人雖然沒犯什麽大事兒,但嚴格來說其實也算是不法分子,估計要不是看在自己的麵子上,景甜分分鍾就要把這些家夥全都收拾一遍。
但他現在來這兒的目的景甜也清楚,不就是為了把孟達強兄弟留下來遺產全都吃到自己肚子裏去嗎,這事兒說起來不光彩,但隻要不往外聲張的話,同樣也不能否認是個悶聲發大財的好機會。
反正李開陽就覺得這機會對他來說是相當的難得,過了這村兒以後肯定就沒這店兒了。他往後反正也都是要在豐海市發展的,這就相當於走了一大步捷徑啊。
而且還有景甜在背後給他撐腰,這次的事情性質特殊,豐海市的各方大佬也不會敢拿此事跟他要個說法。說白了,他現在可也是孟家幫的人了,在離開之前還是孟勇身邊的大紅人,這是他們都清楚的事情。
“臥槽,怎麽回事兒!你們都是誰……誒,李開陽?你小子怎麽回來了?”
這一大幫人風風火火的衝上樓之後自然是給管明輝等人嚇了一大跳,李開陽裝作熱情的模樣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去,也不管一臉懵逼的管明輝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熊抱。
“哎喲管哥!這些日子我可是想死你了!”
這一下子管明輝都有點兒反應不過來了,都已經好幾個月沒見了,剛見麵李開陽就忽然搞這一出換誰都反應不過來。不過管明輝好歹也是受了孟達強重托的一個管理層,眼色非常快,眼前這場景讓他感覺出了不對勁,一種違和感充斥了他的心頭。